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茵也学了她的样子,当时在做这些的时候她就在想,一定要把家里擦得和之前一样,这样妈妈回来的时候就不会感觉到突兀。
下午还是没消息,盛茵抽空见律师,林欢欢也来了。三个人坐下谈了大半天,毫无思绪。盛茵更焦虑了,律师安慰她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林欢欢带着律师到酒店里安顿,顺便安排委托事宜。
到了傍晚,李叔那头有消息,说盛君岚被放出来了,但调查还没有结束,需要每天过去报备情况。
车子到局-子把盛君岚接回来,她风尘仆仆,脸像菜色,很疲惫的样子。
盛茵怯生生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见盛君岚的时候,眼圈就红了。李叔拍拍盛君岚的肩,把谈话空间留给母女两个人。
盛茵这才紧紧抱住了她,哽咽:“妈,究竟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盛君岚摇了摇头,抿着嘴,不发一言。过了会才说,“你别抱我,我身上脏兮兮的,等我先去梳洗干净。”
盛君岚在里头梳洗的时候,盛茵就在外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扑簌簌直掉,但她还要把自己这份悲伤给藏起来,藏到盛君岚看不见的地方。
等到盛君岚把衣服换了,头发洗了,换了一套衣服,母女二人才开始促膝谈心。
一坐下来,盛君岚就开诚布公:“我在里面给他们说了,是我做的,我一个人做,一个人负责。”
这事比天塌下来更让盛茵难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开什么玩笑?妈,你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网上传言纷纷,但基本都是说有教育工作者用针扎了小孩儿,这事闹得群情激愤,很有可能要背责任。
盛君岚脸色铁青,盛茵知道她有所隐瞒,但问来问去,就是撬不开她的嘴,一直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盛茵急了:“妈,你不能这样啊,这是火盆,你不能往里面跳!事情到底怎么样的,你告诉我,我是你女儿!”
盛君岚忍不住,也哽咽了,她原来保养得还算得宜,只不过进去了二十四小时,头发瞬间白了好多。
她深吸一口气:“这是我的决定,我已经认了,要追责,要怎么样,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绝不会拖累你。”
盛茵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如果是你做的,那我也不怕你拖累,但如果不是,为什么你要自己大包大揽?”
母女两个人相依为命,盛君岚是怎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这个用生命护她周全的单亲妈妈,这个喜欢小孩子喜欢到要去幼儿园带别人娃娃的人,平常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杀鸡都不敢看,怎么可能用那样的方式去摧残小孩?
盛茵一个字都不信。
“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要再说服我。”盛君岚却是铁板一块,她决定的事,居然比谁都坚决。
两母女谈崩了,盛君岚把房门关了,留盛茵一个人在门外。
她打电话给林欢欢,又和律师做了长时间视频电话交流,听完律师的法律意见后,难过得无法呼吸。
长夜漫漫,她想到明天盛君岚还要去报备,有可能一进去就出不来,有一种绝望瞬间淹没她的头顶。
盛茵甚至开始自责,如果她不是经常在外奔波拍戏,能够多回家陪盛君岚,或许她就不会去幼儿园,也不会遇到这档子事……
到最后,盛茵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明天升起的太阳,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盛君岚去坐-牢?
期间,欧阳轩发了好几条微信过来,又发了语音电话,都被盛茵给掐了。
她心烦意乱,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家里的事,尤其不想让他知道,总觉得是叨扰。
夜深人静时分,盛茵看向自己的手机,求助的电话给林欢欢和律师打了很多次,到了崩溃的边缘,心里头最想找的人,居然是宋翊星。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就好像上次在酒店,最无助的时候,紧急电话想到的,也还是他。
但她不能。
盛茵自己抱着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天未亮的时候,盛君岚起夜,看见她在客厅睡着,又给她披了小被子。
其实盛茵没全睡着,等盛君岚回房间后,又自己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她不想和盛君岚分开。
近期工作繁忙,但她一直没忘记要带上盛君岚去上海定居的事,钱备好了,就差选房子,这一切美好的生活她都计划好了,但盛君岚却出了岔子。
要是她出了什么事,盛茵觉得自己再怎么过也没意思。
好不容易熬到八点,律师在楼下等盛君岚去报备,回来的路上就出了事,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虐童嫌-疑-犯是盛茵妈妈的事情,在网络上传得铺天盖地,没一会儿就全网公布了。
消息传得非常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了各个平台,连公关公司都来不及出手,事情已经沸沸扬扬。
盛茵最近风头正劲,许多小花都盯着她手头的资源,时时刻刻都有人在盯着。这事如果真盖棺定论,那也是迟早的,但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律师和盛君岚回来的路上,就被记者给围堵了。记者事先在警-察-局附近蹲守,围堵的人分了三辆车,在路上你追我赶,堪堪没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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