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捂着脸站在镜子面前。
镜子里她的脸红的不像话,她深呼吸几次,努力去捋清刚才发现的事。
“是你的话。”
“行吧。”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啊啊啊啊啊
她捂着自己的脸蹲下,好像,只能是这个意思。
这也太像做梦了。
她使劲往手臂上拧了一把,疼的她龇牙咧嘴。
想到今早上那个梦。
她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整整激动了半个小时,直到室友到了考场没见她打电话催她去考试,她才火急火燎的洗漱换衣服。
她去拿床头的包时。
撇见垃圾桶里闹钟的残骸。
“……”
周放回房冲了个凉水澡准备出来送她。
一出来看见陈灿拎着个包就要往外冲,他出声喊:“急什么,几点考?”
她头都不回,扔下句八点啊就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了。
周放按开手机看了点时间。8:01
“……”
-
陈灿踩着迟到考生不得进入考场的铃声尾巴进到考场。
她还带着个口罩,在位置上喘了半小时气才喘匀。
公共课的考试。
两个监考老师都是上一届的学长,两人偷偷在上面打王者。
曾佳在她左前方。
她扭过一小半身子来,手指了指她脸上的口罩,问她怎么了。
陈灿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
指了指嗓子,示意自己感冒了。
上午连着考两门,中午中午,周放给她和室友都点了外卖,吃个饭休息半个小时,又要再考一门。
陈灿有些庆幸的想,还在今天这几门都是简单的,以她今天的心态,换上前几天的那几门,未免能过。
要考完时,陈灿开机,发现几个未接电话。
来自陌生的号码。
她拨过去,好长时间都没人接听。
她正要挂时,对方又接通了,是个比较年迈的声音,不确定的问:“是灿宝吗?”
蹩脚的普通话。
带有浓厚的她熟悉的乡音。
她有些不好的预感,轻声嗯了一句。
“你爷爷在田里摔了一跤,你二叔拿了钱不管他嘞,这个没良心的……”
陈灿急的跺了跺脚:“摔的重吗?送医院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对方耳朵也有些背,不回她的话,一个劲的骂陈保德。
陈灿顿时有些慌,那穷乡僻里的,走老远也就那么一个赤脚医生开的小诊所,村里全是留守儿童和老人,谁会送爷爷去医院呢。
她干脆挂了电话。在手机上看起了车票,一天就一张汽车票,下午4点。
算算时间,现在走的话还来得及。
她直接买了车票。
急忙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临要走时,才想到要给周放打个电话。
等滴滴的时候,她给周放打了个电话。
周放很快就接起,他声音散漫:“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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