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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房宠——无极爱墨皇

时间:2022-02-21 09:08:33  作者:无极爱墨皇
, 还没被打死也真是个奇迹!

  ——

  自从翠浓来了驿馆, 古音的小院热闹不少, 翠浓虽然住的远, 可每天早上古音醒来后,她总是能第一时间端着水进来,接着伺候古音梳洗,古音曾经劝过她不用了,她如今已经不是奴婢,不用做这些伺候人的事情,翠浓满口答应,第二日起来还是一切照旧,说了一两次见她执意如此,古音也就懒得再说了。

  而且翠浓在她身边伺候了十几年,对她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她虽然心疼她,但确实省心了不少。

  她们相处越来越像以前在县令府的时候,翠浓什么活都抢着做,整日和古音寸步不离,只是这样一来,和古音刚刚熟悉的以蕊就显得可有可无了,甚至有些碍手碍脚。

  她早上起来端着水刚掀开帘子准备唤古音,古音已经不在房里了,翠浓拉着她去花园转了,午膳她给古音备菜,刚夹了块肉,马上翠浓就夹走放到了一边,还皱着眉头十分严肃的告诉她--

  “小姐不能吃肥肉,会犯恶心。”

  以蕊心想前段时间她夹给古音,古音也没有说不吃啊,结果看到古音有些尴尬的看着她,虽然嘴上说着无碍,可那表情分明是告诉了她,她确实不喜欢这个。

  每次她都十分挫败,也就不敢再夹了,而这还没完,一般古音说无碍之后,翠浓就会紧接着十分夸张的提醒她怎么可能会无碍,然后拿她之前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某次她吃吐了的事来谈,谈着谈着就难免追忆以前,而这些以蕊都没有经历过所以自然也插不上话,看着她们谈笑风生,她只能尴尬的笑笑,然后借口有事跑出去。

  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古音算是很心细的人,有时候会注意到她情绪不对,会主动聊一些她能参与的话题,可翠浓总是会说些很奇怪的话,表面上听着挺正常的,可以蕊却总觉得她在阴阳怪气,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有时候她更愿意去花园里和管家一起浇花,等古音叫她了她再回去。

  古音当然不可能没有擦觉到翠浓对以蕊的敌意,以蕊离开后她有劝过她不要太针对以蕊,可翠浓告诉她,她知道以蕊是个好姑娘,可是更不要忘了以蕊是兰朔的人,既然都决定了要离开,那留下那么多的牵挂不是什么好事,以后离开的时候会舍不得,以蕊也会难过,除非她不想再离开了。

  古音从来没放弃过离开的念头,所以她被翠浓说服了,以蕊虽不如她想象中单纯,可也是个重感情的,既然早就决定了要离开,确实还是不要靠的太近,到时候真的舍不得了,才徒增伤悲。

  从那以后,古音也有意识的开始疏远以蕊,以蕊感受到了,有些伤心的跑到角落里哭了一晚,最后还是被管家给找回来的,第二日管家给房中换了个新的丫鬟进来,以蕊回到兰朔身边伺候了,有时候在路上或是兰朔身边见到了,会规矩的和她打招呼,却再不会激动的跑过来抱住她了。

  说不难过肯定是假的,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万事有得必有失,怨不得旁人。

  回来之后,兰朔不知道又在忙什么,和陆云起整日的不见人,也没有再招过古音,古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担心他背上的伤,她不好直接去问兰朔,私下对陆云起旁敲侧击过,当时陆云起看她的眼神十分难以捉摸。

  陆云起只是没想到兰朔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会告诉她,古音的身份一直是他们这些兰朔身边人的心腹大患,明白兰朔好不容易铁树开花替他开心是一回事,兰朔的安危是另一回事,他们还在心有疑虑,静观其变的时候,结果他家爷倒好,早就倒了个底漏,简直大无语。

  古音不懂这些,好在陆云起没多问什么,很快告诉她兰朔的伤已经没事了,她这才放心,事后她回忆起自己的行为,觉得陆云起可能是觉得她的行为很奇怪,她对兰朔,似乎有些过度关心了,难道就因为两人已经有了那层关系?可是那只是一场交易,不是吗?

  怕自己杂念太多,古音之后的日子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翠浓谁都不见。

  日子一天天过去,听说兰朔带人疏通了河道,将大河水引了过来,虽说杯水车薪,可总比没有好,让人修建储水河,可以在干旱的时候备应急之用,如今他们只差一场雨,只要一场雨,山南的情况就能好转。

  古音有预感离兰朔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驿馆上下都洋溢着喜悦,终于可以回家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说不上来究竟是开心还是惆怅,只能顺其自然。

  就在这时候突然,陈县令突然邀兰朔去府上,不为做客,陈县令不知道突然抽什么疯,竟要开粥场!

  那样一个吝啬的守财奴,连亲生儿子都要防着的人竟然说要开粥场,你敢相信?

  古音第一直觉就是有诈,兰朔却不知怎么回事,平日里那样精明的一个人,竟然非要去,他本来没有邀古音的,却在上马车前,古音不请自来了,她连翠浓都没有带,只身跟着兰朔他们。

  兰朔只皱眉看了她一瞬:“小心些。”只提醒了一句就没管她了。

  到了陈家的粥场,没有设在县令府外反而摆在了城外,这里确实灾民更多,可古音怎么看都觉得是陈县令没安好心。

  陈县令虽说是以自己的名义设了粥场,然而实际上这批粮食本就是之前朝廷派发下来赈灾所用,当时被这些当官的一层层剥削完了,百姓是连点米汤都没见着,而如今陈县令又突然把这批粮食拿了出来。

  不管陈县令有什么花花肠子,灾民都很高兴,看着涌上来疯了一样的灾民,古音有点被吓到了,兰朔一把把人拉到了身后,县令府的衙役去维持秩序。

  其实那粥里根本没几颗米,分到的灾民却个个喜极而泣,看着他们小心翼翼把半碗米汤视若珍宝的样子,古音突然就想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

  五岁的她也曾经看着别人吃饭自己在一旁疯狂的咽口水,真的饿的不行的时候,地上的野草,树叶,什么都吃。

  她一直在想为何对卖了她的父亲没多少怨恨,可能是因为过过那样的日子,知道活下去有多难,父亲用她换了钱,反而让她摆脱了那种噩梦般的日子,某种层度来说,这也算是父亲对她的爱不是吗?至少她现在还好好活着不是吗?

  灾民实在是太多了,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了还有许多灾民闻讯赶来,可以粥已经发完了,古音的手一天一直在重复一个动作,如今已经活动不开了,然而她却很开心,她太明白这样小小的一碗粥对那些灾民意味着什么了。

  晚上要走的时候,陈县令突然拦住了他们,准确的说是拦住了兰朔。

  他难得一见的对着兰朔板着一张脸,本就不大的眼睛危险的微眯着,透露出紧张的气息:“兰大人觉得今日这布粥如何?”

  “大人一片仁心,本官深表感动。”兰朔不卑不亢。

  陈县令缓缓笑了下,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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