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儿媳,没啥好说的,他管好儿子就行。
李大壮夹在老爹和媳妇中间,不听爹话要挨训,不听媳妇话要挨揍,他想着不挨揍,一说出来,老爹就拿着鞋底板子过来了。
他可太难了!
李大壮也不靠近,就在一边卖菜。
然后……人刚来,菜就卖!光!了!
李大壮瞪大了眼睛,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怀疑人生脸,这菜是否卖的太快?
想他卖菜十几年,也算是卖菜无数,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李大壮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菜,又往钱柏琴那里望了望。
框子是镂空的,依稀露出来的一角没有一点绿色,周围还围着一群买菜的老头老太太大叔大妈的,在问啥时候能再来。
太吵了,答案他没听清,但他们好像无所谓答案,瞬间就扯到了某某家家暴被带去警察局?!
打住!
李大壮低头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的菜,至今还没一个人过来问过,也没卖出去过一把。
这差距,也忒大了点吧。
李大壮卖完,不,应该说下市了,带着一些卖不掉的菜回去,到家了还在懵逼。
李大壮这模样不明摆着告诉人他有事么。
这不,村长一问,李大壮一说,他们一家人都知道了。
世上有心的人不只村长一个,只是村长是好心,而有的人……
夜渐渐深了,别看还是夏日,晚上却是凉爽的,尤其是到了半夜,不裹紧小被子,感冒就会找上你。
吱吱的虫鸣声格外的清晰,树叶沙沙,是风吹过了。
“嗷~……”一声嚎叫短了半截,不上不下,听着都堵得慌。
“叫什么叫,把事办砸了看老子不捶死你。”重物撞击,什么东西砸在了肉上。
“唔唔。”捂着嘴的哼哼声。
月儿拨开了乌云,树儿沙沙,月光毫无阻隔的照了进来。
“卧草,这怎么满院子花?都混到村里来了,还有这闲心养花种草,沾染了城里人的臭毛病,穷讲究。”
声音压的极低,但依旧能听出沙哑,声音太低含糊的令人听不清话。
两个人影形形绰绰。
其中一个,突然矮了半截。
“孙哥玫瑰,这是玫瑰花。”
细瘦的黑影和粗壮黑影交叠。
“别扯我,什么玫瑰,桂梅的,老子不吃梅。”
不就是花吗,除了红了点,喜庆了点,啥子东西还和梅扯上关系了。
粗壮男人也就是细瘦男人口中的孙哥纯正的一个大佬粗,不养花不种草的,还没个女朋友,不,是没人看的上他,而且村里的,哪讲究花呀,送把野花都能美半天。
屋内,钱柏琴睡得四仰八叉,被子蹬掉了一大半,只余被角盖着肚子,两只脚露在外面,圆润的脚趾头翘翘的,因为凉气蜷缩了一下。
手无意识的拍打着,拍到被角时拽住了,一滚把自己包了进去,它的主人才心满意足的舒展开眉头。
院子的地底下,根须蜷缩成一团,打成一个大结,有成□□头那么大。
不是其他,正是拖拉机里掉出来那朵花的根须。
“孙哥,你别管……”
“你小子,长胆子了,这么跟老子说话,信不信我抽你。”
“我错了孙哥,孙哥我错了还不行吗。”细瘦的黑影晃动着,月光中依稀能看到,手在往脸上拍打,两眼却是放光。
这一院子的玫瑰啊,还有十几天就要情人节了,要是能把这些花运到市里去,一朵卖个二十块,这一院子的怎么说也有几百朵,都卖出去他们准能大赚一笔,发了发了。
不愧是孙哥口中的大户,之前他还在想,卖菜能挣几个钱啊,原来大头在这儿呢。
这一朵朵看不清的伪玫瑰,落在男人眼里,已经成了一个个金灿灿的金元宝。
可不是么,这如果真是玫瑰花,可不就是香喷喷的人民币。
男人陷入了幻想,幻想着卖了花,数着钞票,吃香的喝辣的,然后叫个漂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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