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陈家人叫的时候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他不过毫无感情的喊出来,她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为了防止他的第三声音音,她连忙向前两步坐下,坐下后兰朔竟然对她笑了:“刚刚陈大人才说本官虐待你,你就如此不给面子,本官还以为你是真的心有不满想回来告状呢?”
这样笑着说话的兰朔实在是太让人受不了了,尤其是还用这种调侃的语气,古音只觉得惶恐。
“奴婢……奴婢不敢,大人待奴婢很好,奴婢感激都来不及,如何会心有不满!”
“是吗?”兰朔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接着似乎跳过了这茬,伸手将一碗干净的粥拿了过来:“以后同本官用膳不用在旁站着伺候了,一同入席就好。”
古音已经判断不出来此话是真是假了,撇了眼一旁瞪大眼珠的陈家人,更相信他是为了演给陈家人看,所以脑子转了两圈,没有反驳乖乖的应下了。
看到兰朔唇角更往上扬了两度,她知道自己猜对了,悄悄的松了口气。
兰朔突然伸手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用点粥吧,昨夜累着你了。”
这是……在为让她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道歉?她还是不太习惯太过亲密的接触,微微让了让。
“大人客气了,是奴婢自愿的,况且大人很照顾奴婢了,奴婢睡得很好,今早起来也没觉得不舒服。”
嘭的一声,把正在说话的古音吓了一跳,她转头一看,陈云泽又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把筷子都扳折了,还站了起来满脸的怒容。
大家都在一个桌子吃饭,谁又惹着他了?
“爹,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也不管众人有没有生气转身就走了,那脚步都透露着杀气腾腾,翠浓连忙跟众人告退跟了上去。
陈县令有些尴尬的战术性清了清嗓子,看着古音也是语重心长:“音音啊,以后这……这房中的事情,就不必拿到桌上说了,惹人笑话。”
说是这么说的,可他嘴角都快勾到天上去了,丝毫都看不出来有不悦。
古音莫名,她说的是实话啊,她昨夜确实睡得挺好的,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回头看屋里的其他,陈云彻笑的有些诡异,而兰朔只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对上了她迷茫的眼神,他没解释什么,只把那碗粥又拿起来放到了她的手里。
“吃粥!”
古音看着他抿了抿唇角,兰朔装模作样的瞪了她一眼,她立马乖乖的转过去喝粥了。
早膳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结束了,结束之后她回房伺候兰朔更衣,比起脱,穿她可就自然多了,手脚也麻利了很多,他原本一直在想如何同兰朔说她单独找个地方住的,可刚准备开口,兰朔突然告诉她,他今日要去查看引水做的如何了,晚上可能不会回来。
这就是暗示她晚上不用等他,并且可以睡那张床的意思吗?既然这样她也就不用想理由说该如何去给管家解释了是吗?
一下就解决了她的两个麻烦,古音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
收拾好之后她亲自送兰朔出门,陆云起和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多时了,看到她还热情的同她打了招呼,陈县令也要一起出去,是陈夫人送他出来的,明明只是去很近的地方,陈夫人却活像是陈县令要出远门一样,先是让奴才带了一大堆的东西全部放到陈县令的车上,末了还抱着陈县令的手臂各种舍不得,腻歪的不行,陈县令可能是觉得被众人围观有些丢脸,一把推开了她,还念叨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然后对着兰朔又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等两人都上车后,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了出去,古音和陈夫人站在一起,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就像是两个目送丈夫离开的妻子,这想法刚升起来古音就想给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打醒。
想什么呢?陈夫人那是正儿八经的送丈夫出门的妻子,她是什么?——她只是个奴婢。
等马车消失不见了,古音才和陈夫人转身离开,如今家中主事的爷们都不在了,陈夫人连脸上的和平都不愿意维持,看着古音和她并排站在一起,毫不客气的推了古音一把,将她推到了台阶上。
“没心肝的东西,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配和本夫人走在一起?”
她仰着脸,一脸的不屑,她身后的丫鬟也和主子一个德行,个个都是面露鄙夷的看着她。
古音不欲与她争论,只得等她先走了,她身边的丫鬟也跟在身后进了门,才往里走,结果刚走到门口,大门就突然在她面前被拍上了。
隔着门还能听到陈夫人说话的声音:“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从我县令府的正门进了,那些见不得光的贱蹄子,只配钻狗洞。”
得,这下门都不让进了,古音一直没弄明白陈夫人为什么对她有那么大的怨念,明明她对她的地位没有丝毫影响。
等门内没有声音了,她试探着上前扣门,明明听到脚步声了,就在门口却没有人开门。
陈县令走了,如今县令府陈夫人最大,没她的命令,估计没人敢给她开门。
陈夫人既然决定把她关在门外就不会轻易的让她进去,她去后门撞运气,果不其然,后门也是锁了的,她认命的看着墙蹲了下来。
陈夫人就是想羞辱她,在县令府生活了几十年,她当然知道她刚刚说的狗洞在哪,但别说她丢不起那个人,兰朔更丢不起。
看样子今夜只有蹲大街了,昨夜睡桌子,今夜蹲大街,她这日子可是越来越难熬了,只是辜负兰朔的一番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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