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软了,但只是那么一会儿,表情恢复如常。
观致吩咐王屿一会儿给易珩昱准备一点醒酒汤,顺手将易珩昱脱下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披到他身上。
下车后,看着车子绝尘引入黑暗,观致眼睫微动,瞬而不见那复杂的情绪,转身离开。
这个晚上观致睡得一点也不好,噩梦不止,被惊醒出了好几身汗,最后看着快要现出东方端倪的天际,她妥协,放弃了继续睡觉的想法,捧着温水坐在落地窗边看着静谧的大地。
在下个月进团集训前,她需要去见一见易固清,不为易珩昱,起码她需要知道上一次在巷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有知情权。
易珩昱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头痛的像是要炸开来,拧眉揉了好久才缓和一些。
“王屿。”
他朝门外喊了一声。
“枝枝呢?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了吗?还有我昨晚没做什么吧。”
王屿面对着已经恢复正常状态的易珩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紧闭着嘴不开口说话。
易珩昱不耐烦蹙眉,“做什么呢,不说话?”
王屿摇头,恭敬道:“夫人昨晚报的地址还是赵小姐的地址,不知道她现在的住址,然后就是您昨晚……”
“我昨晚怎么了?”易珩昱穿好外套站起来,边问边往耳楼书房走。
王屿斟酌许久,还是说:“您之后还是别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易珩昱站定,王屿立马心惊胆战起来,小心吞咽。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你说,我不罚你。”
易珩昱隐约能猜到一点,对于昨晚他动手打陆翎的记忆还是清晰的,不过他并不后悔,这样的人就得被揍,在他面前言语调戏观致,不可饶恕。
“就是……”
“说。”一记眼风,让王屿缴械投降,和盘托出。
“……总之就是您像是变了个人,一直粘着夫人,就像孩子一样,还有那个手上的伤口,夫人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只是还不清楚原因。”王屿复述着合并昨晚的画面,他都觉得羞耻。
易珩昱站在楼梯边,久久没有说话。
王屿以为自己要被训的时候,易珩昱幽幽出声:“给我把蒋孝酒窖里那些酒全部放到我的书房。”
“啊?”王屿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得到的还是肯定回答。
王屿搓搓手,默默道:“好。”
蒋孝少爷要是发现了,怕是要卷起一场龙卷风了,只不过家里这位爷更加可怕一点,只能两者取其一了。
观致下午约见了易固清,她早早便在关山涧等着了,这里离她现在住的地方远,不容易被人知道她的住处,还是很满意的。
“不好意思弟妹,你嫂子发烧了,我走迟了些。”易固清匆匆赶来,
观致摇头表示无碍。
易固清喝了一口水缓缓回气,“阿昱最近还好么?你们许久没回家了,最近可还好?”
观致刚想说她已经准备离婚,脑中闪过易珩昱之前叮嘱她在完全离开易家之前,易家每个人都要防备着。
她启唇轻笑:“挺好的,大哥不用担心。”
易固清点点头,“那阿昱手上的伤……好些了么?”说起这事情的时候,易固清似乎很愧疚,有推脱不开的责任一般。
观致沉静的开口:“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告诉我,阿昱手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他大概是怕我担心,所以并没有和我说,但我觉得知道了总能有些防备,大哥您说呢?”
易固清看着观致,的确是不知情,并非佯装。
他让人上了一份果茶,才回头和观致继续娓娓道来。
“阿昱之前是京大商学院你应该也是知道的,他商业嗅觉和手段是非常厉害的,父亲希望他为易家把书岚集团收购如易氏集团旗下,但阿昱软硬不吃,所以——”
“所以找人对我下手?”观致歪头接过话头,她联想起那天巷子里的怪异感觉和之前易珩昱叮嘱自己防备易家人,开始知道原因了。
易固清顿了顿,点下头。
“但是父亲也不是真的要对你动手的,只是想要阿昱答应所以才……”
她慢条斯理勾过桌上距离自己有些远的果茶壶,汩汩温水顺着壶嘴落进杯中,热气浮起。
她喝了一口,清甜溢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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