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吓人!”盛子楮眼角飞出泪花。
孟绥而走到两人跟前蹲下,递出纸巾,“说累了吧,擦擦鼻涕。”
盛子楮神情恍惚,并且泪眼汪汪,还有浑身酒气。
这是醉得不轻。
“你怎么来了?”严兮很自然地接过纸巾,抽出一张轻轻地点擦鼻子,“安慰了半天,汗都出来了。”
“让你给他擦。”孟绥而提醒。
严兮顿悟,给旁边的盛子楮塞了一团纸巾。
孟绥而说:“你打算待多久?严叔就快回去了。”
严兮舍不得眼前,说:“还没聊到人生哲学呢,再给我5分钟时间。”
孟绥而起了身,边走边叮嘱:“那你快一点。”
走出来时,发现那人还在拐角的地方,手揣着兜倚着墙而站,正歪着头看她,孟绥而干笑一声,“你还在啊,纸巾我拿过去了。”
“那边的是你朋友?”他问。
“我同学。”
简斯丞有些意外,“还是学生,读几年级?”
孟绥而下意识又要回答,只是话到嘴边临时一变:“高一。”
简斯丞有点意外地挑眉,“未成年?”
“是呢叔叔。”
简斯丞看她一眼,没纠结她的称呼,继续问:“小朋友大晚上跑饭店来干什么?”
“陪同学和她爸爸吃饭。”
孟绥而有问有答,乖巧的高中生模样很到位。
“未成年就别在外面逗留太久了,尤其是晚上,坏人很多。”简斯丞丢下一句话就走。
孟绥而站着看了一会儿,也准备走的时候,洗手间门口那两人终于过来了。孟绥而以为严兮终于愿意走了,没想到她说要去参加小盛的生日。
“小胜?”
“他。”严兮指着旁边的人,“盛子楮,茂盛的盛。”
“你好。”盛子楮开心一笑,尚有几分醉意。
孟绥而盯着严兮——你跟人家很熟么?熟到宁愿抛下自己的亲生父亲,去参加别人的生日?
严兮咳嗽两声,解释说:“去唱个生日歌,切个蛋糕就走,我都答应人家了,你也去吧,人多热闹。”说完也不顾她的意愿,拉着就走。
盛子楮边走边问:“你朋友叫什么?”
“孟孟。”
“梦梦啊,这名字好听。”
当孟绥而站在包厢门口,迎着一群陌生面孔好奇的目光时,简直尴尬到头皮都要炸开,她已经看见群众当中有人交头接耳,在窃窃私语了。
比如那边:
“喂,刚才子楮不是跟秦晓出去的么?”
“嗯,回来就换成了两个……美女。”
盛子楮全然未觉,很自然很愉快地跟大家介绍:“这是严兮,这是梦梦,她们特地来陪我过生日的,别耽误时间了,切蛋糕吧!”
“不是得先唱生日歌么?唱完许愿啊!”
“对对对!”
有个人挪到墙边,找简斯丞打听情况:“丞哥,怎么回事?秦晓呢?子楮搞什么鬼?”
简斯丞应:“谁知道。”
虽然孟绥而从头到尾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当点上蜡烛,灯一关,大家围成一圈唱生日歌的时候,她还是尽心参与了进去。
毕竟来都来了。
再看严兮,她仿佛天生就是这个团体里的一份子,几句老调子唱得声情并茂,比谁都投入。
她也没喝酒啊,怎么能陶醉成这样?
灯一亮,有人开始忙活着切蛋糕。
孟绥而手里不知道被谁塞了一杯香槟,她拿着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正找地方想要放下,转身就看见不远处的墙边,站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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