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是魔鬼。”
他们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这群学霸天生对难题具有强烈的挑战欲,于是他们在培训班过得既痛苦又快乐。
高二上学期快速且充实,近五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
由于要准备省选,沈斯宴这一年又在槐江市过年。
沈爸爸沈妈妈也在槐江市过年,明明沈家多了两个人,家里的气氛却比平时更压抑。
沈斯宴每天早出晚归去找竞赛老师,哪怕放假也不待在家里。
直到大年三十,竞赛老师说自己要过年,沈斯宴才在家里歇了三四天。
大年初一那天,时念一大早就去沈家拜年,沈爸爸和沈妈妈都坐在沙发上,笑呵呵地说:“念念新年快乐,沈斯宴还没起床呢,你去喊一喊,我们喊他要发脾气。”
时念笑着点头,她轻轻推开沈斯宴的房门,大概是新年,他换了一张地毯,上面是机器人与公主。
她有些惊讶,总觉得宴宴这两年对公主的喜爱程度超标了。
时念慢慢走到他床前,目光忍不住定格在他的脸上。
沈斯宴睡觉时与平时是两个人。他的五官清隽秀气,黑发凌乱但也衬出氛围感,闭上眼时就是一个很有亲和力的大帅哥。
但他平日里总给人一种清冷感,因为他眉眼间满是疏离,无论他怎样说话,那种淡漠感总在他身上不经意流露。
时念露出小梨涡,睡着的宴宴真像一个乖宝宝。
她靠近他,轻声喊:“宴宴,新年快乐!起床啦!”
床上的人长睫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眸中还有几丝茫然。
时念没想到他这次这么快就被喊醒了,唇角翘起,笑得眉眼弯弯,却突然被床上的人拉进了怀里。
时家与沈家都开着空调,时念只穿了一件春季薄外套,沈斯宴睡觉时只穿一件短袖。
时念躺在被子上,感受到她头顶上方传来的宴宴的微弱呼吸声。
两人之间隔着被子,他的大手从另一端揽过她,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顺势堆在时念身上。
少年清冽如雪的味道与少女的馨香混在一起,即便是没有触碰的拥抱,也透出浓浓的暧昧气息。
时念小脸爆红,她的衣服因混乱被卷上去一截,下一秒,一只大手不经意放在上面。
温暖的触感完全不是睡梦能比拟的,睡意沉沉的少年突然如临冰窖,立马睁开眼睛。
两个人都僵住了,时念感觉到一股热意从腰间传遍全身,她磕磕巴巴说:“宴宴……放开我。”
沈斯宴迅速拿开手,他在床上坐起来,漂亮的黑眸里划过懊恼,“对不起。”
他抬手揉散黑发,冷白的脸上一阵热意,脱口而出:“我以为我在做梦。”
时念从被子里坐起来,她小脸红扑扑,脑子一片短路,不经思考地接了一句:“做什么梦?”
沈斯宴望向她,他突然想起什么,将被子扯过来,耳朵通红。
时念对上他的视线,望见他的一系列动作,脑袋再次宕机。
她捂住脸,后退几步,向他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宴宴,新年快乐!你起床了就好,我先走了。”
沈斯宴一动不动,他喉结滚动,努力镇定地说:“新年快乐,再见。”
***
两人因为早上的插曲,这一天见面都很尴尬。
但大概是见了太多次,尴尬的情绪被不断冲淡,到了另一天,两人又能如常见面了。
只是时念再也不敢早上去喊他起床,而沈斯宴也终于记得睡前锁门。
沈斯宴在初三又开始去找竞赛老师培训,省队选拔在即,他得比平时更加努力。
沈家最近有很多亲戚要走,没有人在家,时妈妈知道后,提议让沈斯宴这几天来她家吃饭。
但时家也有很多亲戚,时妈妈时爸爸不出去走亲戚,都是别人来他们家里。
所以沈斯宴每天去时家吃饭时,总有不同的阿姨问:“林松,这孩子是谁家的?长得真好,我怎么没见过。”
时爸爸笑着说:“我们邻居家的,也可以说我家的,反正是我和宋岚看着长大的。”
时妈妈也笑,“还别说,如果我有一个儿子,就想要这样的!”
其他人笑起来,“你们这是养干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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