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说你,他妈为个女人买醉,丢不丢人。”陆丰见他没兴趣,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他,也就趁着喝酒了能说,要搁平时,他不用见明天的太阳了。
陆丰向靳天泽稍微打听了点,不过没听完所有,因为那逼不肯说,就光顾着喝酒,“早让你听我的了,非他妈装纯,我就这么告诉你,女人,是绝对舍不得离开技术好的男人。”
靳天泽勾唇,冷嘲,“老子还真有点后悔了。”
“啧啧,来不及了吧。”
“也未必。”
陆丰涨红着脸,昏头转向的,“你找着人了?”
“在查。”靳天泽冷淡道,“一旦被我抓着——”
“怎么?”陆丰露出邪魅的笑,有些看热闹的意思,“就地办了?”
靳天泽手撑吧台起身,没答这个,“厕所。”
“去去去。”
-
洗手间在靠近舞池的左后方,经过悠长逼仄的过道,入目是男女共用的洗手池,厕所男左女右。
这会儿外面进行到第二支动感舞曲,原本还在等位上厕所的四五个女生,闹哄哄地不愿多等挤出去。
林芜照着镜子,黑色裙子不显脏,液体一干,看不出痕迹在哪儿,她从理石台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沾上水,简单擦了膝盖以下已经干了的酒渍。
李诗微信问她好了没,她说快了。
扔掉纸巾,林芜匆匆转身,慌忙间撞到身后来人,对方坚实的胸膛让林芜额头闷地一声,脚步趔趄着退后。
她捂着额头,正要跟对方说抱歉,一抬眼,目光与之相触,在看清他微醺着酒意的五官和记忆中某个男人恰好一比一重合时,林芜瞳孔不由得微微撑大。
靳天泽因为喝了酒,脚步很重,刚一路走过来整个人都十分散漫,然后突然间怀里撞进一个女人。
他不爽地啧了声,眼微垂。
洗手间的灯光微弱,加之喝了酒,视线很模糊,但女人的轮廓五官都非常眼熟,熟到他眼微眯,那个熟悉的名字就被他脱口而出,“林芜?”
林芜紧张地不敢出声,心说不能在这里杀人灭口吧。
靳天泽似梦非梦,叫了她名字两遍,林芜还是一声没吭,他叹气,“又他妈做梦。”
林芜本想趁他低头的瞬间赶紧侧身逃出去,脚步刚挪,那人突然抬眸,表情换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眼底的猩红像烟蒂,一息一堙地在跳动,林芜看得出神,反应过来时,那人身体前倾,不知何时两手撑着洗手台,将她围困在跟前。
鼻息互换,随着靳天泽头低侧,好像是要跟她纠缠不清的意思。
“你别过来。”林芜退无可退,背微微后倾,一副“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的受害者姿态。
背越压越下,林芜在如此紧迫的情势下,居然开了个小差,心想他这个角度看她一定很丑。
因为有双下巴!!
但靳天泽可能喝多了,或者本来眼神也不好,他并不在意,还很轻地笑了声。
脑海里飘过陆丰的那句笑侃——就地办了?
视线恰停在她温软的粉唇上,角度稍作调整,靳天泽喑哑的声音像自带仪式感地再次重申,“嗯,就地办了。”
林芜:“!!”
第22章 .挂诊逃命
chapter22.挂诊
初晨,阳光抖落入室。
床上男人衬衣松松垮垮,微敞开的领口,红酒晕渍已褪去,露出冷白紧致的皮肤和性感流畅的肩胛骨。
电话铃在安静的房间响起。
男人没睡醒地拧紧眉目,手一挥,咚——
手机落地,铃声戛然停下。
要不是嘴角有撕裂般的痛感刺激神经,靳天泽根本不会醒。
“嘶——”意识慢慢回拢,眼皮沉重地掀起,靳天泽揉着额头,颅顶像要被四分五裂开。
但这点疼痛还是不及他唇角微提就搐到麻木的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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