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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春——橘子小九

时间:2022-02-21 09:12:50  作者:橘子小九

  宋吏恢复了在人质面前的那股狠劲儿,率先蹲下身,舔了舔后槽牙后道,“看来二人的命在你们男人的眼里还是不值钱啊,这都这么久了,连个信儿也没有,说实在的,心底不疼啊?”

  姜芜敛下眉,反绑在身后被粗绳勒破了的手腕处一阵一阵地又传来痛感,她逼着自己将注意力全放在手腕上,却不想,倒是令她自己更疼。

  “不然,我或是让人带点你们的东西会去给你们男人看看?”宋吏慢条斯理道,像极了一条正吐着信子的毒舌。

  “等等!”颜盼双眸蓄了泪,带了点恳求意味地问,“他,当真什么都未说?”

  宋吏心底一顿,继而又是无情般地反问道:“不然呢?”

  颜盼吸了吸鼻子,身子往后一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想通了似地闭眼重重呼出一口气,忽地又哭着笑出了声,“也罢也罢,反倒叫我死前看清了,下辈子不再想着这些了。”

  姜芜的双眸也渐渐红透湿润,她说不清现下到底是该疼一些,还是怕一些。

  银娣毕竟是女子,虽从小在银寨里长大,到底寨子里的那帮男人从未让她接触过这种东西,今日是她第一回 亲眼见到,不忍心地往姜靳景身后躲了躲。

  姜靳景手往后护了护,皱眉仔细打量起地上的两人,每回都是这样,人绑回来了,总要哭哭啼啼一番。

  姜靳景目光最先落在稍安静了一点的姜芜身上,恍惚间,竟觉眼前那双毫无悸动、纵然心底极怕,却仍不会露出半点或是分毫求助之色的杏眸,和已被他埋藏在最深记忆里的那双眼眸重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重了隐隐的一下,他每日绑的或是伤的人多着去了,又何止眼前的这一双。

  姜靳景在两人面前蹲下了身,两指捏起姜芜的下颌,笑了笑,“若是当真缺胳膊断腿的,我还真舍不得呢,会写字吗?自己写一封回去。”

  “你也一样。”姜靳景甩了手,对着颜盼的方向也扬了扬下巴示意。

  方才还在外边的李六这时拿着纸笔等跑了进来,笑呵呵地道:“大当家的,这些我早就准备好了。”

  李六话一落,就将纸笔摆在了两人的面前。

  颜盼和姜芜一样,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哪儿还会写什么信。

  姜靳景似看出两人的窘况,随意道:“或者按个血手印也行。”

  李六是个不嫌事大事多的,一听了要有好戏看,当即笑出了声,撸了撸袖子,“我来。”

  每回他们绑了人,若是家中人迟迟拿不出钱,就会往那人家中寄一封带血的字条,这样他们凑不出钱也得生凑。

  姜芜整张脸都已被吓得煞白,双脚使劲在地上蹭,学着颜盼那样将后背递到墙上去。

  李六再怎还是男子,一手拉着姜芜的脚踝便将人给扯了出来,立地又去解她绳子,逮着她的手就叫一旁的宋吏过来帮忙,“还愣着干什么啊?过来刺啊!”

  姜芜死死咬住唇,始终不答一字,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坠去,恰砸在宋吏拿刀的手背上,烫得他一时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银娣躲在姜靳景的身后,紧紧捂了眼,奈何那处动作的声音却堵不住,她怎么都听得到。

  最后银娣实在听不下去了,索性扯了扯姜靳景的袖子,替她们求饶道:“靳景哥哥,你让他们住手吧,我们再等个一两天好不好?就再等一两天。”

  姜靳景其实过来的这一趟也就只看看,血手印的事他事先是真没想过,如今又因银娣在这儿,他更不好让她见着这些事情,只得叫停。

  李六撇撇嘴,重新将姜芜反手绑住。

  姜芜自听见银娣对姜靳景唤出的那句话后,眼神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方才他刚从外进来时,因是背对着光线,从她的这处看去,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容,如今一仔细看时,眉尾那颗小痣刺得她心一疼,越发觉得那张脸甚至熟悉。

  她是元和十三年冬季到的京中,那时每晚睡不着,她便会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哥哥的所有特征,她怕她自己若是能再回乐晋,会找不着他,更怕自己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彻底将他忘了。

  姜芜再一想起方才那女子口中唤出的“靳景”二字,脑海里霎时又浮现出一道画面,是哥哥握住她捏着一根木棍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在地上写他的名字,

  “姜靳景,姜靳景,姜靳景……”她每写一遍,便也高声地念一遍,到最后可以脱离了他的手,完整地写出他名字的三个字,然后又跑到他身前去,炫耀似地写给他看,“哥哥,你看,我会写的你的名字了。”

  因银娣与姜靳景站在一处的,李六还以姜芜是看的银娣,便道:“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呐,不然今日你还非得见着血不可了。”

  姜芜在姜靳景与银娣将要出屋时,唤了声,“大当家。”

  待到姜靳景转过身,姜芜又才小心翼翼问:“你能让我看看你的手腕吗?”

  银娣顿时伸手护在姜靳景的面前,一脸的警觉,“你要做什么?”

  “我,我想问问大当家认不认得姜芜这个人。”姜芜提了提唇,眸里泛着水光,半晌,未等来答复,又轻声释道:“若是不记得,那就算了。”

  “你?”姜靳景眉头拧在一起,重新走近了,撩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的一处浅浅牙印,仔细看着姜芜的这张脸,反问,“你是阿芜?”

  姜芜在见着那排牙印的时候,心中猜测尘埃落定,宛如漫天细雪恰遇骄阳,冲着他笑了笑,像小时那般轻声唤了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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