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执起玉镯看了看,再想到白日里在府邸门前闹出的后宅笑话,心中对袁侪邦的那群争强好胜、难登大雅之堂的妻妾的鄙夷感更重了两分。
姜芜问:“我要不要还给她?或是明日挑个什么好东西当做是回礼?”
苏墨眯眼:“你有什么好东西?”
姜芜没听出他口中的玩笑意味,垂头不由得想,是了,就她的那点小碎银,买半块江夫人的玉镯都不够,送出去了都是丢脸。
她重新抬起头,望向苏墨,虽是什么话都未说,眼中的意味却表现了个明,无非就是她和他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若是要回这份礼,也该是由他来回才对。
“说你是丫鬟命,你还不信。好好戴着便是。”苏墨将玉镯扔到姜芜怀里,“等着吧,明日应该还会有一份大礼。”
姜芜半信半疑地将玉镯重新套回腕上,又左右转了转手腕,确定其不会影响到她做事才罢。
因她的袖口较为宽松,小臂微微举着时,袖口便往下滑了滑,露出一截白皙手腕,此时又是夏季,穿的衣服更为薄透,领口锁骨处更是若隐若现。
她坐着,苏墨站着,如此一来,苏墨的视线就更为广,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在想起方才他进屋时,唤的那两字可软人耳根子的“夫君”,只觉心上似烧了一把火。
“姜芜。”
姜芜听到苏墨像是在唤自己,她抬起头,发现苏墨不止声音低哑了些,就连眼神也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上了别的情愫。
从在平阳侯府世子苏承年与宋缓成亲那时左右起,到现在,两人好像近半月有余没有行过那事。
思及此,姜芜不自觉往后缩了缩,抬眸对上他的眼,犹豫道:“我的身子不太舒服。”
“那我轻些。”不是在体贴询问她的意见,而就只是在陈述这么一句话。
姜芜被苏墨抱上床榻上,知终逃不过今晚,她攥了攥他胸前的衣襟,“桌上的烛火。”
苏墨知她的意思是说要熄了烛火,心情不算差地如了她的意。
床幔落下时,似要应他说的句轻些的话,苏墨伸手,扶住了她的脑袋。
只不过就可怜了那玉镯,方才他还叫她好生戴着,不肖半晌,他就觉其碍事,一把将其扯下。
“啪”的一声,玉镯被甩出了床榻,掉落在冰冷的地瓷上,顿时摔成几截。
姜芜惊呼了一声,推了推苏墨,欲起身查看情况。
苏墨不以为意,修长指尖绕着她耳侧的发丝,“改日我重新送你一个。”
作者有话说:
古言的这种涉及到朝廷的剧情我是真不会,抠破了脑壳都想不出来的那种。
还是那句话,这一本的话,咱们就不用管背景剧情了,一些xxs剧情全部作为男女主感情的背景,大家看到这种剧情的话,也尽量不要去细想,直接忽略就可以啦。
不过我觉得我其实应该还算是成长了蛮多的吧,毕竟最开始写文时,连个亲亲抱抱都不会,看,这一本,已经写了这么多肉了(叉腰)
第20章
◎睁眼说瞎话◎
如苏墨所说,第二日姜芜还真收了一个“大礼”。
还未至巳时,昨日在郡守府前说话的袁侪邦妾室颜盼竟捧着一个小木盒子笑意盈盈地来找姜芜。
春枝和秋月面上微露不喜,但还是奉上了热茶,规规矩矩地唤了一声“颜姨娘”。
姜芜将她们俩的这点细微表情尽收眼底,只当因她们是江氏那边的人,心中对颜盼稍有芥蒂算是正常,起初便没怎么在意。
颜盼坐下后,也不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地笑道:“姜姑娘,昨日是我的不对,我这嘴啊着实该打,今儿个全当是我来给你赔礼了。”
颜盼说完后,先是将手里的木匣子往姜芜的面前推了推,再缓缓打开,刻意留着姜芜面上的神色,道:“姜姑娘,你看看,这些个可有你喜欢的?”
说实话,姜芜在看到那一匣子的朱钗时,心中还是微微小惊了一下,正常来说,一个妾室拥有这么的朱钗已是不易,又怎还能轻易拿出来送人。
姜芜抿了口茶,不答反问道:“颜姨娘,你这又是何意?”
在来时,苏墨就已告诫她多次,定要时刻谨记着眼下她的身份,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要收起她的那份唯诺慎微,别再给他丢人了。
如此,姜芜故意学着平阳侯府里的容姨娘那般,说话时都带了故意的弯弯绕绕。
颜盼赔笑道:“姜姑娘看看这些个儿可有你看得上眼的?像我方才说的那样,全当是我昨日说错话的赔礼,若是你不收啊,我这心底是真不好受,昨个儿本就打算来找你赔不是的,结果这不是没怎么想好开口么,今日一早,就来寻来你了。”
姜芜笑笑,随意执起上面的一只步摇,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只步摇我瞧着挺欢喜的,就多谢颜姨娘忍痛割爱了,至于其他的,还得就请颜姨娘再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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