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多今早被陈小云摆了一道,以为陈小云请她去婚礼是真心真意的,却没有想到她联合了她们俩想给她难看。虽然这个难看没给成,但也给她的内心种了一根刺,浑身不自在。
谢瑜偏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未变,身体往后一靠。
他的这一靠,正好方便了宋乐多与陈芳语以及林惜对视。
宋乐多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语气平静却无形中给人带来压力:“我家境好怎么了?毕业就进电视台怎么了?”
陈芳语没想到宋乐多会当着这么多人怼她,愣了愣,难堪地瞪着她。
宋乐多笑了,补充道:“你难道没听过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吗?有本事你也凭着你的家境给你去创造优渥的生活条件去。”
“你!你欺人太甚,我又没说你是凭着家境进入电视台的。”陈芳语气红了脸。
宋乐多一向温暖的脸像是染上一层冰霜,“如果把话说得明白我才能听懂,那我岂不是个傻子?既然你羡慕我家境好,那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简单快捷的方法,让你家境也变好。”
“……”陈芳语被气到,没想到接下来的话,干瞪着她。
宋乐多邪邪一笑,眼角上扬,露出妩媚的笑容:“找一个四五十岁事业有成的大叔,双腿一叉,月入十万,没到一年,你准能成为百万富翁。精力好的话,没准能成为千万富翁哦!”
没有人想到宋乐多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有人反应过来,忍不住扑哧一笑。
见陈芳语憋红了脸,宋乐多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如果不想这样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奋斗吧,嫉妒别人不会改善你的生活。”
她停顿了一下,看向坐在陈芳语旁边一直沉默不说话的清纯动人的林惜,眼底闪过一丝讽刺,“你们有时间来诋毁我,还不如花心思怎么追你旁边这个男人吧。”
“哦,对了。”宋乐多微微一笑,看向清纯优雅的林惜,嘴角微微一勾。
“我听说有一句俗语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最近最好悠着点,记得积点阴德,好度化你的晦气。”
宋乐多顿了下,补充:“毕竟,像我这种温柔善良会提醒你的人不多。”
她动作麻利地把垂在脸颊的些许捣乱发丝给别回耳朵后,模样看起来明艳动人,说的话却字字扎心,明着插刀,尖锐得很。
像是没骂够似的,她看向导火线——谢瑜,后者偏头看向她,目光如炬。
在在桌所有人的注视中,宋乐多嘴唇动了动,打退堂鼓般说道:“算了,你无懈可击,没什么好骂的。”
看在他把衣服给她裹脚的份上,她就不在众人面前当众批评她了。她在气上头,就像上了把的机关枪,嘟嘟见谁不爽怼谁。
宋乐多说完这话,憋着一股气,拿起面前的白瓷杯,把剩下的热水一饮而尽。温暖的水流顺着食道滑入胃内,留下暖暖的余温,也让她的气消了不少。
她把杯子子搁回到桌面上。杯子与桌面的玻璃接触发出“噌”地一声清脆声音。宋乐多瞥着谢谢瑜,他脸上带着些笑意看向她。
谢瑜喉咙动了动,收敛住嘴角的笑意,微低头,抿了抿唇。
深知他们的来龙去脉的向阳,差点喷笑出声。
好一个无懈可击。
他们俩的这场戏真的好看,差点让他这个吃瓜群众为他们鼓掌了。
向阳的动作引起了宋乐多的睨视。他倏地一下坐直身子,眼观鼻,四大皆空。
宋乐多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她的脸,陈芳语吞不下这口气,她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变了调有些尖锐:“宋乐多你什么意思!你在内涵什么?”
闻言,宋乐多乐了,凉凉地看向她,眼神冰冷:“你说呢?”
“你别欺人太甚,这里的人都是证人。我可以告你人身攻击和诽谤罪。”
“哦?”宋乐多似笑非笑,“不好意思,你就告我吧,我法盲,听不懂你说的话,有事请你发律师函。哦,对了,我想咨询一下造谣能判个多少年?我正好也想告两个人造谣什么的。”
“你……”陈芳语被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林惜及时安抚她的情绪。
见状,宋乐多没了继续吃饭的心情,看着就下饭,起身道别离开。
见破坏了饭桌的气氛,她露出歉意的笑:“对不起,打扰你们吃饭了,我吃饱了先走了,再见。”
宋乐多拿起搁在椅子上的包包,站了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中,潇洒离开。
向阳扑哧一笑,拍了拍神色自若的谢瑜,赞叹道:“不愧是她,我就服她。”
谢瑜的视线从离开的人身上收了回来,淡淡地瞥了一眼向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底漫上一丝骄傲的笑意,点头:“嗯。”
见谢瑜不动如山,向阳愣了愣,“你不去追呀?我看那丫头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不去哄哄,回头能把他的皮给扒了。
谢瑜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眼神闪烁,“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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