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思想,认为是药三分毒,伤身体。
赖宝婺心不在焉地嗯了声。高斯皱眉看了她一会儿,他觉得她可能压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况且避孕药这种东西是个药店都能买到,一想到这层,高斯整个人感觉就有点上火。
盯着她的眼,高斯认真强调:“赖宝婺,我不跟你开玩笑,你也别把我想的跟个禽兽一样,我是想跟你做,但还不至于想到让你去吃避孕药。你要是真怕怀孕,我跟你打包票,结婚之前一定不碰你,行不行?”
赖宝婺脸贴着他胸口,又不说话了,时间静静地往前走着,过了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她轻叫他:“高斯。”
“嗯?”他像是累了,摊在床头,一动不动地,只有手跟她的握着。灯影下,面庞柔和英俊,喉结一粒明显凸起。
“你真的要跟我结婚吗?”
高斯垂眼看她,扯了下嘴角:“追你追的这么辛苦,你以为我很空吗?”
人在热恋之中,在浓情蜜意之下,难免生出许多不必要的自我怀疑,高斯给她的爱太多太久,久到让她自己都难以置信,她真的有这么好,值得他这么多年念念不忘吗?
她忍不住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高斯一本正经:“哎,追的时间太久,追着追着就忘了。”
赖宝婺拍他,不高兴:“说好了不欺负我,你又欺负我。”
高斯笑了,把她抱紧了,人在她脖子上亲了亲。
“就是因为你才行,换了谁都没有这种感觉。”
以前高斯也会想,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一个女生,刨除感情中后悔的成分,有多少是发自真心,后来他就不这么问了,答案很简单,因为只有赖宝婺才行。可爱聪明漂亮都是相对的,只有他对她的偏爱是绝对的。
答应她的事,高斯说到做到。
赖宝婺本来说要走,结果贴心话说完,一看表,刚好九点五十,回去宿舍也关门了。高斯意思是再给她开间房,赖宝婺不想让他再花钱。高斯逗她:“又不怕了?”
赖宝婺说了一句叫他心软的不行的话:“我知道你对我好。”
高斯从行李箱里翻了一套自己干净的睡衣裤给她,趁她去洗澡的功夫把屋里温度打到最高,她慢腾腾地把自己弄好,头发吹干,出来的时候高斯两把游戏刚刚打完,他抬眼看了看,她蹲在行李箱边涂他的擦脸油,衣服大的离谱了,裤腿和袖子都卷了好几卷,显得人就是瘦瘦的一个细条。
他没多看,低下头。就听到身边一阵窸窣,赖宝婺掀开被子坐到他身边来,床微微往下陷了一点。她捂着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高斯看她:“困了?”
“没事,你玩。”她躺进床里。
他把手机一关,放到床头,随手把灯关了。
“睡吧。”
睡意又不立刻就来,盖着一床被子,高斯摸了摸她那边的,确定都盖好了,没有风漏进来,高斯才伸手把她人搂了过来。
她又开始笑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高斯几乎想要叹气,她好像什么都懂,知道避孕套不保险,怕意外怀孕,可是真正靠近危险时,她又单纯地像张白纸,天真烂漫的小鹿,遇到个草地都能在上面打个滚,撒了个娇。她真的把他想的太好了。
“还闹?不困了。”他拍了把她的屁股。
赖宝婺笑着扭来扭去,跟个泥鳅似的:“你好热啊,我要被你热死了。”
高斯说:“我去把空调关了。”
他出去关了空调,房间里制热的声音消失,周围瞬间变得安静。他回到床里,再去抱她她才不闹了。枕着他的手臂,他搂住她的腰,刚酝酿出一点睡意,就听到赖宝婺贴在他怀里竖起耳朵:“好像有声音。”
高斯凝神细听,才听清楚是对门传过来的,隔音设施太差了,一点动静都清晰地像来自隔壁。
正当年纪的男生,怀里抱着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生,两人挨在一起,赖宝婺明显感觉有什么东西慢慢翘起。
赖宝婺浑身僵直,小幅度地往旁边挪。高斯沉默着松开手,幸好床够大,赖宝婺小心翼翼地挪啊挪,一直挪到了另一头,过了几分种,终于万籁俱寂,高斯以为她睡了,就听到她翻了个身,面对他的方向小声叫自己名字。
“高斯?”
他在枕上转过头,透过窗帘缝的微光,只能看见黑暗中她一个虚虚的影子:“怎么了?”
赖宝婺小小声,有点委屈地说:“我好像又有点冷了,你去把空调打开行不行?”
高斯深叹口气,伸手又把她抱了回去,手搂住她腰,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女孩特别瘦,骨架纤细,整个一细长条,高斯克制地吻了吻她头发,抱好她,低声道:“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很多钱……”
这一闹,她精神头足了,反而没了睡意,玩他手臂上的毛发,他把睡衣裤给她,自己就套了一件短袖的T恤。
他困得声音都虚了:“还不睡?”
“跟你说个事。”她从枕上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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