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主义?但真这么想,柏拉图式的感情黎羡南也更没有。
他真的太冷了,赵西政其实也挺忌讳黎羡南的,总觉得他远远没有面上的这样冷静自持,但这么多年,也真没见过黎羡南脱过轨。
他就是古刹佛寺里供人瞻仰的檀香孤灯,受众人赞颂,你问在等什么,他无言,不等风不等雨,就等一人来。
他是很险很冷的雪山,没人能越过,却有一人另辟蹊径,在雪山上搭一片花园,平平无奇没关系,洋牡丹起初也没那么美,裁落半截枯槁根茎,雪融一融,醇冽的甘露让她盛放。
夏天的海棠木开的太旺盛了,风一吹,飘落几瓣花,落在碧波池水上。
满园馥郁,春意融融,爱是一场大风,而只有他们两人在其中。
赵西政头一次有种发自心底的羡慕,他好像是个格格不入的行人。
赵西政提前打过招呼的,黎羡南看见他,招他去楼上书房拿标书,赵西政见了叶绯打起了招呼,还是叫她“菲菲”。
叶绯也笑笑,没纠正他。
用燕京话,绯绯三个字发音太正经了,只有黎羡南是肯叫她“绯绯”,赵西政他们总用一口倜傥的京腔喊她“菲菲”,好似更顺口一些。
明明只是一个名字,也只有黎羡南待她最正经虔诚。
赵西政一路跟着黎羡南去书房。
家里摆放的那些一看就是姑娘的玩意,看着就让赵西政一乐。
尤其书房更是——
书桌上还摞着好几本雅思书,什么备考指南,一大堆雅思真题。
“前阵子叶绯考试呢,没收拾,我找找。”黎羡南有点头疼,还是耐着性子去翻标书,叶绯那会刷起题来都不许他打扰,那么一堆真题,跟冲刺高考似的。
“你这是伺候学生啊?”赵西政看着这场景,古怪又违和——但真像赵西湄说的,黎羡南可能真的脱轨了,纵容起这叶绯,毫无底线可言。
“这不是人家考学么。”
黎羡南在桌上翻了翻,好歹在叶绯的一本雅思下面找到了标书,他拿起来看看,确认了递过去。
赵西政接过来,冷不丁瞧见黎羡南小臂上一道浅浅的抓痕,看着跟猫挠的似的,又回想起最近的种种传闻,赵西政敛敛神情,半真半假的问,“南哥,你认真的啊?”
黎羡南淡淡嗯了一句,“不然呢?”
“我以为,你没打算跟她有什么以后的。”赵西政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也怕惹他不快,他说,“我爸最近都让我见什么哪个集团的千金呢,你看我……”
“赵西政,我不是你,”黎羡南打断他,说,“有些结局不是结果,是选择。不是谁都可以,是叶绯可以。”
“南哥,我听说你……”
“你跟我说这么多,不如看看这标书有没有问题,”黎羡南岔开话题,“我的事情不用操心,我也是个成年人,成年人的选择只用考虑代价和后果,瞻前顾后也不是我的风格。”
“……”
“虽然在这个圈子里很多利弊要权衡,但她也不是谁都可以,我不只是把她列进未来,是以她为中心去重新规划,难点儿,也不至于没法试试,你看看标书有没有问题,有问题我给柯棋打个电话。”
黎羡南跟他们这群人哪里不一样。
他沉稳可靠,他们这群发小闯了祸,黎羡南以前总去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他不动声色,没有虚与委蛇的客套,黎羡南只做。
就像赵西政刚拿了驾照那会出了车祸,不敢跟家里说,给黎羡南打了电话,黎羡南只问了问情况,没半小时,带着律师和保险公司的人过来,短短十几分钟解决完,那会赵西政就觉得黎羡南是真的跟他们这群一出事就没头苍蝇的人不一样。
赵西政不再说话,应声去看标书,最后发现有个地方少了个数据要确认,黎羡南去窗边给柯棋打电话确认。
赵西政趁着这会下楼去等,结果碰上叶绯回来拿冰淇淋。
她在家也就穿了一身睡衣,米白色的配色,短裤和吊带,很少女的荷叶边,看着柔美又乖巧,她弯着腰拉开冰箱,长发松垮的挽着。
以前赵西政来过黎羡南这,冰箱里常年都是放着冰块,连喝杯热水都喝不上。
这会桌上放着茶壶,里面泡着的东西一看就是叶绯的,泡着花果茶,玻璃杯上蕴开淡淡的薄雾热气。
原本放冰块的地方,放了好多大桶的冰淇淋。
叶绯看见他下来,还客气地笑着问他要不要尝尝。
“嫂子你可别合计我,吃了你冰淇淋明天南哥就让我天凉王破了。”赵西政笑笑,拎着标书坐在吧台那。
叶绯有意跟他说话,端着小瓷碗斟酌,“赵西政,你别觉得我话多,我可能确实也没资格说你和如意……如果你快定下来了,你跟她说清楚,别这么吊着她。”
“嗯,”赵西政笑意敛敛,想到刚才黎羡南说的话,他心口也是无端有些复杂的情绪,“我挺对不起她的,吊了她小半年了。”
“……”叶绯心里寻思,你还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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