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还执起姜芜的手,带着她走进,让她站在两人的面前。
苏墨察觉到姜芜的两手发起颤,将她的两手一并裹住,不让她再怕一点,在她耳畔问:“来看看我都为你做了什么,她们在你的背后嚼了舌根,我让她们自己互相掌嘴,长些教训,你看可好?”
“若是你还不解气,那我又命人拔了她们的舌头可好?我的每一言,每一行,可都是为你的。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要你提,我都照着你说的做。”苏墨笑道。
姜芜不止两手发起颤,就连双肩都发起了抖。
苏墨将头搁在她的肩颈上,凤眼微眯地道:“你怕什么?上回你纵火时,手都未有抖过一次,这回抖什么?还是说就我做的这些,让你觉得恶心了,你自己做时,就都是对的?”
。
作者有话说:
疯了的苏墨:谁都别过来,谁过来我杀谁
发现写着写着又收不住了,就先发一章出来吧,剩下的晚上再继续(抱拳)
第71章
◎石榴花◎
姜芜从苏墨的怀中挣脱了出来, 不再去看他一眼,若说之前的种种,是让她心寒了, 可这一次,却是完全地入坠深渊冰窖,寒冷一寸一寸地刺入骨髓, 就连了她自己,也不想再出来了。
姜芜朝着门外的方向艰难走了去, 在将要跨出门槛时,方才歇了一瞬的巴掌又故意地响了起来,一声盖过一声, 皆是骇人, 似生怕慢了一拍,两人的身后就有会吞噬人的猛兽一般。
姜芜扶住门框, 顿了顿脚步, 头也未回地轻轻说了句,“公子,其实, 她们说得也没有错的。”
声音虽小, 更未有参杂任何的情绪,就只轻轻的说出声,可还是使了满屋的人都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贺管家屏了呼吸地收着肚子眼观鼻鼻观心, 只想着再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跪在地上互扇着巴掌的两位丫鬟,嘴唇部位高高肿胀起, 血丝一点一点地沁出, 她们听见了姜芜这样的道后, 水润的眸子里自然带上了一抹凄楚地看向苏墨, 想着苏墨能否在听后,看在姜芜的面上,就饶了她们俩这一次。
却不想,她们迎来的,是苏墨狠狠朝她们脚下砸来的一盏茶盏。
“啪”的一声碎裂声响起,滚烫的茶水溅开,落在她们二人的腿上,烫得背脊弯成了一张弓,偏生又不能躲避一下,只能咬了唇地生生挨下。
屋内低低的啜泣声隐隐越来越大,却依旧不能使已走出了屋外的那人再回过一次头。
-
姜芜开始彻夜彻夜的失眠,以前顶多是到了子时,现下更多的时候,是到了寅时都不能入睡。
生生持续了半月之久,安水不知道姜芜到底怎么了,在白日时,还问姜芜怎么脸色越来越差了,可是膳食不合胃口,需要再去让贺管家单独为她请个厨子回来吗。
姜芜摇头,只是说可能是没有睡好的缘故。
安水还是不放心,每天晚上,都会在屋内给姜芜点上一点安神的香,想让她能稍稍睡好一点,别再这样了。
可姜芜还是睡不着。
也不是她不想睡,就只是头挨枕,眼皮轻闭上时,满脑子总是闪过许多的画面。
有他在长巳节那日,站于小船上,对她伸出手的模样;也有在那晚他抱着她回来时,低头俯下,含住她的唇瓣,对她说出的那句话;也有在平阳侯府小亭阁楼上面的种种。
不过更过的却是,在乐晋时,他骑在马上,对着她的这个方向搭上箭矢的狠厉模样;也有他不留情地擒住了她的脖颈,一字一句地对她说她恶心了他的时候;更有他回回发脾气掷下东西的模样,宛如变了一个人一般。
甚至到了后来,姜芜竟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两人初在乐晋相识的时候,半夜醒来,她发现他站于床边,他手里拿着的一把泛着银霜的锋利匕首,阴恻恻对她说的,他不好过,她又凭什么能好过。
好像,这句话,还当真印证了十年。
-
三月中旬,半夜里,姜芜再一次地想起了她初至平阳侯时发生的事情。
她揉了揉眉心,不愿再继续一人待在密闭的房门,换了件衣裳地想要出去。
“吱呀”一声,姜芜刚刚一轻轻地拉开门,见着外边树梢上,全是一片银色的月华,她仔细想了想,忽才记起原来今日竟又是到了十五。
十五月圆,繁星齐聚,虽是半夜里,四下的景色里,依旧却能见清。
姜芜再轻轻地将门合了上,指尖触在半人高的灌草上,她不知还可去哪儿,只能顺着长廊的方向,再次往小池的方向走了去。
半道上,会遇见那处废弃的院落。
院落经过她曾放下的那把火,已早早地变成了一堆的废墟,贺管家十日前,才命人将这里重新翻整出来。
157/177 首页 上一页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