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口?”
王千辰有一种不好的预测。
果不其然,那女子拧住了他的脸:“不要妄想挣脱第二次了。”
就在这危难关头,一颗冰凌与那女子擦面而过,女子满不在意的摸了一下脸,露出了原来的样貌,叹息一声:“可惜了啊,这张皮我废了好大功夫才做好的。”
紧接着又一冰凌飞出,那女子用手接下,还没等她得意,手上就传来了刺骨的寒意,反应过来立马吧冰凌向旁边一扔,冰凌落到了溪中,溪水从冰凌掉落处渐渐凝结成冰。
又是几道冰凌飞出,那女子险险躲过,十分气恼道:“偷袭算什么好汉,还不给老娘出来。”
第23章 虫窝一日游
王千辰又一次挣脱了束缚,忙起身向后跑,跑着跑着就和韩夕月撞上了。
由于刚刚的种种,这张脸给王千辰的冲击十分厉害,一下喊了出来,坐倒在地。
韩夕月出来时,莫名其妙的就换了身衣服,和那女子穿的一模一样,那女子这时又不见了,便就闹误会了。
韩夕月伸手去拉王千辰,王千辰却一直没反应,韩夕月蹲下身来,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王千辰两眼直愣愣的看着韩夕月。
“这是吓傻了,这表情就跟我能吃了你似的。”
王千辰愣了这么久总算反应过来,慌乱的往后退:“这位姑娘,你就不要缠这我了啊!”
韩夕月刚要说什么,王千辰就一下子退到了溪里,顿时水花四溅。
韩夕月无奈的扶额,又唤小野猫似的摆摆手:“来来来,我不吃你。”
见王千辰一直搁那泡着,韩夕月只好拿白纱把他给捆了上来,又用灵力给他烘干。
王千辰就这么愣愣的被捆着,任由韩夕月给他烘干。差不多干了,韩夕月揉揉王千辰的头,笑了笑:“不怕了,坏人逃走了。”
刚刚发生的事后劲有点大,导致这会了王千辰人还愣愣的:“你是真的?”
韩夕月将王千辰松开,道:“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王千辰上下看了看韩夕月道:“你这身是怎么回事?”
韩夕月挠了挠头:“额……一言难尽。”
韩夕月把白纱放大许多,披在了肩上,来回缠了缠,硬是缠出了一身袍子。
韩夕月自顾自的往前走,没注意到王千辰没跟上,这会回头望去,只见王千辰蜷缩在原地瑟瑟发抖。
韩夕月立马返回到原地,眉头一皱:“这是怎么了?”
王千辰十分艰难道:“我背上有东西。”
“你坐起来。”王千辰十分听话的坐了起来。
“背过去。”王千辰又十分听话的背了过去。
韩夕月一本正经的道:“把衣服脱了。”
“啊?”王千辰怀疑自己惊吓过度,出现幻听了。
韩夕月道:“不脱也行,我搁着衣服也能捉出来。”
王千辰没明白,便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了?”
“我都说了咱捅虫窝了。”韩夕月在手中汇集起灵光。
王千辰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些虫子,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什么虫子?”
韩夕月安慰道:“放心,这虫子不吓人,没杀伤力,就根水长的差不多,叫水游虫――你别扭来扭去啊,小心我一失手把你给冻住了。”
王千辰面颊漫上了红色,呼吸也有些急促:“可是,这东西爬来爬去好痒。”
韩夕月应对的很淡定的道:“痒就对了,不然就不是这虫了,就是别的了。”
韩夕月看准一点,王千辰觉得背后一凉,打了个寒颤。
韩夕月拍了拍手道:“自己抖出来吧,我就不下手了。”
王千辰看着手中的冰条:“这真是虫子?”
韩夕月坏笑了一下:“多半是刚刚那位小姐姐调情给你放的。”
王千辰拍了拍韩夕月的肩膀,低头暗暗的笑了笑:“少调侃我了,看你这身行头没比我好哪去。”说完接着就笑向前面跑去了,韩夕月反应过来就追了上去。
可还没等韩夕月追上,那个神秘女子忽然出现在王千辰面前,他立马急刹车,忙不迭往后退,却被那女子眼疾手快钳制住,他又双叒叕被定住不能动弹了。
没错,这位小姐姐就是这么喜欢定住别人。
那女子一挥衣袖开了一层结界,把韩夕月挡在了外面,韩夕月只觉眼前一片云雾,这时她才反应过来,那女子的目标原来是王千辰。
从来都是她牵连别人,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受别人牵连的一天。
云雾深处,那女子贴近王千辰的耳畔,细声道:“你不用挣扎了,这种咒术是专门为你们这种人设置的,本来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报太大希望,真是天助我也,竟就让我遇到了。”
那女子忽然又十分尖锐的扬天长笑起来,震得王千辰的鼓膜嗡嗡作响,她停止了笑声,看向王千辰:“你的血我要定了。”
云雾外围,韩夕月焦头烂额的在雾中寻找他们的踪迹。
那女子拿出一根银针向王千辰刺去,却在半空中被冰凌截住,改变了轨道刺在了一旁的竹枝上,竹树立刻泛起了黄色,银针末端绽开了一朵诡异的红花。
那女子四处望了望,并没有看到韩夕月的踪迹,朝四处飞出几道银针,一一被冰凌截住。
她气急败坏的冲着云雾喊道:“躲来躲去算什么,我看你们这些正派人士,也不过是嘴上说说,实际行动照样是下三滥的手段!”
云雾中传出了脚步声,韩夕月的身影渐渐从云雾中显现,声音也随即传出:“自己施的法术,还说别人下三滥,我并非要躲,而是本就不在这里,我也是方才闻声才赶到的。”
那女子眼神凌厉:“你敢说冰凌不是你的?”
韩夕月道:“冰凌是我的,和我不在这矛盾吗?”
“你不在这,你怎么施法?”
“哪里有不同的灵力流动,就在哪施法呗。”
此时王千辰向韩夕月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了,韩夕月一跃,跃到了王千辰身旁,拿过他的肩膀,向那女子道:“这可是我的猎物,先到先得这可是江湖规矩。”
那女子这才反应过来被韩夕月套路了,便故意说给王千辰听:“你也是利用他,你也不过想要他的血,你就那么肯定,他愿意跟你走?”
“我有说过我需要他的血么,只有庸才才会想这些歪门邪道,还有至于愿不愿意,由不得他,我为人霸道,就是喜欢强买强卖。”说着用白纱把王千辰来了个五花大绑。
王千辰一脸无辜的向韩夕月眨了眨眼,韩夕月咳了一声,低声道:“委屈,憋着。”
韩夕月接着拽着白纱的一端,从一旁折了跟不粗不细的竹竿,将竹竿一丟,一跃而起,就这样脚踩一竹竿当剑用。
王千辰看了看脚下,自己已经离开地面很远了,不禁赞叹道:“公主殿下真是什么都能当武器用。”
韩夕月甩了一下袖子,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你看看那女子跟上没。”
王千辰回头望了望道:“还和狗皮膏药一样穷追不舍呢,话说他要我的血干嘛。”
“我把你丢下去,让她接住你不就知道了。”
“算了吧,想想就瘆人。”
“那就不要胡思乱想。”
韩夕月嘴上说着不让他胡思乱想,其实自己想的比他本人还多,不禁觉得自己成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一天天的瞎操心。
大概和那个水神一样想修炼邪道吧,可是那女子的灵力十分纯粹,不像会修邪道的,可她不修邪道又为何要人血?
韩夕月一个不留神,险些撞了山峰,立刻回神向上冲去,惊慌之中手上一滑,王千辰向下坠去。
王千辰大喊道:“我说,你是真想看看她拿我血干嘛啊!”
韩夕月立刻向白纱中注法,白纱从王千辰身上松开,在空中展开,接住了王千辰。
韩夕月刚松了口气,山底一白骨链突然伸出,锁住了王千辰的脚腕,接着就是往下一拉。
只见那女子眼角流出血色,身后伸出一白骨链,表情狰狞:“我说过,他的血我要定了!”
那女子把王千辰拉进了山洞,山洞四壁十分的眼熟,仔细一看,这竟是那个蝴蝶窝。
原本一动不动的血灵蝶,翩翩飞舞起来,把韩夕月挡在了外面,无论韩夕月怎么样迫害这些诡异的蝴蝶,它们都会死灰复燃,十分难缠。
那女子刚走了没几步,一道冰凌落在了她的脚旁,韩夕月喊道:“你给我停下!”
那女子没有听她的,踩到了被冰凌冰封的地面上,冰霜漫上了她的双脚,她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王千辰愣愣的看着她,十分的不解。
韩夕月又飞出一道冰凌打在了那女子的脚腕处,那女子半跪下来。
韩夕月一边收拾着难缠的血灵蝶,一边道:“你不要以为我不敢下狠手。”
“我知道你不会心慈手软,我也知道我打不过你,”她回头勉强一笑,“但我不怕,我死不了,可是陈姐姐会死。”
“冥顽不灵。”韩夕月指尖汇力,又一道冰凌飞出直抵那女子的脖颈,却被一只手裆下,几乎是同一时刻韩夕月和那女子同时看向了王千辰,气氛瞬间就凝固了。
鲜红的血液从指尖滑落,滴落在了白骨链上,竟从白骨链中走出一虚影。
血灵蝶竟退了下去。
虚影向韩夕月鞠了一躬:“民女陈卿卿,舍妹楚湘,抱歉给殿下添麻烦了,还望陛下看在家妹还未曾酿成大祸,放过家妹一次,一切因我而起,民女愿意替家妹受过。”
楚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双眸渐渐变得红润:“陈姐姐真的是你吗?”
陈卿卿转过身来看向楚湘,本想向她微笑一下,却看到了身受重伤的楚湘,一时舒展不开眉头。
楚湘松开了束缚着王千辰的骨链,幸好韩夕月反应快,及时施法接住了王千辰,不然准摔个底朝天。
楚湘向陈卿卿扑去,却只是扑到一抹虚影,最终扑空在地哭了起来:“陈姐姐,你还能陪着湘儿吗?”
陈卿卿沉默了一会,十分严肃的道:“你若因为我,而害了别人,我这姐姐你也不用认了,我也不会苟活于世。”
她这话毫不留情面,也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陈卿卿转过身来看向了王千辰,向他一鞠躬,道:“我替舍妹向大人道歉,望大人宽宏大量,原谅舍妹的无知。”
陈卿卿指尖汇力,一缕紫色的幽光围着,王千辰的手心转了几圈,那本来狰狞的伤口便消失了。
陈卿卿再次行礼:“谢大人为舍妹做的一切。”
虚影在渐渐消散化为紫色的游丝,楚湘急了,忙扑过来妄图用手抓住那些游丝,但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游丝围着她盘旋着,楚湘身上的伤口在慢慢愈合,楚湘却哭的更加厉害:“陈姐姐,湘儿不疼,你不要走好不好!”
最后陈卿卿拥住了楚湘:“姐姐不走,姐姐会一直在你身边。”
第24章 潇湘
夜已深,淮水长街却依旧灯火通明,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街边小贩不停的吆喝着,整条街上都热闹非凡。
一白衣人在夜色中行色匆匆,在热闹的街道上显得格格不入。
醉花阁门前站着一浓妆艳抹的女子,女子见到白衣人,忙摆上笑脸欢迎道:“呦,这位公子看着眼生啊,新客人啊,快快里边请。”
那白衣人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丢给那女人一个荷包,女人打开一看,脸上的笑容更加泼辣,围着白衣人不停的叨叨着,但最后却被白衣人甩开了。
白衣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看着被自己甩开的女人站在栏杆上大声吆喝着什么,人群便聚集到了栏杆下。
“快看,是花魁黑牡丹!”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真是人间极品,极品啊!”
周遭都是喧闹声,白衣人头都没抬。
白衣人刚拿起杯子,这茶水还没来得及到嘴里,一颗球状物就被丢了进去,入水即化。
他没有看清是什么,只是抬头看去,便看到二楼的花魁小姐手里拿了一把糖块,向他抛了一个眉眼。
这一眼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让白衣人差点一口凌霄血原地飞升。
白衣人混进了人群中,自以为隐蔽非常的好,殊不知一身白衣在人群中更是格外扎眼,他弯着腰走到了楼梯上。
走了一会觉得无事了,便直起腰来望了望,接着一个比原先大许多倍的球状物冲着他的脑壳飞来。
他急忙伸手接住,阻止了这颗球砸到自己脸上,可看看手中的球,就跟烫手山芋一样,毛手毛脚的给丢到了楼下。
只听楼下的人群哄闹起来,那位花魁“黑牡丹”踏着轻盈的步伐,落地生花,款款向他走来。
白衣人面红耳赤,十分窘迫的道:“姑、姑娘,那个,彩球不是我要接的。”
黑牡丹掩面一笑:“妾身知道啊。”
白衣人觉得自己得救了:“所以,姑娘……”
黑牡丹把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合上了,抵在了白衣人的下颚:“妾身看公子不想搭理妾身,所以打算自己投环送抱。”
接着再没给白衣人说话的机会,黑牡丹手腕中飞出金线,锁住了白衣人的双腕,把他拖到了厢房。
窗外月色正好,梧桐间落着几只不知名的灵鸟。
黑牡丹给白衣人倒上了茶:“公子不觉今晚月色格外皎洁吗。”
白衣人眼神游离:“月明星稀。”
黑牡丹招呼着白衣人坐在了毛毡上,在月色的衬托下,她的容颜被突显的淋漓尽致,气质也是十分出众。
黑牡丹似是有些热,将黑色的外袍脱在了一边,白衣人立马别开了眼。
黑牡丹看到他的窘迫,轻轻一笑:“公子这么纯,怕还是个处吧,来醉花阁所谓何事啊。”
其实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她比白衣人还要窘迫,好巧不巧,韩夕月与黑牡丹共情了,她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目眩耳鸣。
白衣人咳嗽了一声,十分小声道:“捉奸。”
黑牡丹有些好奇,便道:“这个理由倒是新奇,公子莫不是断袖,家里公子出来找姐姐了。”
白衣人忙摇手道:“不不不,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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