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膳堂是姜女士的婚前私产, 但谢董跟夫人却从陆小姐手中拿走两成股份,所以您与夫人也得配合警方调查与陆小姐侵占她人私产是否有合作嫌疑!”
谢董怒发冲冠:“一派胡言!我堂堂谢氏集团董事长,会侵占自己儿媳的婚前产业?”
“这世道没人嫌钱多。有没有,我们等警方最终调查结果方知!”
董鳕食指一滑,屏幕切换展示四膳堂近期股份转移合同,只有一笔大订单:转出者“陆卓桃”,接收方则是“谢母”,时间正是谢珃“家暴”当日。
法庭哗得不能再哗然:好惨一女的!爹不疼娘不爱、婚姻丧偶也就算了,连公婆都暗吞私产。
谢董岂会不懂众人哗然是何想法,他竭力稳住情绪,愤愤澄清:“我妻子纯粹是受陆卓桃欺瞒,以为是正常投资购股而已!买入流程合法,就算陆卓桃违法贩卖,那问题也在她,我们不知者无罪!”天地良心,他们确实不知四膳堂股票有问题!
可董鳕啧啧,“陆小姐违法贩卖股票,谢董你们是明知故犯。”
谢董喝道:“证据呢?如果你没有证据,那我即刻告你诽谤。你身为律师,出口每句话出口都是呈堂证供,否则知法犯罪,你这律师也没别想当了!”
好大的口气。
好吓人的威严。
可惜谢董的警告压不住董鳕,她表明姜眠早期得知陆卓桃谋夺四膳堂时,曾请求他们协助,可谢董夫妇以不参合姜家为由而拒绝,但后来——
谢珃家暴当日。
当日下午三点前,四膳堂资不抵债被拍卖,收市时股价直接腰斩,但谢母却在收市前大举购入四膳堂两成股票。
当日下午三点后,谢氏集团随即投资四膳堂。消息传开,隔日股价涨停,连涨三日。谢母大赚,而陆卓桃再趁其最高价出手三成股票,套取高额现金。
在股票市场,一支籍籍无名的股极少有地板天走势,更何况与低买高卖同时发生?所以姜眠向公安机关经侦部门举报陆卓桃和谢母、谢氏集团有操纵股票嫌疑!
“一派胡言!真是一派胡言!我妻子哪懂这些?她纯粹是喜欢四膳堂这个餐饮老牌,听说它有股权售卖就买了!”饶是谢父再有涵养、再能忍耐,依旧被姜眠和董鳕的信口雌黄给气到脸红脖子粗。
他怒指姜眠:“五年了,你岂会不知你婆婆是何性子?她哪懂这些弯弯绕绕!”
姜眠回道:“抱歉。五年,您刚才不也说是最近才堪破我‘秉性恶’的吗?”
谢父被反将一军,气得浑身颤抖。
姜眠冷道:“谢董事长,从你们向我明确表态不愿掺和姜家事,背地却与谋夺我财产的陆卓桃交易。恕我阅历浅薄,当真不知你们究竟是何面目了!”
“你这——”
“肃静!”法官再度重锤。他老眉直揪,好端端的离婚诉讼怎么变成商业欺诈罪了?
董鳕看着盛怒的谢董,不怵:“谢董您夫人低价收购四膳堂股票,你们坚决不知情也行。但谢总不可能没有事先调查就合作投资吧?”
姜眠连“公公”都改口了,话里话外疏离至极,可见她心意已决。
谢珃语气不免有些悲凉,嘲讽:“我投资纯粹是因为我母亲提了一嘴,毕竟陆卓桃是我妻子表妹,既然是亲戚还需要怎么调查?”
董鳕嗤笑:“但姜女士早前也跟你们提及陆小姐侵占财产一事,你们却表态不掺和。如今你们双双食言,谢夫人前脚刚低价收购股票,你后脚就投资四膳堂炒高股价,时间未免太巧合了?”
“是呀,巧合的我也无力辩驳了。”谢珃自嘲一笑,猩红的双目凝觑姜眠:“……所以你忍了五年突然不想再忍,是因为我帮了四膳堂?”
“对。”姜眠坦然,“我一点都不想再跟你、跟你父母相处,你们虚伪市侩的嘴脸令我生理性作呕!一秒都不想忍!”
谢董拍桌怒斥:“姜眠你这还不算是目无——”
“够了!”谢珃亦是爆喝出声,然后对象,却是谢父。
姜眠跟他提过四膳堂,可他没仔细听,母亲有天突然说四膳堂有难让他帮帮,他是念着姜眠才迅速指了几单合作过去。他不知道母亲从陆卓桃手中购入股票,也没有花费时间了解清楚,他是无心的……就因为这疏忽无心的一帮,才“帮”得自己妻、离、子、散?
不!
比起特意,他长期以来的“无心”才是残忍至极!
谢珃自知无力反驳了。
法庭气氛很凝滞。
但,直到长相娇憨可爱的谢子奇被路涵抱到证人席。
四岁的小男孩,身高不到成人大腿,双目清亮有神,踩着垫高的座椅,挺直腰板,像登台明星,奶声奶气朝四周挥手道:“大家好,我是谢子奇。”不怯场,衣着整洁,笑容璀璨,一看就是被照料得很好的孩子。
不少人均被他笑得心中一暖。
处在家庭各种算计打压的包抄中,姜眠还能将孩子照料得这么好,实属不易。
董鳕遂问道:“谢子奇小朋友,那我们要开始问话了。请问你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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