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西域术士已经退回去了。”陆谦不想这么早进入正题、
“哈哈哈哈,好,好,太好了。谦儿,我正在具表奏书,上报朝廷。”陆顿云眉开眼笑,说着指了指刚刚正在写的奏疏。
“爹,你正在写?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打退了西域术士。”陆谦发问。
陆顿云脸上一阵尴尬,“我相信我的儿子。”
陆谦心中的疑惑又增加了几分,从怀中掏出书信,放在陆顿云面前。
看到书信,陆顿云面色霎时间变得灰白,极为僵硬。
“爹,这是西域萨奇给我的。请您给我解释解释。”陆谦的声音急促而颤抖。
陆顿云坐回椅子上,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爹,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这不是你写的对吗?是有人模仿你?有人想争夺四门之首的位置对吗?你告诉我啊。”陆谦几乎是扯着嗓子喊起来了。
“谦儿,你冷静一些。不要如此懦弱,妇人之仁。”陆顿云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说道。
“你们都只知道劾鬼四门威名之大,坐享荣华富贵,殊不知,四门之间暗涌如潮,觊觎我陆家的位置,想得到我陆家的剑阵。而我们劾鬼四门在皇帝心中也早不如从前那样重要了,承平日久,谁还会花钱养着我们这些驱魔的人。朝廷亲贵大臣更是看不惯我们。四门内部又争权夺利,白家刘家不知收敛,在外横行霸道。你知道我顶住这一切,维持四门于不坠、力撑劾鬼于中原,我的压力有多大吗。”陆顿云面色泛红,显然情绪已是非常激动。
陆谦一时语塞,这一切出乎他的预料。他不知道已经严重至此。他缓了缓说道:“爹,你说的这些,我明白。可无论什么原因,我们不能勾结妖邪,拿无辜百姓的生命引起朝廷的关注,获取我们的权位啊。”
“谦儿,你以为我们不去做,那些西域术士就不会来吗?劾鬼四门日渐堕落,势力衰微,西域术士甚至其他旁门左道,都会趁虚而入。那时我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
陆谦看着父亲,他不知如何回答。
“白家对我们陆家做的事你忘记了吗?我们陆家还没有衰败,就已经惨遭灭顶之灾。你还指望以后能相安无事吗。”陆顿云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发发击中自己的内心,陆谦无法回答。
陆谦脑中回想起母亲的面容,这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敢回想起的。他站起身来,开门出去。一路恍恍惚惚回到房间。
又是整整一夜,陆谦没有合过眼。父亲承认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内心痛苦而纠结,看着房里从黑暗变成明亮,又从暖黄的阳光变成银白的月光,反反复复。
“少爷,吃饭吧。老爷说,让你今日同他一起去白府。”小金端着清粥小菜进来。
去白府。陆谦想,无论究竟父亲如何,白家做的事、母亲的仇应当报。
“白小姐呢?”陆谦问道。
“什么白小姐?哦,您是说跟您一起回来的那位小姐吗?”小金问。
“是的。她人呢?”陆谦想起这几日只有小金来送饭,一直没有见到过白端阳。
“那位小姐已经走了。”小金说道。
“走了,什么时候?”陆谦大吃一惊。
“少爷您已经不吃不喝两天了,那位小姐昨天夜里就走了。”小金眨着豆豆眼说道。
陆谦跑去客房,果然空空荡荡。
“她留下什么话了吗?”陆谦转身看着跟在身后的小金。
“她说东西她带走了,让少爷别找她。”小金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陆谦颓然跌坐在客房的床上,他不在乎那个圣火坛,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现在很需要她的陪伴和支持。难道是事情了结了,自己没有用处了。
“少爷,老爷叫您了。您快收拾一下出门吧。”小金催道。
陆谦起身,给娘报仇,他不能在这时候软弱。
来到门外,却看到一队披甲执兵的士兵在门口列队,最前面红鬃马上英姿勃发的正是父亲陆顿云。“谦儿,上马。为父已经将事情原委上报今上,今上嘉奖了你击退西域妖人,钦定我陆家为世袭罔替的四门之首。又特此亲兵,为我陆家报着血海深仇。”
陆谦心中寒冷之极,他翻身上马:“爹,我们劾鬼四门的事,应当自己解决。”
“你懂什么,这是无上的荣耀”。陆顿云连的目光笔直看向前方,骄傲的说道。
二人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列,后方皆是气宇轩昂的士兵。一路浩浩荡荡,声势浩大。
走到白府,陆谦才知道,原来白府早已被士兵团团围住。根本不存在自己所想的,凭借自身术法,与白家斗个你死我活,从而手刃仇人。
士兵看到陆家父子二人骑马过来,纷纷列队。让出一条道。
陆谦下马,随着陆顿云走进院子,只见白家老老小小皆跪在院子两旁,身后是持刀士兵站成两排。然而此时,陆谦心中并无丝毫复仇的快乐。走进正房,白家门主白璧和女儿白桐,端坐在房中。脚边是一只被绑住前爪的小黄狗。
陆谦一惊: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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