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忙。”最终他对儿子说,“但是不太放心你和你妈妈,所以回来看看。”
这个答案让辰辰很高兴。他是一个情绪很内敛的小孩,所以现在溢于言表的高兴更显得罕见。谈时墨多看了一会儿,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上,才抬步去了主卧。
郑晴寒躺在宽大的豪华双人床上,睡袍松松垮垮地穿着,闭着眼睛,手搭在胸口上,眉头紧皱。
同样西子捧心的动作,有的人做起来显得我见犹怜,郑晴寒做起来就显得妖娆妩媚,像一枝盛放的艳丽玫瑰,每一个动作都倾倒众生。谈时墨走到床前,顿时明白她怎么一个人摆出这种造型。胸前被猫吐上过的地方大敞在空气里,看起来经过了多次搓洗,白到发光的皮肤硬是被磨成一片通红。
谈时墨手指搭在她睡袍的衣襟上,帮她拢了拢衣服,动作很轻,但依然吵醒了浅眠中的郑晴寒。她警惕地张开眼睛,眸光短暂地朦胧了一下,迅速锁定了谈时墨,还没完全清醒,露出了不加掩饰的犹在梦中的茫然。
“我睡了很久……?”她喃喃地问。
这是在表达突然看见他的诧异。谈时墨没有起身,配合地有问有答:“没多久。”
唔。郑晴寒视线落在他的腕表上,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不过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打了个哈欠,看了眼自己胸前衣襟上的手指:“在耍流氓?”
谈时墨看了她几秒:“怕你着凉。”
哦。郑晴寒移开视线,慢半拍地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衣襟敞成这样,顿时一秒清醒,脸色猛地变了。她难掩烦躁地抬起手盖住脸,内心十分崩溃:“十六遍,我反反复复洗了十六遍!还是感觉没洗干净……”
谈时墨微微皱眉:“我在视频通话里看到你外套没脱,穿透性应该没有那么强吧。”
郑晴寒深吸一口气,根本不听人说话,铿锵有力地下结论:“我脏了!”
怎么可能。谈时墨客观地说:“心理作用而已。”
说得轻巧!郑晴寒恼火地瞪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你你不嫌脏?”
谈时墨低眸看了眼那一小片被洗得发红的皮肤,说:“不嫌。”
嘴上说得倒好听。郑晴寒白他一眼,却见他突然俯下身来。
微凉的薄唇覆在那片饱受折磨的琼脂上,激得郑晴寒蓦地轻轻一抖。
直到现在,她才突然意识到,那是片位置很微妙的区域。因为她的反复清洗,现在上面带着些许醒目的红印,看起来大概是个很有冲击力的画面。
谈时墨刚才进来时看到的似乎……就是……这个画面?
郑晴寒不受控制地喘了口气,后知后觉地脸色微红。
谈时墨依然停留在那片区域上,郑晴寒的脚趾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饶是两人已经做了五年夫妻,此刻依然感到了强烈的不好意思。
不过堂堂郑总岂是害羞了就要退缩的小姑娘。郑晴寒不退反进,抬手搂住谈时墨的脖子,红唇一弯,在他耳边轻佻地调笑:“很会趁虚而入啊谈总,故意吵我起来的?”
谈时墨的唇一路向上,划过纤细的锁骨与尖尖的下颌,在她红润的唇瓣停住。
他们很少接吻。
除非床笫间生理上的情难自禁,很少意识清醒地唇齿纠缠。这个动作过分缠绵,总让人有种丢盔弃甲的不踏实感。这次谈时墨也没有真的吻上来,手撑在她的颊边,以鼻尖相抵的距离看着她。
他说:“看你刚才睡得不太踏实,本来昨天就没睡好,这样睡反而会更累。”
郑晴寒一愣,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陷入了不合时宜的短暂怔忡。
尽管明知他们两个不是心意相通的恩爱眷侣。
但郑晴寒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这一刻,无法抗拒地被温暖的感觉包围。
谈时墨声线很低,问她:“在想什么?”
郑晴寒回神,撤去调笑的轻佻,简单地牵牵唇角,说:“想你。”
这个男人,明明是相当冷淡的一个人,凉薄寡言,清淡内敛,绝非理想的情人。
但就像五年前他们于各自危难时携手走进礼堂一样,即便是这样一点淡薄的温度,依然已经足够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
世事真是奇妙。
谈时墨因为她的回答稍稍扬眉:“想我什么?”
郑晴寒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将红唇凑了上去:“想你在等什么,为什么还不亲我?精疲力尽才好睡觉,今晚就靠你努力了谈总。”
她的主动权没占据太长时间,谈时墨压上她,用力地吻回来。
他们几乎没有这么热烈地亲吻过,郑晴寒剧烈地喘息着,在起伏中用腿环住谈时墨的腰,抱住他的后背,果真被折腾得精疲力尽,终于分开躺下时困得眼皮都在打架。
她意识模糊地把谈时墨的手臂当抱枕抱着,朦胧地嘀咕:“谈时墨,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个好老公,既不合格,也不合适。”
……睡袍都是他给重新穿上的,衣服都还没力气穿就翻脸不认人。
35/197 首页 上一页 33 34 35 36 37 3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