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腰上那块肉像被火灼烧过,一阵热乎。
这个会所很大,背靠一个大庭院,是西式园林设计,姜念坐在长椅上,打算透会儿气再回去。
草坪上的亮着地灯,有小虫在上面飞来飞去,四周挺安静,隐隐约约传来会场里面的音乐声。
姜念忽然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
她无意偷听,却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她下意识看过去。
透过枝叶缝隙,几米远处的室外喷泉旁站着三个人,借着欧式路灯的光,她看清一个人的长相,是陆北炀他妈妈。
她面前的男人戴着眼镜,眼角有细纹,长相儒雅斯文。
俩人像是不经意遇见。
“杨文生?”
“沈女士。”说完,男人温和笑了声,连忙改口,“现在该叫陆夫人了吧。”
沈禾听到这句称呼,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点了下头。
“最近过得怎么样?”
沈禾笑了笑:“挺好的。”
俩人就像个多年未见的好友,寒暄了几句。
“我夫人还在等我,那我先走了。”
沈禾挽着友人的手僵了下,点头,几人告别。
男人走了几步,沈禾叫住他:“文生。”
“祝你和你夫人幸福。”
男人温和一笑:“你也是。”
沈禾站在原地,直到他消失在视野尽头,才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张帕子,擦了擦眼角。
旁边的友人叹息:“沈禾,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后悔了?”
沈禾苦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谈什么后悔。”
“你当初就不该答应那门婚事,”友人惋叹,转而无奈道:“似乎也由不得我们。”
沈禾没说话。
俩人渐渐走远。
出生高门大户,注定要承受许多,很多事情无可奈何。
姜念的心底莫名冒出一丝悲伤,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陆北炀,后来想想她不过一个只知其一的旁观者,再者他们也不过是寻常交谈几句罢了,她实在没有必要参合。
她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礼裙,夜里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意。
姜念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不小心被人撞到,面具掉在地上。
“你是……姜念?”
姜念也认出了她。
以前的初中同学,赵可欣。
赵可欣初一那年她奶奶身体不好,被送到南临市养病,赵可欣她父母怕老人孤独,就让赵可欣转学去那边读书,正好和姜念在同一个班。
赵可欣在那个学校呆了一年就走了,她长得漂亮,在小地方里格外受关注,班里收到情书最多的人除了姜念,就是她了。姜念对她印象深刻。可赵可欣总是自带一种优越感,印象中姜念对她没什么好感。
毕竟是以前的同学,姜念也不好装作不认识,轻点了下头。
赵可欣稍稍打量了下姜念,带着好奇的目光,“你怎么在这里呀?”
这种高档会所消费昂贵,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姜念礼貌而不失尴尬地回答:“我在这边的高中读书。”
“……”
姜念当然知道她问的什么意思,只是她偷换了概念,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会所,故意理解成为什么在清宁市。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姜念没什么和她继续叙旧的想法,把地上的面具捡了起来。
赵可欣拉住她,“诶等等,你慌什么呀,大家都是老同学,多聊几句嘛。”
她不知道看到什么,朝那边的几个人招手:“羽瑶姐,我在这边。”
姜念听到那名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然而已经来不及走了,那几个穿着礼服的女生都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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