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宝惊呼:“牛啊兄弟!”
那位同学不好意思地笑,“咱班长那洁癖,我们都懂。”
时念站在门口,乖巧地抱着书,笑着向他们道谢。
胡小宝从地毯上爬起来,他颇有些尽“地主之谊”地说:“我去外面和他们坐一起,怕他们不自在。”
他说完便大喇喇出去了。
时念走进来,站到宴宴旁边,她把自己的书放他桌子上,翻到做好标记的那一页,小脸红扑扑地说:“宴宴,这里我不太明白。”
她望着这一页,思绪却飘到了几分钟前。
宴宴房间里就一把椅子,平时胡小宝都坐地毯上,她从小到大都习惯性地坐他床上,但刚刚那位同学一说,她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直以来给宴宴造成了困扰。
这个发现让她很窘迫,甚至让她想要拔腿就跑。
但她的腿仿佛被钉住了,她在努力思考要道多少个歉。
沈斯宴随手拿过书,垂眸看了一会儿,黑色碎发垂在他额前,让他显出几分乖顺。
他正准备讲题,突然发现时念还站着,淡声问:“念念,怎么不坐?”
时念愣住几秒,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因为他这句话又给噎回去了。
她看了眼床,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坐。
沈斯宴也看向床,他黑眸中划过疑惑,轻笑说:“你今天不想坐床,是想坐我的椅子吗?”
时念眼睛睁圆,她立马摇摇头,脸红了几分,安静地坐在他床边。
沈斯宴没怎么在意,他把椅子向她拉近,认真给她讲解书上的题。
他讲题讲得很仔细,思路清晰,步骤简洁,有些方法让人拍案叫绝。
时念很快被他的解题思路吸引,没有再想这件事。
客厅里的同学们全都坐得端端正正,胡小宝一人躺在小沙发上玩手机,他玩一会儿还问:“你们平时上课都这么坐着的吗?”
有一位同学用余光搜索一下沈爷爷,矜持地说:“我们平时都这么坐。”
其余同学也点头。
胡小宝忍不住笑,他配合地说:“不愧是学霸呀!咱宴宴和念念平时也坐得笔直的。”
沈爷爷在这里陪这些孩子坐了一会儿,他见他们放不开,便假装有事地走开了。
沈爷爷一离开,这些同学立马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有人望向沈斯宴房间,突然震惊道:“原来沈斯宴的洁癖是分人的吗?”
胡小宝瞟了一眼,眉梢都带上笑意,见怪不怪地说:“沈斯宴就是双标,不过也就念念是特例,其他人谁敢坐他的床?”
实验班的同学问:“班长发脾气很吓人吗?我好像没见过他发火。”
胡小宝沉思良久,突然说:“他其实不怎么发脾气,之前发火都是□□,不过就算他不发火,也没人敢惹他。”
“为什么?”
胡小宝大笑起来,说出极为肉麻的话:“因为我们对他的爱呀。”
其他同学狠狠一阵恶寒,只有实验班同学点头表示:“班长除了冷冰冰了点,真是个好人啊。”
***
信奥冬令营在春节前两天结束,沈爸爸一通电话,让沈斯宴去他外婆家过年。
沈斯宴连他爸妈都不太熟悉,更别提他外婆家的那些亲人。
沈爸爸隔两年带他去一次,不过是把他当成吹嘘的资本。
所以当沈爸爸说出这句话时,沈斯宴直截了当地拒绝:“我在槐江市过年。”
沈爸爸声音瞬间提高几度:“你连你外婆家都不去了?你现在怎么这么混账!”
沈斯宴脸色黑上几分,他有些无奈地解释:“外婆家人很多,不缺我一个,但爷爷奶奶这边只有我。”
沈爸爸生气地喊:“我已经和你舅舅他们都说好了,带你过去过年,你现在不去,我还怎么去和他们交代!”
沈斯宴眉眼间浮现不耐,“交代什么?你要是想让我去教那几个小孩滑雪,你请个教练比我专业很多。”
沈爸爸的声音越来越大:“那能一样吗?我这是想要拉进你们兄弟间感情!谁没有教练?你表弟他们没有教练吗?要你多事!”
“你都多久没见你舅舅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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