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有用,裴承赫心里高兴起来,“有效就好,若你下次还难受,你就同我说,我再给你揉。”
他这般体贴,乔芝有些不好意思,就没应声。
裴承赫又说道:“你合该再多吃一些,腿上都没什么肉,太瘦对身子不好。”
“好。”乔芝看了他一眼,笑道,“如今我顿顿用膳都比从前多,侯府的膳食又好,长胖些只是时间问题。”
“嗯,那便好。”裴承赫恰好揉罢,停下了手中动作,将乔芝的腿摆好,给她盖好被褥,然后躺回了原位,“睡吧,若难受就唤我。”
让他给这么揉了一通,乔芝感觉浑身轻松,且还暖暖的,原本腹部隐隐的难受也消散了,于是由衷说道:“谢谢世子,这么晚了还劳累一场。”
听见乔芝婉约动听的声音柔柔软软地谢谢他,裴承赫身心舒畅,不甚在意回道:“一点都不累,你好了我便高兴。”
然后两个人也不知道谁先睡着,没隔多久就纷纷陷入沉睡,一齐发出了悠悠长长的呼吸声。
第二日在迎客楼吃了顿早膳,考虑到乔芝月事将至,裴承赫再无心游玩,催促穆虔与孙博远一道回府。
反正每年都来,昨日还如愿以偿趁夜凫水,孙穆二人没有什么意见,同裴承赫一同踏上了回城内的路。
有两位弟兄在,裴承赫不便再上马车与乔芝同乘,只能同两位公子一道打马前行。
临行前,他亲自扶了乔芝上马车,嘱咐道:“若有事,随时传人递消息给我。”
经过昨夜的事,两人不再像从前那样疏离。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也仅是乔芝面上态度恭敬实则心中疏离,裴承赫早就对她收起了戒备,大大方方的相处了。
乔芝松开被裴承赫搀着的手,对他笑了笑,“好。”,然后转身进了马车。
裴承赫想了想,又看向站在马车旁伺候的丫鬟,指了连香与春雨,吩咐道:“你们两个,进马车陪着夫人,好生照顾她。”
马车右边站的是连香与连碧,左边站的是春雨与彤兰,裴承赫指了连香后绕开连碧,反而唤了与他距离远些的春雨,这样的安排,不由引起连碧深思。
她盯着裴承赫的衣袖,见他吩咐完后转身走了,心里微微一动。
穆虔和孙博远骑在马上看裴承赫关怀备至地送嫂夫人上马车,又亲自指挥人家的丫鬟做事。心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书香世家出身的儒雅贤夫呢。
可再看他三步并作两步,飞身上马的利落模样,霎时又变成了另一个不拘礼节的武夫。
骏马扬蹄、车轮滚滚,三家人化为一整长队,朝着内城的方向前行。
从浩渺湖到东京城的这一段路,有炊烟袅袅的茅草庄子、宽阔的官道、郁郁葱葱不见日光的树丛。
马上的三人谈天说地,遥看风景,倒也是难得闲暇清净的时光。
只是有一个人频频回头看向马车,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我说,承赫兄。”穆虔看向裴承赫,嘲笑他道,“我看着嫂夫人进马车的,人跑不了。”
孙博远比穆虔要细心一些,他虽然并未说话,可是心里已然生出了另一种想法。他看裴承赫这关怀备至又如此在乎的模样,恐怕已经对马车里那个女子上了心了。
裴承赫心里藏着事,便没跟弟兄们打马虎,他直言道:“你们嫂夫人身子不适,我多关心是应当的。”
听他这么说,两人没再露出那副看他笑话的表情,纷纷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了。
而此时跟在马车旁步行的连碧,见世子爷频繁回头看向这方,不禁猜测起世子爷在看谁。
她心想着,彤兰容貌一般,世子爷总不会是在看彤兰……
到了朝阳大街后,裴孙穆三人拱手拜别,带着仆人朝着自家府上分头而行。
裴承赫驭马走到马车旁边,轻咳了两声。
听见他的声音,挨着这方近的连香掀起车窗竹帘,看向他道:“世子,您有何吩咐?”
裴承赫心想,这个丫鬟倒还机灵,知道听见他声音要问一问。嘴上问道:“你们夫人可还好?”
连香看向乔芝,见乔芝睁开眼点了点头,于是回头看向裴承赫,小声回道:“回世子,少夫人她有些难受。”
这还得了?
裴承赫马上一扯缰绳驭马停下,一抬腿下了马。又连步跨上马车自己打帘,招手让两名丫鬟下车,然后自己进了车厢内。
他坐到乔芝身旁,见乔芝伸手捂着肚子,脸色有些发白,顿时慌得六神无主,“怎么了?可是肚子疼?”
乔芝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这一回怎么反应这么大,肚子一阵一阵犹如针扎一般疼得厉害。
裴承赫掀开车帘,扬声喊道:“车行慢些,继续前进。燕来,你骑我的马回去请母亲将城内的女医都请回来,直接去扶风榭。”
吩咐完后,裴承赫又坐回乔芝身边,见她一直捂着肚子,问道:“捂着会好些吗?你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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