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安:“怎么说?”
明淮玉:“我们带走那名鬼差的时候,他一直在说地府有人陷害于他,到了阴察司里面没多久,还没开始审问,就疯了。怕证词有误,我们就进行了一次突击检查,希望没有影响到你们。”
钟萦道:“他疯了?”
“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神智失常了,一直跳着奇怪的舞,一会哭一会笑,说不清楚话。”
“是吗?疯的可有点太巧了。”
明淮玉:“确实,我也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过检查报告还没出来,出来之后应该就知道他疯是什么原因了。”
沈平安:“如果服用过药物,查出来应当不难。”
“对。”
钟萦默默注视着明淮玉,突然出声道:“不对啊。”
两人同时看过来。
“地府虽然常说三部九司,但实际上不止啊。”
第25章 明君淮玉
钟萦目光在两人间逡巡,疑惑地歪头问道:“除三部九司外,阴察司也算作一个吧。”
明淮玉道:“是,钟判说得对。那鬼差是带到阴察司开始发疯的,出事之后,我就立刻封锁了整个阴察司,现在还在排查。所以今天只有我出来了。”
钟萦:“原来如此。我只是有点好奇,还是第一次遇上需要阴察司出面的案子。之前各司都是各管各事,各有各的审问处理手段,我也不清楚阴兵司他们会怎么处置违反了阴律的鬼差,不过阴律在全地府都通用,应该都超不过规定的量刑。案子太大的话,就转交给鬼城部的鬼狱司,让他们解决。”
明淮玉道:“那是自然。地府行事都有准则,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钟萦静静地注视着明淮玉,沈平安站在她身侧,不断递给她眼神。钟萦看着他,慢慢地也牵起嘴角,就像明淮玉一样。这样的微笑最温柔可亲,没有攻击力,让人看起来不由得感到亲近。钟萦道:“毕竟事情闹得挺大的。我刚刚在城门附近的时候,一直都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个事情,还是早点平息比较好。希望阴察司能查出这幕后黑手。”
“当然。不过我们调查途中,还需要三部九司的诸位帮忙。”他转向沈平安,微微弯腰,道,“还是打扰了。”
沈平安:“有需要的尽管说。”
“好,多谢。”明淮玉又对着钟萦轻轻一鞠躬,“叨扰钟判和判官府各位了,我先走了。”
钟萦:“明司长走好。”
说完,他向两人都一点头,转身离开。明淮玉走的时候又起了一阵风。
沈平安道:“起风了,先进去吧。”
钟萦进屋之前还远远地望了离开的明淮玉一眼,他出了判官府后,向着离判官府最近的孟婆府去了,心中不免疑惑,问道:“他到底是干什么来的?就给我们道歉?”
沈平安关上门,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道:“就是来道歉的。”
温行道:“你那天不在,不知道情况,他们前几天来检查的时候可横了,跟我欠他几百大洋似的。要不是沈平安拦着,我早就一拳头把他们揍出去了。”
钟萦看了一旁同样一头雾水的陆之韵道:“之韵不是说他们只是进来看了一圈就走了吗?”
“你们俩当时扯着我领子跑我怎么和你们说。是只转了一圈不假。但那天陆之韵去看你来着,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横完了,可不就只转一圈就走了。妈的,想起来就气,我当时真的应该一拳把他们打出去,骂两句太轻松他们了。老沈你不应该拦着我。”沈平安只是喝水,并不理他。温行随手从旁边抓过来一把瓜子,一边吐一边道:“不过说实话,阴察司这司长,还行,比他那些部下强。”
沈平安说:“阴察司的司长看起来和善,但也不是好相与的。”
“怎么说?”钟萦对这些着实是不太了解,一是她入职太晚,不过二三年,实在是比不过他们这些工作了几百年的老人,二是她工作繁忙,平日里相处最多的也就判官府的几人和无常府的黑白无常,以及祝飞舟,其他的都只是听说过。三部九司六百年历史,她考入判官府前的课堂能帮她补上一些,但具体到每个人,她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陆之韵道:“明淮玉啊,三部九司里最年轻的司长。”
钟萦迷惑了:“他不是和沈平安一样大吗?”
“不是这么算的。”沈平安道,“他虽然与我同岁,但是我几乎是从六百年前就进入了判官府,一直都在府中工作。直到四百年前才当上司长。但他入职阴察司的时间是现在所有司长里面最晚的一个,却几乎是同时间和我们成为了司长。”
钟萦道:“明白了,资历最短。”
陆之韵道:“是有些手段的。”
沈平安:“而且阴察司那边不比三部九司。三部九司最初是由阎王一手扶持起来的,从无到有的建设最为艰难,当时很多部门甚至连人都没有,更别说司长。万事都是阎王亲历亲为,一件件地处理。后来才渐渐选拔|出来各司的司长,他这才放权脱手。阴察司那边的环境可没有这边好,各种阴招花招数不胜数,他却能从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后的司长,可见非同一般。”
沈平安五百年前来到地府,地府正处在百废俱兴之时。判官自古就与阎王殿关系要好,也是地府重要部门,甚至历史上有位大判官极受当时的阎王重视,一度成为地府双雄,不分伯仲,共同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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