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赏了顾焱,又提了谈世羽做副将,在陀门驻守了一月有余,击退了几次耿敬的骚扰,将这里整顿好后,留下人驻守,便率领主军回了凤阴。
顾焱将张定的赏赐又赏与手下的人,他军队的士兵此战皆有功,如今又得了顾焱的奖赏,整个队伍都士气高涨,地位也不同以往。
顾焱回到凤阴起,便感知到几个同级的将军对他愈发不满,张定的态度也随着陀门一战渐渐冷却下来。
他对此一向漠然视之,每日都在
训练军队,却没想到那些人愈加过分,这日他正在练枪,就有人满脸仓皇地来报:“将军,谈副将和宁将军打起来了!元帅正在发怒,要,要重罚谈副将。”
顾焱神色一暗,立即赶了过去。
进到帐中,便见谈世羽和宁富二人皆负着伤,谈世羽双目通红,尽是血丝,他胸口重重起伏,一副气急了的样子。
张定亦是黑着脸,见到顾焱,重哼一声,“看看你手下的人干的好事!”
他此话刻意强调了“手下”二字,顾焱眸色一沉,看向谈世羽,“怎么回事?”
“焱哥!是他先找的我麻烦,是他出言不逊,大放厥词,存心抹黑你,我才跟他动手的!”
一旁的张定闻声,却冷笑出来,“好一个出言不逊,大放厥词,我倒想看看,是谁担得起你这八个字!”
宁富粗声粗气道:“谈世羽以下犯上,目中无人,仗着那点军功和头顶的顾小将军罩着,就愈发无礼!今日对我动手,明日可就不知道要踩在谁的头顶上了。”
他这话一语双关,张定近日在军营中多听到风言风语,知道顾焱因着几次大功很得军心,他早就对顾焱有所忌惮,今日见谈世羽一个新提上来的副将竟敢对他的心腹动手,心中起的苗头早已攀升到了极点。
他面色已是极其难看,像是随时都会发作。
谈世羽还要争辩,顾焱却已上前一步,请罪道:“属下管理不严,甘愿受罚。”
“焱哥,明明是他——”
顾焱呵斥:“闭嘴!”
“甘愿受罚是吧?”张定语气沉沉,“你驭下不严,居功自傲,自己去领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顾焱沉声:“是。”
一旁的谈世羽一听就更急了,三十军棍!若身子板脆些的,脊柱都该打折了!
他脸色涨红,刚想要出口争执,就被顾焱一脚揣在膝盖上,厉声道:“知不知错!”
谈世羽腿上一痛,当即跪了下来。
“谈世羽冥顽不灵,我会带他回去重罚,还请元帅,请宁将军宽宥。”
“下去吧。”张定紧皱眉头,摆了摆手,“你自去领罚。”
“是。”
顾焱抓着谈世羽的衣领退了出去,拽着他一路走出百步,才将他放了开来。
谈世羽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整个人都蔫巴了,弱弱道:“焱哥......”
“回去吧,不要告诉其他人。”
顾焱没有看他,径自转身离开,谈世羽呆呆看着,出声问:“焱哥,你去哪?!”
“领罚。”
“焱哥!”谈世羽急了,一下子带上了哭腔,“此事是我冲动了,我着了宁富那混蛋的道,这罚该让我来受!”
“还嫌闯的祸不够?”顾焱个子比他高,目光冷冷看过来,谈世羽一下子便无话可说了。
他只能愣着看顾焱离去。
那三十军棍是结结实实落在身上的,只是张定还念他有几分用处,又因着顾焱在帐中的所作所为消了几分怒气,顾忌着没有下死手,顾焱受了这三十军棍,还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了。
刚勉强站起身子,就见宁富站在不远处,神情透着小人得志的快意。
“不过是毛头小子年少轻狂罢了,还真以为能越过我们几个去?”
这些字顾焱都收入耳中,却没说什么,实际上他也没有心力与此人暗斗心思。
他吩咐了谈世羽不得将此事告诉任何人,谈世羽这次倒是听了话,没有再节外生枝。
若是让手下的人听到,有人敢来求情,张定必然不会放过他了。
他一个人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回北军营中,一脚还未踏进去,就栽倒在地。
谈世羽就一直守在这里,一见到他,便撕声道:“焱哥!”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进帐中,看到顾焱背后浸透的血迹,谈世羽这次真的恨不得抽死自己,他立即跑去找军医,却被告知,宁富将军受了重伤,将军医招去了,而张定又以军纪混乱,必须肃整为由,封锁军营,不许任何人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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