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妍扬起礼貌的笑容:“叔叔,你好!”
贺正年侧目注视了一会儿子,而后正视慕思妍,浅笑道:“你好,慕小姐!”
三个人,就她一个人是坐着的,挺不礼貌的,慕思妍对着沙发手心朝上:“叔叔坐。”
“不坐了,我有事要处理,我们下次见。”说着,贺正年眼神示意儿子,他们下楼。
“思妍,我送我爸出去,等下回来。”
目送景泽乔和贺正年走下楼梯,慕思妍视线久久从他们的背影收不回来。
她之前见过景泽乔的母亲景夕,他们母子俩外表没有相似的地方。
这次见到景泽乔的父亲贺正年,她头一次觉得基因的奇妙,景泽乔不止外表和贺正年有几分相似,就连神韵也相似,他像是年轻版的贺正年,仅凭肉眼一看,便能断定他们是亲生父子。
回复完夏末,她又想到她在书房外面听到贺正年的那句话。
见景泽乔回到二楼客厅,她叫他来她身边坐下,道:“我刚回来时,吴阿姨说你父亲来了,我想,我作为这里的主人,应该要跟你父亲打声招呼,上来二楼找你们,我不小心听到你父亲说的一句话。”
和父亲这次见面,景泽乔只和他聊过自己为何住院的这件事。
闻言,他指尖微微蜷缩,面上不动声色地问:“什么话?”
慕思妍目不转定地看着景泽乔:“他说你吃那么多的安眠药,身体养得如何。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因为吃了太多安眠药,导致送去医院抢救吗?”
安眠药是拿来给睡眠糟糕的人吃的,有一定的依赖性和副作用。
一般人是不会轻易吃安眠药来帮助睡眠的,唯有睡眠质量长期糟糕的人,才需要吃安眠要来帮助自己睡着。
她记得景泽乔的睡眠质量,谈不上多好,也谈不上多差,绝对不需要吃安眠药到的程度,但是他吃了安眠药,还过量到要抢救的地步,事情又是发生在他找过她的那个晚上,时间点比较微妙。
刻意隐瞒的事情,终究被发现,景泽乔道:“可以这么理解。”
得到景泽乔的承认,慕思妍竭力控制自己,尽量不要去想,他是受到刺激,而吃了过量的安眠药,其中自己有责任。
她心情极为复杂,头痛地揉额:“你长期失眠吗?安眠药是医生开的吗?你为什么吃很多?不会是……想……”
“失眠一段时间,褪黑素不管用,我去找医生开的安眠药。”景泽乔顿了顿,“那天喝醉后,我想睡觉,没细看分量,一不留神就多吃了安眠药,不是你想的自杀。”
慕思妍没把‘自杀’二字说出口,听到景泽乔说出来,心情依旧复杂,一时不想说话,扭头看别的地方去。
景泽乔靠近些慕思妍,满脸认真地说:“我不会轻易地放弃我的生命,也没那么蠢地自杀!要是我死了,你铁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等于我的死,成全了你们!”
“……”慕思妍无语凝噎。
良久后,她道:“我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我只是你不爱的前女友而已,你别说得像,你这辈子,你非我不可,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话,你就会发疯。”
景泽乔自嘲地勾起唇角:“我以前认为自己没有爱人的能力,其实我有,我不该说我从未爱过你这种蠢话!假如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真的会发疯!”
他不知道,他世界没有了慕思妍,他该怎么办?
是孤零零地活着,还是毫无意义地活着?
慕思妍忘不了景泽乔说从未爱过她的那些话,那是和她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并重的痛苦,仿若心脏被插上无数把利刃,痛不欲生。
听景泽乔提起,她微抿红唇:“你以前认为自己没有爱人的能力,那你现在就有爱人的能力?我和哪个男人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发疯,也改变不了事实。”
“一直都有!只不过,我以前没有发现!”景泽乔不自觉地紧握住慕思妍的双手,“你并非是我不爱的前女友,而是我这辈子想白头到老的人,我爱你,思妍!”
第二次从景泽乔口中听到‘我爱你’,慕思妍定定地望着他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
眼睛是人类的心灵窗户,能够通过眼睛来看出一个人是否说谎。
景泽乔眼中装满她的倒影,她看不出有说谎的痕迹。
或许是对视的时间长了,她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回到他们恋爱的时候。
她移开目光,问:“你爱我什么?”
“具体说不清爱你什么,但是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安心和满足。一旦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想很想你,想去找你,想去见你。”景泽乔无法用言语说清楚自己爱慕思妍什么,只知道他们从相识到至今,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
“人有惯性,和自己相处久的人,不管关系如何,突然分开了,只是不适应罢了。毕竟,我们恋爱时间挺长的,你习惯我在你身边,分开后,你是不适应,无关爱不爱。”
慕思妍本来想拿养一条狗来举例子,说一条狗养久了,突然离去,人都会不适应,何况是人。换个角度想,她干嘛拿自己一条狗来和自己比,她是人,狗是动物,没有可比性。
“何止是不适应,我压根不能接受你和我分开,你不爱我,其他男人会在你心里取代我的位置,乃至将来和你结婚生子!”景泽乔再次挪动身体,靠得慕思妍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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