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
——谢家为君主而死。
——霍家死于百姓之手。
想起霍家,姜得豆就满心的悲痛。
她闭了闭眼,压制住对九千岁的恨。
“咯吱——”
拆房门被打开。
姜得豆回神,发现沈一杠已经离开了。
她整理了下情绪,终于记起今晚的任务,她得和沈一杠攀关系。
沈一杠走到连枝殿门口,听到身后一阵浅而快的脚步声。
他停下来,转回身,一眼就看到了小跑而来的姜得豆。
待她走近,他问:“还有事儿?”
“沈内侍您救过我。”姜得豆从未没取悦过什么人,这份陌生令她表情不是很自然:“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愿意追随您。”
沈一杠表情有短暂的松怔,他面色很快回归平静:“追随?”
“嗯。”她把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手心里,指尖攀上他的。
他的手很凉,手掌很宽,触感不是很好,粗糙还硬。
她话说得不多。
意思也没有表示很明确,可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尺度了。
她和沈一杠相处机会不多,美人计是最快速拉近他的方法。
虽然不耻,但她没选择。
他没说拒绝,也没有同意。
只不动声色地盯着她,视线沉沉,看不出情绪。
他的沉默让姜得豆有些不安,她思索了会儿,微微抽了手。
没抽开。
——他反握住了她的手。
姜得豆目露不解。
他又问了一遍:“追随?”
“嗯。”她回握住他的:“追随。”
他看她良久。
姜得豆忐忑地问:“行吗?”
他依旧没答,只用力握了一握她的手又快速松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得豆:“……”
这是成了?
顺利得不可思议。
有了沈一杠的认可,姜得豆开始蓄意宣扬和沈一杠的好关系。
她迫切需要让宫人们知晓她和沈一杠是一条船上的。
夜里,阿克看着姜得豆坐在床边缝缝补补。
“做什么呢?”他问。
“束发带。”
他好奇走过去看,发现她手里的料子似乎还挺好,在烛火下泛着浅浅柔光。
“绸缎?”他惊讶。
姜得豆点头:“嗯。”
“小得子你发财了?连发带都用那么好的布料。”
姜得豆认真做着手里的活,头也没抬:“我自己舍不得用这么好的东西的,是拿来孝敬沈公公的。”
阿克愣了:“哪个沈公公?”
“太医院那位沈内侍。”
“……”阿克不解地问:“你巴结他干嘛?”
没等姜得豆回答,他又说:“你准备学腊梅那样,认干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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