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告诉我凭什么?”
姜眠抓紧他的碎发,将这颗埋在她膝间的头颅扯起来。
两人对视。
她伸手抚上谢珃这张没有血色的脸, 表情讥诮, 眼神渗人:“谢珃,你承诺给我感情跟婚姻, 把我从少女变成女人,再变成一个被你们欺压得喘不过气的怨妇!你失信,辜负承诺, 到处撒情种,有人上钩你就吃,你枉顾你已经结婚从男人变成丈夫, 你枉顾你已经有子从丈夫变成父亲。你从未尽到你该有的责任!你跟你的父母甚至联手帮我最憎恶的人, 抢走我爷爷临终前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谢珃, 你的良心是不会痛的吗?”
“姜眠——”谢珃紧紧抱住这具瘦弱的身子:“我任凭你打骂,你想朝我怎么发泄都可以!只要你心里能够好受些!”
姜眠惨淡勾唇:“抱歉,我是知法懂法的良民,你我非亲非故,我怎敢伤你?”
谢珃再也无法听下去,哀求道:“我是你丈夫!就算我们离婚了,可是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随时可以重头开始,我保证不会再重蹈覆辙。”
“算了吧,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在,你的‘保证’从未生效!是你让我明白人能得到的‘保证’,只能来自于自己。我如今练出来了,我能带着子奇正常生活,不需要再加一个你。”
谢珃瞬间如被锥心刺骨,“姜眠,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一起经历那么多事,没有人比我再了解你。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求求你了,还有子奇,子奇是我们共同的孩子……我求你看在子奇面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他亲生爸爸呀!你不能让孩子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呀!”
姜眠无动于衷:“没事。反正子奇还小,也多亏你以前跟他不亲近,所以日后我让他管别人叫爸爸也很容易。”
这句话太残忍,刺激得谢珃脸色青紫:“你休想让我儿子喊别人做爸爸!”
姜眠静静反问:“……那你们就可以让我儿子喊别人做妈妈?”
谢珃被哽住,有种绝望似火在他心里疯狂燃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句话,姜眠自诩曾做得问心无愧,可其他人却没有。
“谢珃,我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你可以走了。以后除了探视日,烦请自重,请你跟你家人包括你那群亲朋好友、红颜知己,不要特意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会客气。”
“姜眠……”
“走呀!”姜眠喝道。
谢珃直接被姜眠推搡赶出门。
当门重重摔上那一刻,谢珃狼狈回头,挣扎地想扑过去,但门关上了,彻底隔绝两人。他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姜眠,陡然有种非人世的恍惚,痛不堪忍。
——五年前放下一个人,她心如刀绞。
——如今彻底放下一人,她如释重负。
***
翌日,姜眠照旧送谢子奇上学。
儿童座椅上的谢子奇照旧眉眼弯弯,喋喋不休,姜眠试探了下,发现他并未因谢珃昨晚的出现而有异样,遂松了口气。
她照旧将孩子交到班主任手中,特意环视一周。
班主任是个明白人,小声说校长跟林老师已被撤职查办。
姜眠立即到微信宝妈群里给陆小晗妈妈点个赞,说好的“最多三天”,这才隔天!
父母将幼儿寄放在幼儿园,根本不知道孩子离开自己会遭遇了什么事,他们选择相信老师。
若不是谢子奇在法庭上随口说有人告诉他“爸爸只喜欢跟别的女人玩”,她也不会注意到其中有一个“林老师”,更不会连根拔出这么多孩子正在无辜遭受来自成年人的心灵摧残!
胆敢将成年人的龌龊肮脏施加在孩子身上,那就要承受所有当母亲的怒火。
姜眠离开幼儿园前往四膳堂。
路上突然接到外婆的电话,一接听,背景嘈杂,全是哭闹。
外婆颤声问道:“眠眠呀,我这里突然来了好多警察,正围堵着门窗要抓走你表哥。”
“哦,是吗?”果真是躲到长辈那边避难了。
姜眠靠边停车,翻阅警察刚发来的短信:姜小姐,诚如你所料,陆楠的确是躲在你老家这边。
她无声微笑,再度带起耳机:“外婆,您也别太担心,估计是舅舅跟卓桃表妹他们在监狱等表哥过去团聚而已。您顺便劝表哥一句,最好乖乖开门束手就擒,否则拒捕可是罪加一等!”
外婆怨道:“你、你……小楠说是你报警抓的他?好端端的,你为什么报警抓自己的亲人呢?”
姜眠语气秒变悲怆:“外婆,这我哪知道呀?我的财产突然全没了,那肯定得报警调查呀,哪知道警察就查到他们头上去?您也说都是亲人,可亲人为什么要谋夺我爷爷的遗产?那遗产姓姜,不姓陆!就算我愿意,那姜家人肯愿意?
再说了,他们以假乱真、以次充好,亏空四膳堂公款,非法操纵股票,一条一条全是知法犯法的大罪,就连谢氏集团都被他们拖下水在立案调查,导致名声受损亏了十几个亿!外婆,您知道外面现在有多少人在骂舅舅他们是蛀虫是败类,还说要买凶杀他们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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