宁愫不见了。
也恰在此时,一辆鲜红的花轿从他们身旁路过 ,而绯玉也注意到花轿的红帘被掀开一角,露出里面鲜红如血色的嫁衣,一道洁白无瑕的细腻手腕也正无力垂落在其中。
绯玉觉得怪异之极,却又因为担心夫人很快将这事抛之脑后。
第60章 狠心 屋内鎏银百花香炉燃起青……
屋内鎏银百花香炉燃起青烟, 如云端的雾氤氲之息,而隔着一个相思小屏风内,一个黑漆钿镙床榻上隐隐约约露出一角鲜艳的红嫁衣。
而其余的全被一个白纱床帷遮住, 看不清大概。
也在此时, 游廊下丫鬟端着托盘, 上面是精致的鎏金酒杯 ,顺着游廊一端走到这件屋内。
推开厢房们时,屋檐下的鎏金笼里的鹦鹉正在叽叽喳喳的叫喊着。
丫鬟战战兢兢地走到屋内, 就将托盘放置一旁, 将白纱床帷的金钩取上来,见到里面躺在一袭红嫁衣的娘子时,有些诧异,但是想到主人的吩咐,她也不好多加揣测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将躺在床榻的新娘抚起,也在此刻屋内燃的香薰也让她有了一些迷迷糊糊的意识。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宁愫就感觉唇边有冰冷的东西靠在自己唇边, 而紧接着就是喉咙顺下去的冰冷的水。
丫鬟秉持着上面的吩咐将一切弄好后,就转身离开,就在丫鬟离开时不久, 另一个丫鬟就走了进来, 将屋内的香薰换了一种,又将窗棂死死关紧,确认厢房内都是熏香时, 丫鬟这才放下的退下去。
可就当丫鬟离开时,在众人以为昏迷不醒的宁愫, 却不知何时撑开了眼帘。
只不过因为药效的缘故,她看起来苍白无力,孱弱的一下床就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
她努力的想要恢复自己的神智, 可是尝试了几下就发觉神智又涣散了。
刚好她看到一旁的楠木桌 ,然后踉踉跄跄地来到这里。
“砰!”
她利用疼痛让自己恢复了清醒,她摸了摸额头被自己装出的血迹,这才想起她之前在马车上时,不知是谁悄无声息来到她身边,在她发现不对劲时,就觉得自己脖颈一阵刺痛,随后她就晕倒了过去。
而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丫鬟在喂自己不知道喝的是毒药还是什么,于是她摸上自己袖口,却发现自己的匕首也不知何时不见了。
她懊恼的同时,和发现越来越涣散开的神志,于是为了保持清醒她一直按耐到了现在。
终于靠着疼痛她恢复了一些清醒,于是她步伐凌乱的来到厢房内就发现门是锁死的,于是她不甘心的来到窗棂边,就发现窗棂也被封死。
她心里一阵惶恐,这时她也注意到这屋子内的摆设,随处可见被插在青花瓷中的榆叶梅,连翘。
显然这个将她绑来的人肯定很熟悉她。
她这样想的时候,那厢房内的香味越来越浓烈,让她快要站不稳。
于是她就疑心是不是这香味的问题,让她这般不适应,时常浑浑噩噩的感觉。
就在此时,一个不轻不重的声音也从门外游廊一步步走来。
“嘎吱。”一声,一个黑靴款款走进来,来人一身鸦青色素面刻丝直裰,随着他的走动间,就如他周深气息的寒意一般,让这个厢房内多了一份冷冽的气息。
沈蔚踱步走到屋内,就见宁愫一袭嫁衣躺在被褥间,红衣佳人,如一梅花点缀在月牙织被上。
他气息微微一敛,衣袖一挥露出一角红镶边,他细细端祥这个一直不与自己重新开始,这个无论他努力,这人依旧那么冷情的女子。
可现在,他一想到这人就那么乖乖就躺在这里。
真好,如任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再那么平淡的模样。
一起都很好,可是他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被他刻意忽视掉。
紧接着,他想起来什么从袖口里掏出嵌宝石双龙纹金镯,亲自为她戴上,如同这镯子一样能禁锢她这往后余生。
“这香味,能让你忘却烦恼,能一直在我身边 ,我好开心。”
声音平淡如山涧的晨露落在碧绿的叶子上,透过氤氲的青烟袅袅,穿到正在“昏迷”的宁愫耳边。
而一直装睡的宁愫在听到这句话时,就察觉到他声音里的不正常,可奈何她现在没有办法,于是她也只能忍耐他一下。
直到沈蔚不知想到了什么,将宁愫扶起来抱在自己怀里,如陷进了一种痴迷古怪的情景里。
“我一直在想这一天好久了,但是我知道这一天永远是不可能发生的,谢谢你让我有了借口让你可以在我这里。”
他的话颠三倒四,显然是被她自己刺激的太深,导致与现在的沈蔚也去越来越不像以前沉重孤傲的沈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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