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这个我保证。”
她一想,说:“那就没什么可以把我气到离开你了。”
正说着,简斯丞的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
手机那边是沈肆,两人谈的是今年市郊的一个市政工程,不久将会开放招标,过两天就会有市委和开发办的人过来,如此又是一番应酬。
沈肆问道:“你那边怎么说?”
简斯丞看着孟绥而,简单应一句:“您来安排。”
孟绥而不知道他和谁打电话,只道又是什么应酬,她倒了杯茶等着他。
整个生意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常在里边儿走,就总有谁和谁碰头的时候。
简斯丞知道孟绥而不愿意和沈家牵扯太深,可是做生意这种事,讲利益不讲对立,一旦产生了利益交集,就没有永远的对立。
他凭本事做生意赚钱,和谁都不拖不欠,对沈肆也一样,做的是一桩互惠互利的生意。
只怕有一天孟孟知道了要生气。
孟绥而不太喜欢交际,整场晚会待得有点无聊。
慈善项目的负责人上台讲了话,念了一长串名单,都是价值不菲的拍卖品,竞拍的时候,简斯丞一气拍下一对翡翠镯子。
孟绥而听见那笔数目,心想不愧做了生意人,真是大手笔。
那两枚玉镯子是难得一见的玻璃种,玉胎雅正飘翠,由一位姓秦的商人捐赠。
像这类上等品种,市面上基本没有了,只有私底下找门路,拍卖会就是门路之一。
秦先生过来和简斯丞握手,说:“真是幸会,这对镯子是我太太的随嫁品,她收藏了十几年,要拿出来她很难割舍,我还想今晚是哪位有缘人会得到它。”
简斯丞笑应:“很荣幸,这对镯子我用来求婚正合适。”
秦先生朗笑了一声,好奇问:“求婚用一对镯子?”
简斯丞说:“套得比较牢。”
当时孟绥而就在他旁边不远,听得一清二楚。
晚上去了简斯丞的住处,孟绥而洗完澡出来,他就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锦盒,递了过来,她接过来打开一看,说:“很漂亮,干什么?”
他说:“不是都听见了?”
她拢上盒盖,故作莫名地说:“听得不是很清楚。”
要走开时,就被他捉了回来,抱起让她坐在床边。
他则单膝跪下,郑重其事:“孟孟,嫁给我。”
她笑着重新打开锦盒,说:“好大的戒指啊。”
他取出玉镯子,一只一只戴入她的左手腕,一对玉镯子衬着莹白的腕间赏心悦目,手腕微微一晃,铛琅琅轻盈一响,妙得很。
深夜时,一对玉镯子撞得更狠,伴随她的一句句求饶。
简斯丞俊挺的鼻梁抵住她的肩骨,动作不见收敛,一边轻声低语,重复的是方才在晚会大厅时,两人的对话。
孟绥而试婚纱时,上半段是严兮陪她的,严兮新婚不久,总在细节处给了她不少意见,下半段简斯丞就抽出空来了,那会儿孟绥而正在更衣室。
简斯丞一到,严兮就离开了,不打扰他们俩。
孟绥而从更衣室出来,一眼发现沙发上的人换了,顿时一阵惊喜,她穿着婚纱在他的面前转了一圈,问:“好看么?”
简斯丞心情不错,“漂亮。”
“还有呢?”
“还要什么?”
她说:“给个意见。”
他仔细想了一想,说:“很适合你。”
孟绥而小声说:“还不如严兮在呢。”
简斯丞放松自在地翘着二郎腿,“让我来的是你,现在又嫌弃了。”
孟绥而又换了另外一套,露出半个胸口,后背也是一片雪白。
一出来简斯丞就说:“露得太多了,刚才那件就挺好,就要那个。”
“又不是你穿。”
他笑,“废话,老婆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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