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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溪晗：“……”
何溪晗：“行行行，你看吧。”
何溪鹿笑：“谢谢不用了，不想刷了。”
何溪晗翻了个白眼“啧”了一下，然后倒在床上，脸刚好对着何溪鹿的手机。
眼珠一转何溪晗“嘿嘿”笑了两声，食指和中指像两条腿一样顺着床单向上走，在快碰到面前的手机的时候。
一只手突然把手机拿走了。
“姐～”功亏一篑的何溪晗拉长了调，“不公平！”
何溪鹿挑眉一笑：“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公平过？再说了我可没像你一样说过‘我的手机随便玩’。”
何溪晗不服，在床上打滚，就是要看何溪鹿手机。
熟知她性格的何溪鹿无动于衷，只是往里面挪了挪，给她腾出更多的地方，让她滚的更方便了些。
果然滚了没多久听见自己手机响，何溪晗就兴奋的去找耳机打游戏去了。
何溪鹿笑笑继续回消息。
何溪鹿：【明天才除夕！你们怎么就算着开学了？】
蔡琳：【大白要提前回学校，说是今天通知学生会开会。】何溪鹿：【幸好幸好，幸好我提前出了那个火坑。】
于淼：【要是等会儿大白回来看到你这话，估计又得找你干活了。】何溪鹿：【……】
蔡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记得上学期就是因为大白要提前回去迎新还要准备短学期的课设，然后小鹿随便感叹了一下自己只用搞课设，就被大白带着去给新生拍照去了。】于淼：【算了吧，我们宿舍谁没被大白抓过苦力。】
蔡琳：【……】
蔡琳：【突然想起了辛酸往事。】
何溪鹿：【二号上课，我要买一号的票，这次谁都不能让我提前返校。】于淼：【二十九是报道的最后一天。】
蔡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小鹿还要一号回学校吗？】何溪鹿又去班群看了一眼。
好吧，确实是二十九。
于淼：【二十八回去吧，打扫完宿舍出去吃个饭，然后第二天去报道注册，怎么样？】何溪鹿：【同意。】
蔡琳：【＋1】
背着郝白帆商量好去吃什么后何溪鹿才看见许律给她发的消息。
“怎么来消息又不会提醒了。”何溪鹿皱着眉抱怨了一句。
许律：【好。】
看着这个好字，何溪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复。
何溪鹿：【姐姐，你表弟是不是……】
还没打完又把字删了。
溪水潺潺：【姐姐，你今年和你表弟一起过年吗？】
那边回复倒是很快。
CL：【应该一起的，怎么了？】
溪水潺潺：【没什么，姐姐你过年放烟花吗？】
CL：【不准放。】
溪水潺潺：【！】
*
“小鹿姐姐！二姐姐！”
何溪鹿和何溪晗同时一僵。
“怎么办怎么办，她怎么跟着来了！”何溪晗慌了一下然后突然又松了口气，“没事没事，我没带钱出来。”
何溪鹿“我带了……”
何溪晗：“……”
“小鹿姐姐你们今早睡懒觉，我和奶奶去吃稀豆粉了，可好吃了。”
何溪鹿用没被抱住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小雪真乖，你怎么出来了？”
“我看见姐姐和二姐姐都出来了就跟着出来了，你们要去哪里玩呀？”小雪眼睛里闪着光。
两姐妹对视一眼。
何溪鹿：“我们不去，我们现在要回家了，我带你回家吧。”
说着弯腰去抱她。
小雪失落了一下，但下一秒又笑着伸手搂住何溪鹿的脖子，乖巧的靠在她肩膀上。
“姐姐，我昨晚听到大伯母说你有男朋友了。”小雪对着何溪鹿耳朵道，“你怎么没把男朋友带回来呀？”
何溪鹿笑了两声：“你知道什么是男朋友吗？”
“知道呀，我们班长就有男朋友。”
何溪鹿：“我记得你不是说你是你们班班长吗？怎么换了？”
“才没有！因为上次我没去考试，所以我不是第一名，下次我考第一名班长就是我了！”
“好，小雪最厉害了，下次一定是第一名。”
小孩子随便说点别的就不记得上一句话说了什么了，何溪鹿唇角微微勾起。
只是还没笑多久，就听身上的人问：“所以姐姐你男朋友呢？”
所以何溪鹿还是喜欢更小一点的小雪，因为那个时候她还不会说话，也还不会天天缠着她去超市买零食。
何溪晗跟在一旁替她们两个打着伞，憋笑憋得脸疼。
何溪鹿妈妈和小婶在厨房准备年夜饭，何溪鹿带着小雪看她爸爸和小叔贴对联。
“大伯，姐姐的男朋友怎么没跟着回来呀？”
何溪鹿猝不及防的又听见了这句话。
贴着对联的两个人顿时笑得停不下来。
“小鹿别理她，昨晚你妈妈和你小婶聊天她在一旁看电视，估计是听见你小婶说的了。”小叔善解人意道。
“好。”但何溪鹿还是忍不住尴尬。
“你大姐姐男朋友回家过年去了，下次又来。”何弘毅在一旁回她。
可能是见何弘毅理她了，小雪也跟着说：“我男朋友也回家过年了，下次来。”
何弘毅忍不住大笑：“还在读幼儿园的小朋友，你的男朋友几岁了？”
小雪认真的回：“和我一样。”
童言无忌，只是惹得大家又笑了一场。
一顿年夜饭吃了两个小时，吃完饭何溪鹿带着何溪晗去洗碗。
每次过年过节家里的碗都是她们两个包圆。
“小雪什么时候长大呀。”把最后一个碗放进碗柜里，何溪晗感叹了一声。
“别想了，就算轮到她洗碗了，顶替的也是我，是我不用洗碗，不是你。”何溪鹿打破她的幻想。
*
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聊天守岁，等着十二点过去，电视里放着春晚。
何溪鹿抱着手机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平时冷冷清清的群里都在发红包。
何溪鹿时不时点一下，运气好的时候也能抢一两个。
11：50
外面开始放烟花。
“嘭”“嘭”“嘭”
烟花在天空炸开，何溪鹿吓了一跳，然后穿着拖鞋跟着何溪晗往外面去。
“真美。”何溪晗感叹了一句。
想起什么的何溪鹿抬起手机对着天上的烟花拍了一张。
下一轮烟花开始的时候，何溪鹿直接打开了录像。
溪水潺潺：【图片.jpg】
下面还跟着一个视频。
想了想，又把同样的照片和视频转发了一遍。
“十二点了！”何溪晗转头对着何溪鹿道；“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何溪晗笑着回道。
何溪鹿：【许律，新年快乐。】
许律：【新年快乐。】
许律：【烟花很美，谢谢。】
烟花还在炸，何溪鹿脸上也印上了明明灭灭的光。
一粒雪落在她笑弯的眉眼上。
# 春朝
第二十一章
手里的行李箱被男生接过去，何溪鹿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呀。”
“没事。”许律长相出众，身姿挺拔，衬衣袖子被松松挽起两圈露出一截小臂，修长的手指握着粉色行李箱的拉杆。
这边高铁站这个时间点大多都是开学返校的学生，看着后面频频回头看的那些女生，何溪鹿突然想找找自己书包里有没有口罩。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何溪鹿追了两步伸手想去拉行李箱。
许律停住有些无奈：“这个假期我表姐千叮万嘱让我在学校好好照顾你，听说你今天开学特意打电话来让我来接你，你总不想看着我被我表姐骂吧？”
何溪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要不你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就当帮帮我？”许律朝何溪鹿眨眨眼。
看起来有些可怜。
“那我请你喝奶茶吧。”何溪鹿看见前面的奶茶店眼前一亮。
“好。”
看着何溪鹿一路小跑进了奶茶店，许律拖着行李箱跟在她后面，等到了奶茶店外面才掏出响了很久的手机。
“喂？”
“我的祖宗你去哪里了？学长找你呢。”
“高铁站接人。”许律从容不迫，“我请过假了。”
“那怎么还找你？”楚阳莫名，“对了你去接谁啊？”
许律没答挂掉电话。
“我忘了问你喝什么了。”何溪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许律想了想：“我很少喝奶茶，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吧。”
何溪鹿轻轻皱了下眉又迅速舒展，她笑着又折回了奶茶店：“知道了！”
许律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拎着两个奶茶袋子。
“这车……”何溪鹿只拎着一个袋子。
“这是我实验室学长的车，我和他借的。”许律打开车门让她进去，然后又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何溪鹿坐在副驾上有些局促。
“安全带。”许律提醒。
“哦，好。”
看着她系好安全带许律发动车子。
车里很安静，何溪鹿一直目视前方一动不敢动。
“你……”
“啊？”何溪鹿转头看向许律。
男生嘴边带着笑意，何溪鹿有些懵。
“你很紧张？是不相信我的技术吗？别担心我驾照拿了很久了。”
“没、没有啊，我相信你的。”何溪鹿干笑了两声，然后似乎发现自己这话好像没什么说服力泄气的靠到椅背上，放松了些。
“是有点，不过和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何溪鹿解释，“是我自己不太，嗯……适应。”
“没事，都在一个屋檐下住过一个星期了。”许律笑，“过几天又重新熟起来就好了。”
何溪鹿：“哦。”
车里又安静下来。
“我记得你好像是你们院宣传部的？”
“对，大一大二都在宣传部。”何溪鹿点头，“不过，你怎么知道？”
“我记得我说过我们见过的，只是你不记得。”
何溪鹿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是去她家吃饭的第一天。
“我还以为你是临时发挥想到的。”何溪鹿吐了吐舌头，然后又想起来郝白帆和菜菜说的，她们见过许律。
“对了你认识郝白帆吗？”
“郝白帆？”许律皱眉。
何溪鹿：“对，你加我那天她说过我们见过的，只是我不记得了。”
许律唇角紧抿，过了几秒才点头：“认识。”
闻言何溪鹿笑了：“我就说嘛。”
许律也跟着笑了笑。
“对了刚刚你问我那个是怎么了吗？”何溪鹿绕回刚刚的话题。
许律脸上带了些难色，似乎不好意思说。
“没事啦，你说吧。”
“就是开学后三月有一个春季篮球赛，我们院宣传部的学弟家里有事请假推迟返校了，他带的部委还没熟悉，球赛没人拍照，我们队长现在找不到人，所以……”许律有些为难。
“没事呀，我去给你们拍。”何溪鹿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到时候你把比赛场次和地点给我发一份就好。”
许律眉眼舒展，似乎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谢谢。”
“没事，你帮了我那么多，我帮你们拍个照而已。”何溪鹿笑笑。
学校今天返校的人还挺多，许律没在校门口停，反而开着车进了对面。
何溪鹿学校大门挺多的，有一个校门刚好在她们宿舍楼这边，挺近的，对面也是她们学校的，不过多是实验楼和一些院的办公楼。
许律他们实验楼也在那边。
“我先把车停实验楼下然后送你回宿舍。”许律一边转弯一边解释，“这边车太多了，不好停。”
“好。”何溪鹿应了一声，但心里想的却是，其实她自己也可以回去的。
环工楼离得近，何溪鹿站在环工楼下抬头看着楼上挂着的牌子突然说了一句：“我大二刚开学那一个月天天来这里。”
许律眸光微动，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你们院这届大二的军训就是在我们楼下。”
“对。”何溪鹿一脸痛苦，“我也在这里陪着他们军训呆了一个月。”
许律轻笑。
“我天天不是坐在花坛边就是坐在那里的沙发上。”
许律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我也在那里坐过。”
那是环工院一楼大厅的沙发。
“那段时间我快把你们院实验楼的保安叔叔聊了一个遍。”何溪鹿很痛苦，“你们院的叔叔真的太能聊了，对了今天这个叔叔我还吃过他的糖。”
“你记得他？”许律诧异。
“毕竟也是聊过天还吃过糖的情谊，怎么可能会忘记。”
许律轻轻“哦”了一声，然后拉着那个粉色行李箱走了：“走吧，送你回宿舍。”
“好。”
女生宿舍，男生止步。
在宿管阿姨的目光下何溪鹿从许律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箱。
“放心吧，我可以的，再说了就算我拎不上去还可以喊我舍友呀。”何溪鹿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接过他手里另外两个奶茶袋子，又把自己手里的那个递给他，“这是你的奶茶。”
“要不再和阿姨说说？”许律还是不放心。
“我大三了，从大一到现在的行李箱都是我自己拎的，你放心吧，我真的可以的。”
“嗯。”许律垂下头，接过自己的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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