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复刻昨晚的场景,就差林冬笙上前几步坐上他的腿。
依照林冬笙之前的想法是,既然情动难耐,相处亲密火花不断,那就捅破那层纸,一切清楚明白,也省得他纠结犹豫。
谁知演变成现在一个眼神就能点燃火苗的状况。
“今天逛街累不累?”陈夏望先出声说话。
这话要是放在平时,听着也挺正常的,要是放在眼下这种氛围说,好似有话外之音。
陈夏望说完也感觉不对,调转话题:“现在还饿么,我给你做点吃的?”
见他这种又乖又小心的样子,林冬笙实在忍不住调笑的心思。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疼不疼?”
她的眼神和语气都把握精准,陈夏望这个小呆瓜再次中招。
他移开视线,语气不太自然:“那……你还疼不疼……”
“有点,不过影响不大。”
林冬笙放下包,继续问:“你洗过澡了吗?”
“嗯。”
“我现在去洗。”
她走近他,俯身弯腰,伸手。
鲜红光泽的指甲轻轻刮过他的颈脖和喉结。
“你呢,先到里面等我。”
她轻抬下巴,指了指房间。
陈夏望呼吸一滞。
他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滑动,再睁眼时,眼眸的明润澄澈只剩下深沉的欲念。
……
*
时光日复一日,他们仍然一起生活,继续工作,只不过多加了些和欲相关的亲密。
每一年夏天,林冬笙都会给陈夏望过生日。
每一年冬天,陈夏望都会陪林冬笙回邶市。
林冬笙将陈夏望带到钟绘雪的墓前,以男朋友的称呼,郑重地将他介绍给钟绘雪认识。
在石碑前,林冬笙难得一次语气轻松:“妈,我的眼光可不像你的那么差劲。”
*
过了一段时间,林冬笙得知林石坤被抓入狱的消息。
按理说林石坤逃之夭夭逍遥法外,加上他为人谨慎小心,不太可能被轻易抓到。
林冬笙清楚知道以他的脾性,绝不可能良心发现跑去自首,大概是不小心露出马脚,或者被人出卖。
具体事实如何,她懒得去了解。
她早已将这种人分割到生活之外,不想再费任何一点精力。
又过了一段时间。
林冬笙听说林石坤因为酒驾逃逸,致使被害人得不到及时救助而死亡,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她请了两天假回到邶市,去往墓园,将这件事告诉黑白照片里的女人,“妈,他终于罪有应得了。”
“只可惜他没有死。”
……
与此同时,在邶市一家烧烤店的后巷,昏暗,狭窄,堆积不少废弃物,常人无人修理的路灯也沦为废旧装饰。
男人头戴黑色鸭舌帽,鼻梁旁有颗绿豆大小的痣。
他一手拎着酒瓶,摇摇晃晃靠在墙边,将帽子一扯,扔到地上,咆哮道:“不是死刑!”
“他不死!”
“他凭什么还能活着——”
身形敦胖的男人站在另一边,看着张争彦胸膛剧烈起伏,面目狰狞的样子,欲言又止:“阿彦……”
胖男人是张争彦的发小,外号瘦杆,小时候瘦得脱相,后来来到邶市打拼,攒下钱开个烧烤店,生意蒸蒸日上,人也圆润发福起来。
他此刻无心顾及正处流量高峰期的门店,苦心劝道:“阿彦算了吧,好好过日子不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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