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扑在母亲的床边,哭的梨花带雨,哪怕她死死拉着母亲的手,向上苍期待愿意用寿命换取母亲的命。
可是母亲却还是撒手人寰。
想到这里她的心绞难耐,酸涩苦笑道:“母亲上辈子我没能好好活下去。这辈子我绝对会好好活下去。”
而她越想越心哀恸,然后紧张的缩在一团,也注意到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小,她也将注意力放在外面的帘子里,害怕有人闯了进来。
而就在她紧张兮兮的时候,一道属于男人有力带着血腥味的手在她害怕的目光下掀开了帘子。
而那人掀开帘子,就见到发妻蜷缩一旁,紧张害怕的看着自己,微微一滞,却也只是冷着脸说:“外面已经处理好了。”
宁愫听到他这样一说,心里也放松了,然后就小心翼翼掀开帘子,走了下去。
当她看到外面混乱不堪的雪地,还沾着几分血色和血腥味,几个下人在收拾东西,而在另一个石头上一群人围在一起,在接受大夫的治疗。
就在她疑惑这里怎么还有大夫时,就见男人一身寒意站在高耸的巨石上方,冷眼扫视下方的环境,看起来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也跟在大人一起的沈木却恰在此时看到夫人的身影,以为夫人是来赵大人时,然后冲着宁愫大喊一声:“夫人,将军在这里。”
本来宁愫根本不想过去,结果被这一喊,就感受到男人冰冷冷的视线停留了在她身上。
没办法的宁愫也不好装着没有看到的样子,然后只能缓缓上前。
上前后,她就注意到沈蔚胳膊的白布,白布随意乱扎一通,显然是被人心急随意被自己包扎的。
也沈木也在这时注意夫人的目光,然后解释道:“这是大人自己包扎的。”
当时情况紧急,沈蔚解决了一切后就发现太子不见了,很显然这件事情是来者为了太子来的,于是他就派手底下的人去找。
而身上胳膊的伤也是沈木惊呼出声,他才想起自己在马车上受的伤。
然后随意的给自己包扎好,就在沉思这群人到底是派来的。
而宁愫听到沈木的回答,想到对方在马车上为自己挡住了那把弓箭,微微垂下眸,担惊受怕说:“那时在马车上,妾身吓得后怕死了。”
沈蔚见她垂下眸,低着头怯弱般的模样,以前不喜女子这边柔弱的样子,可是现在看到却觉得柔弱无骨,倒也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喜欢无害娇弱的女子。
乖巧,顺从,柔弱的好像他轻轻一掐就会死。
他眼眸微暗,手骨的伤痕也在此时微微作痛,沈木吓得惊讶出声。
而宁愫也发现他的伤痕估计又裂开了,白布的血迹越来越斑驳。
“大人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去找找马大夫过来。”马大夫是他们一起带过来随行的,因为是自己人,而且他们一行人里面有个金贵的人,为了以防外一,沈蔚还是安排了随行队伍里有个大夫在内。
宁愫见他跑去找大夫,转身却发现沈蔚的目光却一直凝视着自己。
沈蔚眼眸里面冗杂着昏沉的黑稠,复杂的让宁愫看不懂,也有些莫名的害怕。
于是她不自觉的后退几步,而沈蔚也毫不遮掩自己的侵略性,亦或者没察觉什么不对劲。
就在宁愫受不了刚要不管不顾离开时,沈木提着白布膏药带过来,递给了宁愫。
宁愫本来要说的话,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然后她只能低着头也不敢看他,怯弱道:“大人我帮你上药吧!”
许是他觉得要上药,反正总之宁愫见他目光移开然后就让迫不及待把他的胳膊白布撕开。
非常急躁,亦或者根本没有耐心的就那样给他上药。
沈蔚见她上药动作利索,却因为太快导致他的伤口又裂开了几道口子。
“看起来你很有经验。”
宁愫在给他覆上层层的膏药,纤细的乌睫一眨一眨,“小时候贪玩,经常摔伤就会了。”
沈蔚倒是没想到宁愫瘦瘦弱弱一看养在深闺里的小姐,小时候还会贪玩到处跑。
而就在宁愫在给他上药的过程中,雪漫纷纷的雪花落在她的肩上,她都没察觉到什么。
而在沈木忙完后来看大人时,就见夫人一身素静淡雅蓝袄子在这一片雪白天地间,宛若盛开雪地的蓝花,素雅淡静,就那样温温柔柔的替高大的男人上药。
男人一身青袍,一言不发的任由夫人上药,偶尔两人交流几句,看起来倒是无比的温馨。
而现实时,宁愫的动作非常不温柔,或者说说她故意而为,加重男人的伤痕,而男人却在以习惯了疼痛,只是有点奇怪她的动作,却也没察觉到她的刻意。
当宁愫终于给沈蔚处理好后,长舒一口气后,她微微抬头,却不小心撞到男人的下颌,一时被痛的连连后退好几步,却发现脚下有什么东西被绊倒。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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