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相信她的实力,只是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桃苏拧着眉,看着忧心忡忡。
“我就算助你出去,依你现在的状态也是帮不了她的。”吞念说的很明白。
桃苏现在一直处在极强或极弱的状态,就算解开了这黑红色的灵气桎梏,恐怕也改变不了,他这会儿感受不到那股强大的力量,所以整个人是极为虚弱的,吞念说的也不假,他的确帮不到云尘,且云尘也不需要他相助,只是心中那份不安愈发强烈,他根本不可能留在这里。
“助我。”
……
合欢宗外,文涧儿与云尘数回合纠缠都未分个高下,不过两人都未开始认真。
文涧儿想的是要将此前的屈辱讨回来,云尘则是在思考如何将那不属于文涧儿的气运归还给天道。
“你确实变厉害了。”
又是一轮互相试探后,两人拉开距离,云尘立于半空之中,任红袖翩舞,神色不动半分,她只站在那处,无需做任何事便让人有心生臣服之意。
文涧儿脚踩水莲,水纹不断往外,一圈又一圈,旁人若是靠近半分便会被这水缠上,若是不靠近也可起到防御作用,可惜几招来回下,她也知晓这水莲对云尘的作用不大。
听见云尘对她的承认,文涧儿心中并未觉得有多欣喜,反而愈发屈辱起来。
她甩袖背手,一道冷哼,高抬起头,“就算你如今求我也于事无补,你的结局早就注定了。”
云尘并未言语,而是觉得腹中愈发温热起来,那把匕首少有的起了反应,对比之下,手中的白玉剑反倒是莫名覆了一层白霜,明明这天气尚好,不见落雪飘白,也不知这寒霜从何而来。
隐年一会儿看看天上,一会儿又看看那两人,眉间不禁皱起,到底是应天族,某些方面比旁人要察觉的快,如今这情况非但没有改变,反而变得更糟。
尤其每当文涧儿状态转好,这附近的灵气便愈发浑浊,崩塌的速度也开始加快,好似受她影响一般。
此前因为不算明显,所以未有察觉,可现在合欢宗的情况明显比外面稍好,这一有变化便让隐年寻到异样之处。
难不成真是他漏了什么,还是说……
隐年不敢往下想,他希望是自己的错觉,旁边那群人还在观战中,看起来都没有注意到变化,这群人都受到了制约,根本帮不到文涧儿什么,换言之,便是真出了差错,也无人能阻止。
“看来还真是来晚了。”泠臣摸摸脸侧,原是要摸鼻子,结果忘了脸上还戴着面具,便移了手。
他站在云尘之前的位置,檐边上的仙雀对他极为亲近,扑腾的飞到了他的肩膀上,泠臣拿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小雀的头,而后便转了视线,他突然出现,存在感极弱,等过好一会儿,众人才发现这里多了一人。
空中两人一火一水,招式百变,看着不如上次阵势大,可实际上两人这次都动了真格,直逼而来的白绫直接被云尘一剑斩断,这白绫云尘虽不惧,但也难缠的紧,若是正面对决便罢了,偏生文涧儿又喜一些小动作,被弄烦了的云尘挥剑过后便生起一火焰,瞬间燃了这白绫。
文涧儿见状非但没有不愉之色,反倒随手一抛,将那燃起的白绫丢至云尘面前,像是故意为之。
云尘下意识拿起白玉剑,却没想到这白绫便是冲着剑来的,还在燃烧的白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剑身,意图自爆毁剑。
她手中握剑,神色一变,本该抛下这白玉剑,但云尘并没有,而是紧握不放,用自身灵力护住这白玉剑,这文涧儿怕是早就打了算计,以这情况来看,白绫的自爆必然会让白玉剑一同折损,云尘只能尽力保白玉剑一丝生机。
一时间烟雾弥漫,本就暗的光线变得更加模糊,云尘握剑的那手流下血迹,血迹沿着手指落到残缺的剑身上,原本白玉通透的剑,如今变得灰扑扑不说,还断了剑尖。
云尘的伤不轻,但也不算大碍。
“你刚才若是抛下这剑,这伤也便没有了。”文涧儿笑着,一副算计得逞的模样。
云尘哪里不懂她的意思,文涧儿便是看准了她不会扔剑,所以想要毁去白玉剑。
想来她是此前对这剑有了忌惮,所以今日先来毁剑。
剑虽未完全毁去,但这样子也是用不了的,文涧儿便是怕云尘用此剑伤了她魂魄,之前根基一事便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如今心思细了,首先便是要护好自己。
她身上那团“紫红色”也逐渐明显起来,看来是无意识吸取了不少天运。
“印记该还给我了,那是我的东西。”文涧儿转头看向泠臣那方,手臂伸出,手掌摊开。
泠臣:“这倒还不急。”
文涧儿眼神一沉,“你想耍赖不成!”
没想到她此话一出,泠臣还当真点起头来道:“被你发现了。”
如此理直气壮的耍赖,还真没几个人见过,旁人想耍赖总归要推拉几番,这人倒好,直接说出来,完全无视了文涧儿言下的威胁之意。
“哼!等我了结了她再来讨回我的东西。”
泠臣:究竟是谁的东西可还不一定。
隐年一直看着泠臣,那人给他的感觉着实太奇怪了,偏巧泠臣这会儿回过头与他对视,眼中似有一股深意,隐年不明白,再看过去时,那人已经偏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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