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遇转过身,就这样把她抱到床尾,然后俯身轻轻放下人,就在她以为松一口气的时候,男人的长指递过来,在她脸颊上不轻不重捏了下,“好好想想。”
“……”
脱离他的禁锢,时雾就没那么听话,不会那么乖巧地应答,别过脸脱离他的手,一个扭身就往后退了半米多,顺势拿起薄被,掀起来,然后半个身子钻进去,一系列动作完成的同时不忘闷声闷气丢出一句:“我不知道。”
“……”
那模样像是及时逃窜的野猫。
领完证的第一天,任何事情都显得陌生和棘手,所以并不着急,末了霍遇只是暗了灯,没把她从安心的被窝里拖出来。
失去光线的房间,一下子暗淡了,氛围也变得微妙起来。
这样的环境里,时雾不可能直接入睡,翻身次数多的话自己又有点不好意思,最终深呼吸一口气,试探性问一句:“那个……咱们的事情能不能先不张扬出去。”
她知道领完证是要办婚礼,宣告出去的,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可以。”霍遇很简短,“为什么。”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我想等安稳下来再说。”
至少要等外婆的事情安稳之后,她再慢慢整理这些。
“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宣告出去。”一侧的霍遇淡淡陈述,“尤其是对霍以南。”
毕竟,按照他对她思想的猜测,他不过是陈燃的更好替代品罢了。
“不是……”时雾情绪稍稍激动,“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更不会去做事情专门刺激他……”
这般解释后,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是什么。
霍遇显然也捕捉到话里的细节。
和他结婚不是专门刺激霍以南,不是报复。
那原因是什么,仅仅是……和他结婚吗。
仅仅如此吗。
时雾这边则不知道自己该去解释什么,迷惑地看向天花板,事到如今,她分不清她想要什么,一切好像是听从上天的安排和旨意,但更多的,她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
此时此刻她的心告诉自己没有错,就像多年前她跟随霍以南那样没有错,谁也不知道未来的几年发生什么,能知道的只有当下,确定此时的自己是不会后悔的。
“反正。”时雾抿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我现在走的是自己的路,和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希望我们以后,不会被霍以南之类的理由所阻挠。”
想起之前在书房看到的相片,她这样说,是说给自己听,更是说给霍遇听。
霍遇似乎懂了暗示,但没有更多的表示。
“霍太太。”他声线在昏暗的环境里更加富有磁性,“晚安了。”
“……嗯,晚安。”
可能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让人听了格外安心,不一会儿时雾便产生困意,眼睛闭上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于她而言这是个平常的夜晚。
身侧的男人,倒是许久未能入眠。
夜空之中,调皮的月亮借过窗口的狭缝,慢悠悠探来一丝丝光,一不小心,看到屋里的男人轻轻抬手,帮身侧女孩抚去额前碎发。
短暂的时光,短暂的夜晚。
换了个环境睡觉,时雾并没有一点的不适应,到底是风水好还是他的床太舒服,整得她一觉睡到天亮,等人醒来之后发现新婚老公已经去公司了。
再看时间,八点半。
平时不觉得,这样一比较的话,自己属实是懒惰了些。
下楼和保姆唠嗑几句,保姆并没有觉得异样,细心问她有没有睡好,需不需要哪里改进的地方。
“我觉得都挺好。”时雾浅浅啜了一口消胃的青汁,旁敲侧击,“那个,他早上很早就走了吗。”
“是的。”保姆点头,“霍先生每天都很早就出门了。”
“哦。”
看时雾有点失落,保姆又说:“这是霍先生多年来保持的习惯了,太太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来比较好,女孩子多睡点美容觉对身体好。”
时雾点头,说的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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