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知姜芜不喜听,早早地带她离了宴,问她想要再去宜湖看看吗。
姜芜摇头,说是明日还要一早赶路,就算了,不想去了。
苏墨没有揭穿她是不愿再去宜湖会想起姜靳景,只装作是以她真的累了,谁都没有再去提起。
春枝和秋月知姜芜要走,少说也是半月有余的主仆情谊,临行前,两人差点没忍住哭出声。
苏墨替姜芜赏了她们二人每人一点银子,丝毫没想起过前几日,他也讽刺过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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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因是走的官道,快至京城时,途径店昌城,马车轮子不慎坏了一个。
众人不得已只能先留宿在店昌的一个客栈内,直至马车修好。
傍晚,还是龚远走在最前,寻了个客栈,顺便将哪里可以修马车的地儿都问好了。
是以,龚远等到苏墨和姜芜来,便和尹池丞几人一同去了另一条街修马车。
姜芜跟在苏墨身后,在将将要进客房时,忽听到了隔壁两三间房内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停了脚步,往旁看了眼,整个二楼走廊处却是空无一人,声音也戛然而止了。
“怎么了?”苏墨见状,随口问道。
“没事。”姜芜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只是多想了。
苏墨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问。
晚间,二人下楼,至一楼大厅处用膳。
店昌因是在京城外围,自比乐晋繁华了不知多少倍,整个客栈一楼处闹哄哄的,人更是多。
姜芜自下了楼后,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在整个一楼里搜寻着,那道声音她没听错的话,应该就是赵邢的,她总是想着能不能再碰上他。
毫无疑问,这间客栈这么大,哪儿能这么容易碰上呢。
姜芜摸了摸发髻,故作出慌乱的模样,问道:“公子,我发簪好像掉客房里,我想上去找一找。”
苏墨瞥了眼她的头顶,莫名勾了勾唇,道:“可以。”
“嗯。”姜芜轻声应道,不敢看他眼,一转身,就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整个过程,姜芜的心一直是悬着,不敢多耽搁时间,依着傍晚时,她听见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往旁边的那两间厢房试着叩了叩门。
“谁啊?”赵邢在里没好气地大喊了声。
姜芜局促地站在门外,不时左右看看,“我是姜芜。”
赵邢一个机灵地从床上翻身而起,大喇喇地一把推开门,“呵,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老子竟能在这儿碰上你。”
姜芜看着他眉尾上的那道刀疤,说是不怕,到底是假的,只能强行沉下声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哥哥他们呢?”
赵邢一听,双臂横在胸前,倚在门边上,“哟,问起我来了?让我想想?现在你是想你哥哥了?又想回去了?哪儿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呢,你们的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呢。”
姜芜垂头掐着掌心,任他说着。
赵邢见她这样,皱眉问:“大当家不是给那姓苏的留了东西,说是交给你,怎么?他没给你?”
“嗯?”姜芜猛地一抬头,不知他说的是何意。
忽地转角处木质楼梯处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蹬蹬蹬蹬,像是故意走得很慢,又走得有些重。
姜芜心里一咯噔,忙地替赵邢关了门,道:“我晚上再来寻你。”
她话一落,就往自己和苏墨的那间厢房走去,还未推开门,却见着苏墨刚从楼梯处上来。
她只得装作是刚从厢房里出来的样子,问:“你怎么上来了?”
苏墨再次瞥了眼她的头顶,笑道:“我怕你认不得路,找错了房。”
似是姜芜本就做贼心虚,再一听了他的话,更觉他是话里有话,忙解释道:“怎么会?我只是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
“所以,还是没找到?”
姜芜“唔”了声,“兴许是掉在路上了吧。”
“掉了就掉了,不要再找了,到时给你买支新的。”苏墨道。
姜芜垂头,轻声应了声“好”。
作者有话说: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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