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倦直直盯着他动作,“会。”
顾意啧了声,“这是我的房间吧?你们想玩,能不能出去,我要睡觉了。”
二人谁也没理会,盛寞洗好牌,给顾意也发了。“玩两把嘛,我猜你今晚也睡不着了。”
顾意语塞,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没好气拿起牌。
盛寞看着薛倦,“薛总,光斗地主也没意思,不如玩些别的?”
“盛总想玩什么?”
“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们也不能玩得太大,毕竟只是消磨时间,假如玩得太大,输了只怕睡不好。就真心话大冒险吧。”
顾意看着他们俩之间的硝烟味道,已经无语。但看他们俩的架势,不决出高低来,誓不罢休。
盛寞说得对,即便让她去睡觉,她也睡不着,不如玩两把斗地主。
盛寞与薛倦都是聪明人,几乎是轮着输赢,顾意输一半赢一半。
薛倦其实不常玩这些,但他会算牌,第一把他是地主,一个人赢他们俩。
盛寞神色淡然,靠着沙发靠背,一点也不畏惧,“真心话好了,大冒险没什么挑战性。”
薛倦看了眼一旁的顾意:“你喜欢小意吗?”
盛寞笑了声,点头,“喜欢。”
顾意一听这问题就眼皮跳,嘴角沉下。
薛倦也脸色一沉,盛寞仿若未闻,挑衅一般看着薛倦笑。
第二把,风水轮流转,换盛寞赢。
他视线又漫不经心扫向顾意,顾意一看就心慌。
“其实我好像也没什么好问的……”
第44章 .chapter 44她最应当要爱顾……
盛寞的视线从顾意身侧飘过,又落在薛倦身上,他眼神直勾勾的,丝毫不避讳,而且每一次这么看人的时候,总透出些高傲的气质。在这一点上,他和薛倦能打个平手:看谁都不放在眼里。
他捏着一张牌角,抵在茶几上转了两圈,沉吟着,“小意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顾意额角一跳,不知道他从哪儿听见的消息,难道是一开始在走廊上?
她看向盛寞,耐心再次削弱。
薛倦长眸微合,接上长达一分钟的沉默,最后痛快地喝了一杯。他无法回答,即便不久之前刚从顾意嘴巴里听见原因,直到此刻,那声音还不停地萦绕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如蛆附骨一般,令他脚底生寒。
可要让他转述,用自己的嘴说,他做不到。
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倔强,好像不说,就相当于不承认。不承认的话。就可以不存在。
这当然不符合世间万物的道理,也不符合自然界发展的规律。这是唯心主义。
但人总会有某些时刻,愿意自欺欺人。
他们的规矩是答不出来就喝酒,酒是刚才给前台打电话让送来的。深更半夜让人送酒来,怎么看都是发疯,所以服务员送东西来的时候,眼神显然震惊,在看见房间里的两个男人之后,眼神从震惊变成了骇然。大概是在想,就算是晚上,也不能如此乱来。
此后几把,又是轮流输赢,但所有的问题都围绕着顾意,顾意越听越头疼,忍无可忍的时候,将手上的牌扔在茶几上,克制着怒吼:“够了!你们,现在,立刻,给我滚出我的房间!”
她扬手之时,带倒了那瓶烈酒,瓶子里的酒沿着茶几倾洒而出,淌湿了一桌的扑克牌,而方才她扔的动作太大力,有两张牌飞出茶几,落在了灰棕色地毯上。
她把人推出去,关上门,背抵着门框,心想自己大概是造孽。
茶几上的酒还在往下低落,顾意懒得理,任由它去,跨几步上了柔软大床,将整个人埋进被窝。
大脑放松之后,她几乎陷入昏睡。无梦也无醒,一觉到天明。
睁眼对上溜进来的阳光,顾意还没完全清醒,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回到脑海里。她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梦,恍惚间分不清到底有没有发生。
直到打开门,看见薛倦坐在她门口的地毯上。
顾意还被吓了一跳。
他这下真是胡子拉碴,眼下乌青骇人,眼底红血丝更甚,手搭在膝盖上,抬起头来。
眼神中透出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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