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简斯丞却忽然拉住她,“对了,那天晚上……”
“我没有!!”人家话还没说完,她就开始赖账了。
“什么?”简斯丞问。
孟绥而的心理压力确实挺大的,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干过这种坏事,占了便宜又希望人家忘记,可偏偏她做事不干净,在现场留了手尾。
她一边酿着坏,一边受到了道德的谴责。
“你想说什么?”她反应过来,已经懂得以静制动。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
“嗯……”她心跳如雷。
他嘴角似有一抹隐昧,“麻烦你了。”
孟绥而一听这话,当下就顺了一口气,“不麻烦。”她觉得自己内心的恶魔已经初露头角,这件事上她坚决一条道走到黑。
……
学校有很多敞地拿来坐了泊车位,舞蹈室附近就有一处,简斯丞的车就停在那。
孟绥而接了头盔问:“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他问。
“我……”她说:“不是找严兮他们吃饭么?”
他道:“上车。”
到了地方,进了包间,餐桌上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但是今天多了个面孔,严兮和盛子楮统一了战线,一致对那人冷笑睥睨,用同一个鼻孔对那人嗤之蔑之。
被嫌弃的人就是贺乾。
他面不改色,甚至笑得更开心。
看见一块儿进来的两人时,贺乾颇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孟绥而的位置正好在他旁边,他主动打招呼:“嗨,又见面了。”
孟绥而有些拘谨,“你好。”
贺乾看了一眼简斯丞,他没什么反应,径自倒了杯茶,“你跟阿丞什么时候认识的?”
孟绥而心里算一算,“有两个多月了。”
“怎么认识的?”
“住的比较近。”
“哦?”贺乾又问:“有多近?”
这个人看着温和有礼,说话却很直接,孟绥而有问有答:“住对门。”
贺乾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支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姑娘,问道:“仅仅是这样?”
孟绥而一头雾水,“是这样,有什么不对么?”
贺乾忽而笑开,“告诉你一个秘密,阿丞的人生理念是……”他微微凑了过来,好似耳语,“存天理,灭人欲。”
孟绥而似懂非懂,“存天理,灭人欲”她知道,但这话的语境似乎值得玩味。
简斯丞就在旁边,这话他听得见。孟绥而发现有只手从她身后绕了过来,随即一副胸膛抵住了她的背,那只手托住了贺乾的下颌,目的是合上他的嘴巴,然后轻轻推远。
头顶传来一句:“再多一个字,弄死你。”
孟绥而相当于整个上半身陷在他的怀里。
以至于她不敢乱动。
尤其是,他的声息就在耳边,落在她的皮肤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湿意。
一旁的严兮看得鼻子痒痒,心头的小鹿横冲直撞,也不知为何,明明也没干什么,就是挨得比较近,为什么会有遐想画面,为什么氛围如此和谐?她脸一红,心里已经是桃花朵朵。
盛子楮斜眼看她,“你什么毛病?”
贺乾手臂抬起歪在了椅背上,笑说:“句句属实,我可没污蔑你。”
简斯丞不和他客气,“继续说,说得越多,死得越快。”
贺乾听得哈哈大笑。
孟绥而:“……”
严兮问旁边的盛子楮,“这个贺乾跟简斯丞什么关系?”
盛子楮先从鼻子里冷冷哼出一声,再说:“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严兮看着他,“干嘛?人家是发小你吃醋啊?难怪你不喜欢这个贺乾,藏得挺深啊你!”说完一副了然地表情,笑得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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