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有什么资格说出那些心里所想。
她活该受人家的冷嘲热讽才是。
“那我先走了。”打破沉寂,林芜开门下车。
身后引擎声扬起,刷一瞬,声音远去。
眼泪掉下来的时候,擦到她指尖,是滚烫的。
林芜终于知道,那天晚上她扪心自问的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了。
——失去靳天泽她会哭,会难受吗?
会的。
-
隔日周六,盛兴观一早来电话,问她事情解决了吗。
林芜肿着眼,一整晚没怎么睡,她含糊地带过,问怎么了。
“爷爷已经批评过她了,她说想当面跟你道声歉,你要是今天有空,我叫人接你回家。”
林芜是不信盛夏妍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无非是盛兴观使了些让她不得不低声妥协的法子,比如经济压力。
林芜坦白说,“我暂时不想回去。”
电话那头静默,过了会儿,不知是不是林芜幻听,盛兴观好像抽噎了下,“好,爷爷理解,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告诉爷爷。”
林芜扁嘴,实在听不得老人家委屈,但她又安慰不来,干巴巴地说,“过两天就好了。”
盛兴观破涕为笑,“好嘞。”
通话结束,林芜拉上被,躺回床上。
不晓得靳天泽气消了一点没。
林芜想发条消息慰问一声,看了眼手机才七点,他说不定没醒还在睡。
等到九点,林芜觉得时间差不多,但她一盯着九宫键,又开始纠结要发什么过去,结果思来想去磨蹭到十一点,她废柴地发了个最傻逼的“早”给他。
靳天泽挺快回她。
[靳天泽:早个屁。]
……好凶。
看来没消气。
林芜决定让他眼不见为净,暂时还是不说话了。
沉寂了有一周,林芜既没发消息过去问好,也没收到对方消息。
周六她下午出了趟门,按照宣传单上的地址,去现场看了看那只六折的戒指。
虽然是六折,但这戒指原价高得飞起,柜员见她穿戴也不是非富即贵的人,没鸟她。
林芜一个人伏在柜台上,眼巴巴地盯着那只经典款戒指看。
本来就想送个礼,这回直接变成赔礼,林芜咬咬牙,一拍玻璃台面,“我要这个!”
话放出去,柜员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帮她取货,让她再确认,最后问她需要什么尺寸。
林芜愣了。
她不知道啊。
过了五分钟,林芜两手空空走出商场。
回想刚才柜员打听的问题,什么和男友牵手时的手感,还有平时男友是否会带一些指环配饰,林芜一问三不知。
她好像对靳天泽没那么高的观察力。
再看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鸽子蛋,心中不免升起愧疚之意。
怎么人家就知道呢。
回去路上,车流拥堵,林芜在计程车上二度反思,最后得出结论,这事不能全怪她,他俩平时就很少有肢体接触,不知道那些很正常。
不知经过什么地方,车窗外,应援声高/潮迭起,像开演唱会似的。
司机师傅是个四十出头的秃发男人,鄙夷口气,“又是一群花着爹妈血汗钱的败家玩意儿。”
他们那岁数不理解追星,林芜这小年轻也不理解,她附和道,“对,叫得闹心。”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她转头看向那群闹心的败家玩意儿,二十来个女孩子,背对着她的方向,举着看不清是谁的灯牌和手幅,在朗朗晴日下嘶声力竭——靳天泽,我爱你!
林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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