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杋猛地捂住了嘴,昨晚的记忆零零碎碎,她坐在玄关上强吻林政一的画面猛然映入眼帘。
“不会吧……”
她有些没底气,虽然她喜欢林政一,但是她觉得自己不是那么丧心病狂借酒壮胆把人这哪的人。
时杋想说些什么,眼前又闪过了一个片段,她把林政一推倒火急火燎扒人衣服的画面。
就在这张床上。
就是这么丧心病狂!
林政一垂着眼,慢慢的翻身下床:“没关系的……我反正也没吃亏。”
他的声音很低,把时杋衬得越发不是人了。
时杋赶忙拉住林政一的手大声道:“我喜欢你!”
林政一眼皮一颤。
这是完全不同的体验,醉酒后的告白,和酒醒后的告白,他忍不住心跳加快。
“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喝醉酒做出了这种事。”
这是最好也是最贴切的解释,酒后吐真言,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虽然现在记不清了,但是她做的可能就是潜意识里想做的事情。
时杋很认真的说:“我可以负责。”
毕竟玷污了人家的清白,像林政一这样乖巧的男孩子怕要伤心很久了。
“真的吗?”林政一有些腼腆:“可是我还没到法定年纪。”
“不不不。”时杋连忙说:“我们先谈恋爱,慢慢来,慢慢来。”
看着林政一单纯的脸,时杋总有些哄骗小孩的罪恶感。
怎么会有人长着一张乖小孩的脸,有配这一个成熟男人的身材呢?
她瞥了一眼他光着的上身,又看了看他的脸,诡异的合情合理。
“那好吧。”林政一乖乖的回答。
时杋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又瞬间提了起来,梗在喉咙。
第47章 昨天晚上去种田?
“嘿!大早上咋地没人呢?人呢!”时隽打开家门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疑惑道:“今天可是工作日啊,你们都在睡懒觉吗?”
行李箱轮子滑过地面摩擦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时隽的声音一点点逼近。
“懒猪们还没醒吗?”
“啊!!”时杋和林政一对视一眼。
前者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后者一脸无所谓。
现在这幅状态,绝对不能让时隽发现!
他一定会炸开锅的!
时杋猛地从床上跳下来,也顾不得让林政一把他的上衣穿上,直接把他塞进了衣柜里。
“抱歉,先这样,你别出来。”
说完这句话时杋就把衣柜门关了,给自己套上了个小外套若无其事的打开房门走出去。
“你怎么今天回来也不说一声。”她问。
时隽看她脸上很红的样子有几分疑惑:“你脸咋那么红?干啥啦?”
时杋一本正经的扯谎:“刚刚做了个晨间唤醒瑜伽。”
时隽没多想,在屋子里看不到林政一,他随口问:“阿政呢?”
“在学校呢。”
“这么早?”
“你不知道吗?”时杋面不改色道:“他最近训练任务很重,早出晚归的。”
“他没说……”
时隽挠挠头,推着行李进了房间,打算整理一下行李。
这房间本来就是时隽的,时杋搬进来时隽给她腾了半个衣柜出来给他放衣服,自己的衣服也一样放在衣柜里。
见时隽打算去开衣柜门,时杋一颗心都吊起来了。
“等等!”
她赶紧跑过去,一把按住衣柜门:“先别开!”
时隽疑惑的看着她:“为什么?”
“有点乱。”
那可不是一般的乱。
“我这两天衣服没整理,太乱了。”
时隽毫不在意道:“没事啊,乱就乱呗,我又不嫌弃你。”
时杋摇头:“不行!你把行李放那里吧,我一会整理了一起给你整理了。”
时隽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好事?
“那敢情好呀,你收拾吧。”
时杋悄悄松了一口气,推着时隽出去:“那你快走出去吧,我要换衣服准备上班了。”
把人推出去,再把门一关,时杋简直是要累瘫下去了。
记着衣柜里的林政一,她赶紧爬起来打开衣柜。
林政一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缩在狭小的衣柜里,脑袋顶着她的睡衣,见了光委委屈屈的看着她。
时杋赶忙把人拉出来,但拉不动。
林政一委屈的问:“为什么不让小隽知道我们的关系?”
“事态突然。”时杋为难道:“而且你也知道,时隽对这种事反应比较大,我想说慢慢来嘛,这样被他看到我怕刺激到他,我们先不告诉他好不好?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他说。”
林政一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好吧……”
时杋再去拉他:“你快出来。”
“腿麻了……”
……
折腾了好一阵,时杋整理好自己出去。
时隽洗漱完打算点个早餐吃的,看见时杋出来顺嘴问她要不要一起吃。
时杋想着房间里的人,怕她出门之后这两个人撞上,只能说:“我们出去外面吃吧,等外卖来不及了。”
“也行……”
反正也不知道点什么外卖,走出去外面随便吃点也可以。
“那我换件衣服先。”
“换什么衣服啊,走啦走啦,我要来不及了。”时杋去推他出门。
他们两个一出门,林政一就从房间里出来了,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嘴角却不住的上扬。
半个多小时后时隽从外面回来,打开门看到正在吃泡面的林政一一怔。
“不是去学校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政一面不改色的撒谎:“刚刚,走到一半,队里说晚点才训练,我就先回来了。”
做戏做全套,他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时隽不疑有他:“就早上,刚刚下去吃了个早餐。”
林政一「哦」了声,大口的吃起面。
时隽给自己倒了杯水,倚在桌边询问道:“最近还行吧?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吧?”
林政一吃面的动作一顿,倏尔恢复寻常。
“能发生什么事?就那样。”
“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小兔崽子骚扰我姐吧?”
“没有。”
“那就好。”时隽仰头喝完一杯水,走过来拍了拍林政一的肩膀:“果然兄弟就是靠得住!”
林政一:“……”不敢吱声,嗦了一口面。
“你怎么黑眼圈那么重?”时隽问他。
林政一长得白,一熬夜就很明显,眼下一圈淡淡的青。
时隽笑问:“你昨天晚上去种田啦?现在和国宝没区别了。”
林政一揉了揉眼睛,哈了口气才道:“昨天晚上没睡好……”
能睡得好吗……
时杋吐了一身,他光收拾残局就收拾了大半夜。洗干净换衣服换床单,时杋倒是睡得香甜,他折腾到天亮。
才睡下感觉没一会儿,又被惊醒了。
林政一拿着他的锅起身,懒懒的道:“我去补会儿觉先,别吵我。”
一觉睡到中午,一到学校就被崔柏博叫去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大敞着,里边只有他一个人,正低头写写什么,林政一敲了两下门。
崔柏博闻声抬头,见到他轻声说了句:“进……”
“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崔柏博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温和道:“也没什么,这不是学期末了吗,严教练和我电话进行了沟通,针对你的训练成果进行了讨论,严教练的意思是希望你先归队。”
他顿了一下又说:“至于学业,严教练的意思是你自学,期末考试时再回来考,不用担心重读。”
严教练严斌是国家跳水队的总教练,林政一未退役之前一直都是他在带。
原本说好在学期结束的时候再归队,现在严教练开这个口,大概是对他最近的训练成绩不满意了。
崔柏博像是猜到他心里的想法,开口道:“其实现在你的成绩已经慢慢恢复到以前的水平了,只是说学校这边的各项设施肯定没有那么专业,你的提升空间有限。”
“那教练你的意思呢?”林政一问他。
第48章 需要补一补
崔柏博没有直说自己的想法:“严教练这次是会比较紧张一些,毕竟这次你要面对的对手比较强,归队封闭式训练对你来说当然更好,不过呢大赛在即,也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
运动员赛前的心态很重要,越临近比赛越不能压迫得太近,也不能冒进,拔苗助长。
“左右离学期完也不过就半个月的时间,去或者不去还是得看你的想法了。”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于运动员来说,每一天的时间都至关重要。
林政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让我想一下吧。”
崔柏博也不急,不催他给答案,点头道:“嗯,你先回去训练吧。”
另一边,时杋忙完工作下班的点,时隽来接她。
回去的路上时隽和她讨论着晚餐吃什么,时杋倒是很惊奇:“我这还是第一次听你操心吃饭的问题,怎么?大少爷要亲自下厨?”
以前一说到吃饭做饭,时杋就是「阿政来,阿政来」的状态,今天倒是稀奇。
时隽连忙摇头:“我才不煮,我是想说打包点好的东西,回去给阿政补补,他今天看着可虚了,以前从来没有过。”
时杋满脸问号:“虚?会吗?”
她咋没注意到?
时隽摇头:“好歹住一个屋子里,你这也和阿政太生疏了吧,都没发现他今天很虚吗?也不知道是干嘛了。”
也不知道是干嘛了。
是干嘛了……
干……
时杋突然心虚:“那我、我咋会知道……”
不至于吧?
这样就虚了?
时杋觉得自己还好啊,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林政一怎么就……被掏空了?
“那我们去买只鸡回家煲个汤?”时杋提议。
时隽认同:“我觉得可以。”
说完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其他的买现成的。”
时杋:“……”
——
崔柏博有心让林政一好好想清楚去留,今天难得没有加训。
回到家时时杋又在厨房,林政一走过去,声音轻柔:“在煲汤吗?”
他一回来时杋就注意到声响了,眼里没有诧异,轻轻嗯了声。
“时隽呢?”林政一问。
“他去打包饭菜还没回来。”
“哦。”林政一靠近一步,闻着浓郁的香味夸赞道:“好香啊……”
时杋刚刚打开高压锅的盖子,香味扑面而来,汤已经煲好了,就差下盐了。
放了一勺盐,滚烫的汤瞬间将细碎的盐溶化。
时杋搅拌看一下,勺起一勺吹了吹,尝试咸淡。
“味道怎么样?”林政一陡然问。
“好像有点淡。”时杋将勺子举到他面前:“你尝尝……”
说完才猛然想起这个是她尝过的,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林政一已经俯身抿了一口。
“是有些淡,再加点盐会好一点。”
林政一弯腰时,视线刚好和她平齐,时杋一抬眼就撞进了他温柔的目光里。
眼波荡漾掀起细微的波澜。
时杋几乎是不受控的迈进一步,贴近他的唇,柔软的唇瓣带着微微的凉,像是果冻。
玄关处门把转动的声响惊醒了着一室的旖旎,也惊醒了时杋的理智。
她猛地倒退一步,不敢去看林政一的眼神,不用看她也知道,林政一现在肯定是一脸懵,还可能被吓到了。
毕竟早上才确定的关系,像是云里雾里的就在一起了。
都没有实感。
时隽神经大条的压根没有注意到这粉红色的气氛,看到林政一兴高采烈道:“你回来啦,刚刚好,我可是大出血,买了好几个菜,快来吃吧!”
时杋有些紧张,端着鸡汤出去,经过林政一身旁的时候小声说了句:“我们现在是情侣,情侣就是会比较亲密的,你要习惯。”
说完就跑,林政一看着她紧张害羞的样子没忍住垂眼低笑了声。
“开吃开吃!”
时隽拆开所有的外卖盒子,馋虫被勾得不得了,火急火燎的吃起来。
时杋给林政一盛了满满一碗鸡汤还有鸡肉,忘了刚刚的羞涩现在满脸认真:“你多吃点,补补。”
“蛤?”林政一看着时杋的眼神,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来。
——
深夜,欢乐的气氛褪去,月色半明半灭,今晚的天空漆黑一团,连星光都暗淡许多。
林政一倚着栏杆,目光落在远处的霓虹灯。
即使夜色已深,城市的灯火车辆仍是拥挤,在高处往下望时汇聚成移动的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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