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澈面色沉了几分,抬手将皮蛋粥扔在地上,质问道:“是秦徵海?”
余声声说:“随便你怎么想,江听澈,我和别人上床怎么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余濛濛,她都怀孕了。这你也没告诉我,你觉得我们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无论那个人是谁,我们都没办法在一起了。”
“你懂吗?”
听余声声这么说,江听澈才彻底破防,他抓住她的手,要她听他解释。
余声声也想听听他的解释,让他告诉自己事情的原委,可就算知道了,也没人让他们在一起了。
就像余树说的那样,余山养了余声声这么多年,再不舍她也该为了他着想,为了余濛濛着想,毕竟她还那么小。
江听澈说:“那天我们一群人去喝酒,第二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濛濛睡在了一起。我给她买了药,我应该看着她吃的……”
余声声摇了摇头,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甩开江听澈的手,一字一句道:“分手吧。”
无论怎样,到这里都该结束了。
余声声是偷偷回北京的,谁也没有说。
初晨也是在余声声回北京的几天后才知道了这件事,她一时无言,想去理论,可这是余声声做出的决定,她没法插手。
余声声有时候在想,抛开余山对她多年的养育之恩,她似乎也没有办法和江听澈在一起了。
她最讨厌的是背叛,无论有没有人逼她分手,她也不能再原谅江听澈,这样的方式倒是要她彻底放下,断的干干净净。
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余声声的心跳总是莫名慌张,呼吸急促,惴惴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
第二次碰到酒精,余声声再一次成功的被送进了医院。
所有的事都是听初晨说的。
她说,这次余声声差点醒不过来。
她说,如果余声声没了,就去找江听澈,杀了他,然后自杀,他们三个永远在一起。
余声声没什么力气,只握住初晨的手轻声道:“别这样说。”
初晨反握住余声声,说道:“秦徵海也在医院,他在实习,你昏迷的这几天他一有空就会过来看你的情况。”
有那么一霎,余声声懵了。
江听澈后来来医院找余声声,被秦徵海拦住了,余声声听见他对江听澈说:“她不需要你了。”
话虽强硬,可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是余声声让他说的,她的世界不需要江听澈了,确实不需要了。
余声声遇见了江听澈,却也只是遇见。
江听澈一直在医院,说见不到余声声就不回去。
初晨告诉余声声,余濛濛在上海出事了。其实她早该想到,以余濛濛的性子,哪里容得了江听澈在北京待那么久。
“江听澈说,余濛濛一个人在家摔下了楼梯。孩子肯定没了吧?如果那个时候,你拦着他,结果会是什么样?”
余声声笑说:“那他成了彻头彻尾的负心汉,初晨,我不想他变成那样。”
余声声抱着初晨哭了很久,从2006年到2013年,总共七年,他们认识七年,在一起六年。
再舍不得,也得舍得。
当晚,余树又打电话告诉余声声,她所有的学费都是余山缴的。
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好,挣下来的钱勉强能过日子,那些所谓他打给余声声的钱,都是余山为了隐瞒陈红的借口罢了。
他说:“阿声,是爸爸对不起你,给不了正常的生活,就连喜欢的人也要被人抢走。可爸爸是真的没办法,爸爸已经对不起你了,不能对不起你叔叔。”
后来一段时间,江听澈继续通过许多方式联系余声声,他说那个孩子没了,他说想和她结婚。
余声声只是沉默挂断了电话,她笑着摇头,他们之间有了太多的误会和牵绊,光阴有限,走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这时候她才明白,当真是现实荒芜了人生。
第八章
开学后余声声被分配到北京的一所中学实习语文老师。
班上有捣乱的男生,也有爱化妆的女生。却没有余声声和江听澈的影子。
余声声想,似乎谁也不愿她再想起江听澈了。
秦徵海要实习两年,和余声声玩笑道:“你看多有缘,我们可以一起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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