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平脸色沉了沉,没说话。
姜念微蹙着秀眉,见她有些不高兴,陈东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算了,不提他了。”
话题一转移,刚刚僵硬的气氛热络了起来,嘘寒问暖间冲散了先前的不快。
……
陆北炀把车停在路边,眉宇烦躁,按下车窗,熟稔地摸出一根烟。
刚刚那一幕称得上仓皇而逃。
不就是她父亲吗,有什么好怕的?
赵浪又打电话过来:“不是,陆爷你刚怎么又挂我电话啊。”
至于为什么说又,是因为上一个电话他打来的时机也很不凑巧,当时陆北炀的车被堵在干道上,他正忙里偷闲欣赏着小姑娘的睫毛。
陆北炀二话不说就给挂了。
“行行行,那就不飙车了,去酒吧怎么样?”
陆北炀想一想到自己还没见上面儿,就给人家留下一个不好印象,他就郁闷,胸口的不快在听到赵浪——这个始作俑者的喋喋不休后,化作一个字:“滚。”
赵浪听出陆北炀声音的不对劲。
“不是,陆爷,你咋啦?失恋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失恋你妹啊。”
陆北炀嗤了声:“赌注是什么?”
赵浪愣了会儿,最近陆爷性子有点反复无常,他有点跟不上,“哦,城南那个飙车比赛吗?程宇喝了点酒,再加上那群狐朋狗友的谄媚,撂下狠话,说谁要是赢了就叫他爷爷。”
“怎么,陆爷你要去吗?”
早就看那个职高的不爽了,再加上那次文化馆的事儿,圈里的人都知道俩人不和,纷纷看脸色站队。
也是时候去好好教训一下那帮孙子了。
男生眉眼冷冽桀骜,挂挡上路。
当晚城南山顶,夜风呼啸,一排马杀特机车少年,尤不甘心地对着面前那个人连叫了好几爷爷,响亮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经久不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邪教组织在搞什么仪式。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这一小栋楼只有一楼门面和二楼是姜念家的,三楼住着别人。
这房子是十几年前买的了,标准的三室一厅,挺老旧的,却布置得干净温馨,和姜念小时候一模一样。看得出来平时有人细心打理。
明明才一个多月没回家,姜念却生出了一种怀念的感觉。
吃完姜秋平煮的特色牛肉面,姜念在小房间收拾东西。
陆北炀发的那条信息一看就是借口,该不会因为东实哥的话生气了吧。
姜念想了想,摸出手机在输入框打下一行字。
大概跟他解释一下东实哥那么对他的原因,并非恶意针对,希望他不要放在心上。
陈东实也是个可怜人,五六岁的时候母亲给人家当保姆,后来看上了人家财产,当了小三,正主找上门闹事,争执中陈东实的爸一条腿被打伤,落下了一辈子的病根。
从那以后,陈东实都有些仇富心理。
消息一发,几乎秒回。
陆北炀:【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姜念:【那就好_(:з)∠】_】
姜念:【谢谢你送我回来。】
陆北炀:【你还欠我一碗面。】
“……”
姜念:【好。两碗,哦不,随便你吃多少碗。】
陆北炀:【啧,行啊。】
—
吃完晚饭已经是九点,国庆期间生意会更好些,为了多挣点钱,面馆还开着。
姜念做完作业,想帮爸爸洗碗,被两个男人推开。
陈东实拍了拍手上的面粉,拿过她手上的围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做什么家务活,一边玩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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