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
沈斯宴停下脚步,遥遥向他们望过来。
他的父亲拿着一大捧花站在原地,时念抱着粉色的花,笑着朝他挥手。
胡小宝冲上去给了沈斯宴一个熊抱,“宴宴,大半年没见,可想死我了!”
沈斯宴松开行李箱,抬手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见。”
胡小宝把向日葵塞给他,顺手帮他拿过行李箱,笑嘻嘻地说:“礼尚往来,世界冠军厉害啦!”
时念走上前几步,小脸上梨涡浅浅,她踮起脚抱住他,“宴宴,欢迎回来!我好想你。”
沈斯宴黑眸中划过笑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接过她的玫瑰花时还愣了一下,清隽的脸上透出几分青涩,“我也很想你。”
时念松开他,对上他的视线,红着脸说:“这个花很适合你。”
沈斯宴唇角微勾,“我很喜欢。”
他抬眸望向自己的父亲,快一年半没见的人正经地站在那里,手里却拿着一大捧花,倔强地一步也不动,似乎在等他走过去。
上次见面时,两人大吵一架,其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沈斯宴脸上笑意收敛,他无奈地挑眉,握着两捧花走过去,抬手搂住他,“爸爸,好久不见。”
沈爸爸正经的表情突然崩坏,他露出笑容,抬手回抱住自己的儿子,剑兰花抵在沈斯宴背后,摇曳着一些沉默的感情。
他大声夸赞:“沈斯宴,你做得很好!拿个冠军为国争光,我为你感到骄傲。”
沈斯宴比沈爸爸高出几厘米,这是他第一次听见他爸爸用骄傲这个词,他垂下眉眼,“谢谢。”
两人同时放开手,沈爸爸把剑兰花递给他,表情恢复正经,说:“剑兰花象征勇气和坚固,爸爸希望你以后能永远满腔热血,不折不挠。你也成年了,想干什么就去干,我以后不会再干涉你。”
两人视线相对,沉默半晌,父子的僵局由一方主动破冰,等待着另一方的决断。
沈斯宴接过花,唇边浮现一抹极淡的笑意,“行。”
***
沈斯宴回来后,实验班的聚会一连开了三四次。
他们之前只在高考结束那天组了一次聚会,之后便都说:“等班长回来,回来了让他请我们一顿好的。”
高三的时候,实验班其实重新选了班长,但大家还是习惯这么喊沈斯宴,因为喊沈斯宴太生疏,喊其他的名字又与他格格不入,大家甚至都没有勇气对着他这张冷脸喊小名。
这次沈斯宴获得国际信奥赛冠军,实验班的同学们更是刷屏说:“回来不请吃饭可不行啊。”
第一次聚会时,大概是一年半不见,除了张贺抱着沈斯宴不撒手,其他人与他相处时还有些拘谨。
几次过后,大家便又恢复以往的相处方式——习惯沈斯宴的冷脸,并在他的冷漠注视下毫无顾忌地变成泼猴。
他们都在晚上聚会,吃完晚饭就去KTV唱歌玩游戏。
有一次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用最没有技术含量的转瓶子玩法,指到谁就是谁来接受惩罚。
时念不幸中招,她选择了真心话。
同学们大笑,上一位接受惩罚的同学笑嘻嘻说:“不为难咱女神,就十秒钟快速说三个形容词,你心目中的沈斯宴是怎样的?”
时念笑起来,不假思索说:“温柔、善良、可爱。”
她说完后笑得更加开心,因为这个问题实在过于简单。
其余同学却被她的答案震惊到,他们望向坐在她身旁的沈斯宴。
他坐在沙发上,年少的俊脸隐在半明半昧的灯光里,看不清情绪,整个人透出一股清冷疏离感,像一株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
虽然他们很喜欢沈斯宴,但无论如何,他都和温柔可爱搭不上一点边。
他们在心里默默吐槽:“……青梅竹马的滤镜怎么会这样?”
只有张贺一个人看破天机,淡定说:“沈斯宴在女神这可是堪比大熊猫的存在。”
这句话说得暧昧,其他人顿时发出起哄声。
班里所有人都知道时念和沈斯宴感情好,但他们大部分人都将其定义为最好的朋友,偶尔开一下玩笑,也没有当真,现在才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时念瞬间红了脸,她坚持地说:“宴宴本来就很可爱。”
沈斯宴唇边漾起明晃晃的笑意,他将酒瓶转了一圈,淡声喊:“下一轮了。”
顿时将其他人的起哄声堵在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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