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斯丞忽然笑起来,“谢谢您的好意,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难道我的女儿不值得你为她这么做?”
“她值得,她值我的身家性命。”简斯丞看着他,“但这不是您可以拿来和我谈判的筹码。”
沈肆是欣赏这位青年人的,他为人处事冷静利落,是一块好料子,从他们的第一次谈话开始,他就看得出来,只是可惜,这人骨子里未免太过不识抬举。
这一次的谈话,沈肆不是很满意。
下午做完最后一组训练,孟绥而就准备回去了。
纪同难得今天不工作,在这里陪了她一整天,见她打算离开,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送她到门口,一边询问她训练的感受。
孟绥而做康复训练开始,就没有跟纪同认真聊过一句,所以这次她停了下来,说:“我相信,我爸已经将我的意思传达清楚了。”
纪同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我没有参与过你的童年,没有在你有所需要的时候,尽过一位母亲的责任,所以我没有资格去享有现成的母女温情。”
孟绥而不怕人家来硬的,又是劝又是要求,她就怕人家有自知之明,以退为进,对方这么一说,她就不好表现得太过不讲道理。
她说:“我很感谢你给我提供了这样的条件,这对我的帮助很大,但是……”
纪同抬手打断她的话,“你之前说的那些,我认真考虑过,我不该强人所难,以后也不会对你有什么要求,但是,我确实没有办法把你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如果可以,你偶尔也体谅一下我,不需要太多……”
孟绥而没再吭声,不知是抗拒还是默许。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纪同把她送了出去。
简斯丞抽出时间,又来接她,不过这回没开车,他立在一座仿古石桥上等人,穿了一身黑,黑色风衣黑色长裤,领口隐约露出轻薄衬衫的一捻白。
在冬日里,莫名一股简古清隽的意味。
形似挺拔笔直的古树,枝头落了一寸雪。
孟绥而走到一半,慢下了步子,默然看了许久,这才快步走了过去。
一靠近就听得他问:“喜欢么?”
她疑问一声:“什么?”
他说:“看得这么入迷,应该很喜欢。”
她默着温吞了半晌,一边观察着他,“你今天心情不错。”
“我哪次见到你,不是心情不错?”
“……”
简斯丞打量了她一阵子,说:“看来真是长大了,以前听见这种话,至少还会害羞一下,现在干脆没一点反应。”
孟绥而因为这句话笑了,抱住他的胳膊往前走,给他一个反应:“请我吃饭。”
简斯丞任由她拉着走,问道:“我有什么好处?”
她说:“我把我送给你。”
他说:“别偷我的情话。”
她望着前面的青石板路,想了一想,又说;“请我吃饭,好么,丞哥?”
他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吓了她一跳,他边走边笑,言语隐昧,“丞哥以后天天喂饱你。”
严兮结束了这学期的期末考,收拾东西回家之前,又找孟绥而出去搓了一顿饭,就在孟绥而住的小区楼下那家中餐馆。
这回是两人。
老板娘端着菜上桌,一边说:“你们俩很久没来了,该放寒假了吧?”
严兮笑笑,“今天考完试,特地过来老板娘这里吃一顿,明天就回家,我先给老板娘拜个早年啊。”
老板娘轻轻推一下她的脑袋,“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红包给你,这段饭给你打个折,慢用吧。”说完就笑着走了。
大概是老板娘说了给打折,所以严兮点了一打啤酒,也没吃点东西垫肚子就对瓶吹,然后就把自己给吹醉了。
严兮醉了以后就开始胡闹,孟绥而完全镇压不住她,她掏出手机给盛子楮拨了个电话,开口就骂:“你个狗盛!现在立马给我滚过来!”
盛子楮听她声气不对,赶紧问她在哪,她嘟嘟囔囔东拉西扯,盛子楮从她零碎的语句当中,猜到了地址,然后打了辆车过去。
半个小时,盛子楮到了,严兮支着下巴垂着眼,他蹲下来看她,“没事吧?怎么醉成这样?她怎么了?”盛子楮说话的时候,抬头看向对面的孟绥而。
孟绥而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一时之间也不好开口。
严兮一抬胳膊勾住了盛子楮的脖子,很是粗鲁地把他带到自己胸前来,一开口酒气喷了他一脸,“过年我爸给我介绍男朋友,很帅,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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