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真从善如流地同意了。
秋夕虽然技术上不如林涵真熟练,速度比他慢很多,但她对于形体的把控是非常严格的,在她的手里,猪熊兔起死回生脱胎换骨,找回了自己。
戳羊毛毡这个事情真的非常杀时间,等到快要完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秋夕感觉自己的脖子已经僵硬了,她转了转脖子,发现其他组什么生态都有。
有夫妻俩不服气,一个人一个,各戳个的。也有人通力协作,在崩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也有人貌合神离,一个人戳,另一个人挑刺。
秋夕本来觉得戳羊毛毡哪有什么看头,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一关考验的是第一是感情,第二才是技术。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有看头了。
而感情第一好的那一组,毫无疑问,就是他们这一组了。
秋夕正在想着,手上的针大概用了太久,突然断了,断裂的地方插在羊毛毡上,刚好从她食指第二个指节那里刺了一下,秋夕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她这一啊不当紧,对面的林涵真立刻紧张起来,一叠声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秋夕看自己的手指:“针扎了一下,血——”
她还没说完,林涵真飞快地起身,弯腰凑了过来,抓住她的手,紧张地检查了起来:“流血了?在哪里!”
秋夕:“……”
这一刻,林涵真紧张的双眼和旁边摄像机黝黑的镜头同时对准了秋夕,她像是一个被激光瞄准器对准的人,僵硬。
她僵硬又大力地把手抽了回来,说:“我没事。”
林涵真还在问:“不是扎到了吗?怎么说没事?找个医生处理一下吧,万一破伤风了怎么办?”
秋夕沉痛地叹了口气:“不用了,就一个针眼大的小口,等医生来了,早就愈合了。林涵真——”
林涵真:“什么?”
秋夕:“坐下。”
林涵真突然意识到了周围的摄像头:“……哦。”
他坐下了,同时尴尬地朝秋夕笑了。
秋夕差点被他逗乐了。
还笑呢,差点漏了都不知道。
秋夕无奈地想。
也是很奇怪,明明之前的活动,他们也有这种亲密的接触,但那个时候又羞又恼,心境总是起伏波动。
但现在,却是另一种滋味了,在无语之外,更多的是一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快乐。
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吗?
又学到了。
最后,他们这一组凭借时间的优势和稳定的发挥再次赢得了上午比赛的第一名,到了下午不需要参与劳动的特权。
节目组安排的晚间活动是篝火晚会,其他嘉宾需要承担搬运柴火食材的任务,而他们俩,只需要坐在院子里就好了,禁止劳动,换句话说,除了聊天,没有任何事情能干。
因为之前已经敲定了伪装策略,秋夕和林涵真都非常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敲字。
等到六点钟,导演组通知他们可以去参加篝火晚会的时候,秋夕放下手机,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跟林涵真说了什么,只感觉自己的大拇指隐隐作痛。
篝火晚会中,每一组都被要求表演节目,有的组跳舞有的组唱歌,秋夕和林涵真之前没有商量过,临时决定林涵真吹叶子伴奏,她唱歌,合作了一首《小河淌水》,她以前学过声乐,唱这支歌还是不错的。
结束完表演,其他组都给了他们俩掌声,秋夕带着林涵真礼貌弯腰致礼,而后退下了。
等到篝火晚会结束之后,今天的拍摄就结束了,其他小组下午累得不轻,都赶紧回去休息了,只有她和林涵真两个闲人坐在篝火边。
秋夕其实是一散场就想走的,但林涵真偷偷地拉住了她,示意她留一会儿,于是她就继续坐下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只要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秋夕才偏头问:“怎么了?”
林涵真的脸被篝火映照得红红的:“你刚刚唱的那只歌,能不能给我再唱一段?”
秋夕:“……”
她刚刚唱那只歌,完全是因为它既短又能凸显出她的歌喉,但这会儿,她突然意识到这首歌的歌词是有别的意思的。
有点羞耻,但是,男朋友的愿望当然要满足一下啦。
秋夕在林涵真的目光里,不好意思地唱了起来:“月亮出来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她一边唱,一边看向林涵真还有他身后那个硕大的满月,嘴角渐渐弯了起来:“哥像月亮天上走,山下小河淌水轻悠悠。”
天上一轮满月,地上两轮弯月,是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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