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的两侧都点燃了烛火,将结构布置都清楚呈现在眼前。
扶玉意识到,这暗室设计得如同牢狱,简洁又狭小。
前几个牢狱并不关押人,扶玉到了第三个牢狱才看到一个人。
男人背对着扶玉,虽然看不到男人的模样,但扶玉认得此人的身姿,这是柳蕴明,她曾在怡红楼救过一命的书生。
扶玉着急出声,“世子,我与柳公子之间清清白白,并无龌龊。”
走在前面的萧邺停下脚步,回望扶玉一眼,不冷不淡道:“你的老情人真多,不过今日我要对质的不是姓柳的。”
萧邺拖走扶玉,“跟我走。”
扶玉被萧邺逮到了第七间牢狱,她看到了一个黑黝黝的、衣衫不整的男人,这个男人像靶子一样被挂在了墙上,形容落魄。
“我并不认得此人。”扶玉看了一眼男人便道。
“但他认得你。”
萧邺端起放好在地上的冰水,泼向挂在墙上的男人。
男人很快抖擞着身子醒转过来,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在萧邺和扶玉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
最后确定方向,对着扶玉道:“扶玉姑娘,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快救救我,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扶玉虽然阅人无数,但记性很好,她不曾见过此人,她心下很快明白,这是有人在设计陷害她。
但她从不与人交恶,也没对不起过谁,她想不明白是谁在幕后操纵着一切,也想不明白幕后者害她的原因。
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任人牵着走,扶玉决定反击。
“这位公子千万别人来熟,我从没有和你见过面,更没有攀谈过,哪里来的交情。”
墙上的男人眼巴巴望着扶玉,声音里有着一股奇怪的腔调,肉麻道:“玉儿,你这就没良心了,我们昨日方才温存过,你怎么可以忘了郎君我呀,你说过此生,还有以后生生世世都要和我在一起的……”
墙上的男子话还未完,萧邺一股怒气冲上头顶,他冷凝着一张脸,随手抛出袖中的柳叶刀,扔向喋喋不休的男人的方位。
“呲——”
“啊——”
墙上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声音,那是刀穿过胸膛,刺痛皮肉的撕裂感。
他继续哀嚎,“玉儿,玉儿,玉儿……”
“闭嘴。”
扶玉被男人吵得头昏脑涨,她大声喝止,但嗓音依旧娇滴滴的,半点吓唬人的威力都没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撒娇。
扶玉顿时心口堵着一口无法言说的闷气,她生气地跺了跺脚。
“我并不认得你,你为何要来诬陷我?”
此刻,扶玉心中是极其委屈的,她的眸光有些氤氲,说话带着哭腔。她也知道这样不好,于是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平静些。
“你受谁指使的?公子千万交代出来,否则……”
扶玉想不出什么威胁人的话,顿了顿,接着道:“否则你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墙上的男子哈哈哈笑出了声,扬声道:“玉儿,你真是薄情寡义,有了权势滔天的萧世子,你就不要一贫如洗的我了吗?你说过的那些恩恩爱爱的话语,现在都要否认了吗?”
“你空白白牙诬陷我,我没有做过你说的这些事。”
扶玉气急了,她的大脑被气的快要宕机,由于急着否认男子的话语,扶玉的心绪起伏过大,呼吸不畅通后,她只好蹲下身平复心情。
萧邺原本只是冷眼旁观,但见扶玉一副梨花带雨的憔悴姿容,他有些心疼了,并且开始怀疑整件事情的真假性。
按正常情况来说,再简单的案子都需要花上一两天才能厘清,琴刀几个时辰内就查清了一切,反倒有些蹊跷。
萧邺脸上是一贯冷硬的表情,他咬牙,冷冷出声,“说罢,你受谁指使?本世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真的是玉儿的意中人。”墙上的男人说罢。
又继续对蹲在地上的扶玉道:“玉儿,明明我们昨夜才一番恩爱厮磨,你今日就否认了我们之间的情意。你真的就这么冷血无情,翻脸不认人吗?”
“你胡说!”扶玉站起身,矢口否认,她的神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听到男子与扶玉缠绵的说辞,萧邺大为不悦,瞳孔骤然一缩,眼神微微一沉,他扯住了扶玉的手腕,声音凌厉,“你若是想证明自己与他没有关系,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扶玉带着希冀问。
“和—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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