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有。”她返回房间,不一会儿拿面镜子出来。
钟萦终于看到自己是什么样子。
“……”
钟萦抬头,与秦霜面面相觑,又去盯镜子里的自己。
“…………”
片刻后。
“严寄!”钟萦又好气又好笑,连手中的镜子都忘了放下,张牙舞爪地想要冲到他面前,结果被秦霜抓住后颈,瞬间动弹不得,只能隔空喊,“你把我当什么啊?花仙子吗?”
她头发自头顶到发尾编成一股,缀满落花。满头的花瓣!
难怪秦霜那副表情。
这反转来的猝不及防,范弱年低声:“啊,我还以为是钟判你自己编的。”
严寄背手站在原地,一脸正气凛然,淡定自持,只说出两个字:“好看。”
“……”钟萦瞬间无语了,想摸摸自己的头发,又怕把发间的花朵碰落,手不敢靠太近,“好看是好看,可是太多了吧。霜姐你别抓着我呀。”
秦霜不松手:“你头发的问题事小,先跟我进来。要来不及了。”
钟萦第一次卖队友,卖的得心应手:“他摘你花。”
“不是摘的,新摘下来的和凋落的,我还是看得出来,反正都得扫掉,快点,真来不及了。”
钟萦踉踉跄跄地被秦霜拉着进了房间。
刚站稳,迎面被她塞了一件衣服,衣料柔软光滑,花纹样式比刚才严寄身上穿的那件复杂多了。秦霜干脆利落:“换上。”
“什么?”
“换上。”秦霜又重复一遍,指着角落里的小门,“那里换衣室,换上。”
钟萦把衣服展开,层层叠叠,一件又一件,肉眼可见的复杂难穿。
秦霜见她不动,推她进房间,催促:“快去。”
“好,好。”
不多时,她便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衣服穿好,只觉得身上重量剧增,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左扯扯,右扯扯:“这样,可以吗?”
秦霜背对着她不知在干什么,听到她的声音后转过身来,看到钟萦穿着这一身,当即眼神一亮:“可以,太可以了。”
钟萦低头看自己。
红色打底,分为长裙与上衣,裙摆像一朵花绽开,也绣着繁复多样的花纹,钟萦猜测这大概有什么寓意,但她不了解,只能依稀辨出,这个花纹……和她在严寄身上看到的,是一样的吧?
上衣外还有一件小褂,同样有着绣饰。袖子偏短,露出手腕,在暗红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娇嫩。
秋日的空气微冷,顺着她裸露的手腕一点点钻进去。她不禁摩挲着手腕,:“这颜色太艳了。”
大红,虽然偏暗,但这个颜色她真的从来没穿过。
不知压不压得住。
秦霜闻言,单手托着下巴把她上下打量一番,肯定:“不会,正好。”
说着,又把她拉过来,按在座位上。
今天的秦霜格外强硬,不给钟萦片刻喘息时间,钟萦也糊里糊涂的,她说什么,自己就跟着走了。
桌上放着镜子,还有一排的头饰。
簪子,步摇,银梳,还有许多钟萦叫不上来名的。
“这些都要戴上?”想想就好重。
“当然。”秦霜站在她身后,一点一点地帮她把头发散下来,边拆边,“他编发手艺倒挺好。”
钟萦想起自己满头的花,脸上有点发烫,羞起来了:“我也是第一次知。”
秦霜揶揄地看她一眼,拿过来梳子,帮她梳开头发。
钟萦的发丝乌黑细软,几乎没有打结,轻轻一梳就开了。
秦霜夸奖:“发质不错。”
钟萦:“还好。”
过了会儿,她又:“不过你有点掉头发,你看,梳了几下,就掉了这几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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