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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地府都以为我和阎王谈恋爱——长时辞雪

时间:2022-02-21 11:58:14  作者:长时辞雪

  怨灵的执念经常会在人身上,有的是想报复一下,有的就是想直接灭口。地府允许怨灵规定范围内进行攻击,但超过规定,进行一次规劝没有停下,继续出手,就会被带去恶刑台了。

  付思没超过规定的数量,也没有对人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钟萦都已经做好打算了,只要她继续挥出下一拳,她就会用缚魂丝,把她牢牢绑住。

  为了这样的人,犯下错误去恶刑台,不值得。

  钟萦隐去拿在手中的朱映笔,听见一声嘤咛传来。

  罗文娜被打晕了也睡得不安稳,眉头皱的紧紧的,被什么魇住了,双手在沙发上摸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们赶来的时候,罗文娜的精神已经绷到极致了,她目光呆滞,稍微一刺激就会崩溃。钟萦只得出此下策,打飞她手中的刀的同时,还打晕了她,阻止了她的行动。

  付思也听见了她的声音,抬头胡乱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她眼中的红色已经淡去许多,已经能分清眼白和瞳孔,不再是一片纯色的红。付思两步走到罗文娜身边,轻声叫了叫:“娜娜?”她想伸手摇一摇她,抬起手才想起自己碰不到她。付思神情落寞了一瞬,呼唤就在嘴边,也默默咽了下去。

  钟萦:“不叫醒她?”

  “……不用了。”付思说,“她应该……不想见到我。我了解她,她可能会觉得我因为她没有救我,而怨恨她。现在让她看到我,只会让她更加害怕,以为我是来催促她的……”

  付思沉默好久,最终像放弃抵抗一样,缓而低地说:“我也确实,没有那么大度。”

  “我也害怕见到她。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我知道罗文娜是以为受了我的邀请才出去的。”眼前渐渐模糊,看不清朋友的面容,“我是她朋友,发现不对劲后第一时间向我求救是应该的。可是,我就是,我就是……”

  付思伸出手,虚虚地抚过罗文娜的脸,因为强忍着哭腔,浑身都在颤抖:“我没有那么好心,我做不到对她笑着说一切都没关系,说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我做不到。”

  “该死的人是钱旭,是蒋容。他们每一个在校里在校外欺负过我的都该死。现在站在这里,埋在土里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付思本以为她的眼泪已经在刚才流干了,可是现在又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我在想,如果我能再极端一点就好,把这一切都怪在她身上,或者和她说这些都没关系,我不会怪她……可是我也做不到……我没办法把所有怨气都撒在她身上,她也是个受害者,我知道她什么都没做错,她什么都没做错。我也做不到完全原谅她……我是为了救她而死的。我没办法真的怪她,也没办法完全不怪她……”

  把所有的罪责怪在最亲近的人身上,就可以尽情地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发泄出来,不用再去找真正的施暴者,不用再思考,为什么受害的是自己,似乎就会变得轻松起来。然而这才是真正的痛苦的开始。施暴者没有受到惩罚,逍遥法外,受害者相互指责,永远得不到解脱和公道。

  付思抬手把眼泪擦干净,还带着哭腔,她不想再哭得这么狼狈。遇见罗文娜的时候,是夏天阳光正好的午后,她上学前才和父亲吵了一架,坐在位子上生气,她笑着来和她打招呼,分给她自己带来的小吃,笑容比阳光还要温暖。她母亲在她小时就去世了,父亲忙于工作,她五六岁的时候垫着板凳自己学做饭,自己学洗衣服。明明两人应该相依为命,她却活得像一个孤儿。所有人都说她阴暗,不好相处,远离她,嘲讽她,造谣她,明里暗里辱骂她,在她放学路上躲在她背后指指点点,飞奔起来踹在她身上。她从五岁送走妈妈以后,再也没人记得她的生日,她也学会了被迫忘记。她却带着她再次走进阳光下,让她回忆起了,自己那遗忘多年的生日和快乐。

  初遇时她给罗文娜的是一张阴沉的脸,死别时两人隔着一道墙,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喊,却没有办法相见。付思明白现在是真正的告别了,她想要给最初时,罗文娜那样的笑容。

  她打着哭嗝,皱着鼻子,努力地提起嘴角。

  眼泪却悄悄蓄满眼眶。

  恍惚中,她听见罗文娜笑着和她说:“丑死了。”

  付思破涕为笑,眼泪无声流的更加汹涌。

  一只手覆上她的肩膀。付思转身,看到钟萦站在她身后,说:“与她做一个真正的道别吧。”

  有些东西顺着她的手传了过来。付思不解。

  钟萦道:“与其说给自己听,不如也告诉娜娜吧。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她会理解你的。”

  钟萦牵起她的手,放到了罗文娜的额头上,付思惊讶地发现自己能够碰到罗文娜了!

  接下来,几乎是本能。付思把自己的额头贴在手上,一道光芒自她额头传入罗文娜的身体,消失不见。

  她直起身,良久,道:“再见,娜娜。”

  朱映化作小刀,钟萦抬手一挥,联系在付思与罗文娜钱旭二人之间的执念,彻底切断。

 

20章 黑暗使者

  法力散去,付思又变成其他人都看不见的状态。

  三人离开之前,还不忘给钱旭松绑。

  钱旭冷得神志不清,钟萦在她肩头点了两下,寒冷退去,他恢复些许神智,死死盯着钟萦,嘴巴一动一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话。

  钟萦只是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讲,站起身来,转身欲走,他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昏昏沉沉地,之前用尽方法想要晕过去,现在却倔强地不想晕,反而越来越清醒,看到面前的钟萦,想到方才的耻辱,恨意又从心里钻出,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道:“我让……我爸把你们……”

  钟萦离去的脚步一顿,片刻后,转身过来道:“你让你爸什么?”

  钱旭牙齿还在打颤,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不完整:“我,我……让他把你们……你们竟敢,竟敢……”

  付思情绪本来已经缓了下来,听到他的话,又要发作。钟萦却伸手拦住了她的动作,忽然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朝着他得方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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