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左被她压着蹭,紧绷着线条凌厉的脸庞,呼吸渐重,深吸了口气,抬眸盯着她看,翻了个年号胆子也大了不是?
“看什么看?”姜暖佯装恼怒,扬手就在顾淮左屁.股上用力拍了三下,打的piapia的响。
余光瞥见顾淮左冷下俊脸,她也没觉得不对劲,甚至挑眉得意的警告他:“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沈逢一起欺负我!”
顾淮左唇如薄线,懒得跟她废话,细白有力的腕骨一转,瞬间就挣开她小手的桎梏,翻身将小姑娘压在身下,以同样的姿势制住她的手和双腿,左手掐住她的小下巴,迫使她抬起脑袋来。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姜暖惶恐的眨巴眨巴眼,看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和灯串,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危险处境。她望着顾淮左,委屈巴巴的扁扁嘴,“这是怎么了,给沈逢他们吵得头昏。”
“装像点。”男人低沉的嗓音暗哑性感,脸色依旧寡淡,墨黑的眼吞噬着她狡黠的小表情,低头咬住她偷笑翘起的唇角上。
姜暖被他亲的睫毛扑闪,眼前的灯光被刷开成一道道光柱,她几乎喘不上气来,仰起头贴近对方,试图攫取一丝有用的呼吸,偏生他动作上的强势,让她讨不到好处。
姜暖整个人沉浸在男人霸道的攻势中,被他亲的软下来,根本就抵抗不了他劈头盖脸的吻,如夏日的雷雨,骤然又紧密。自然也反抗不得他解开拉链的手,听着金属拉链划开的声音,躲藏在衣料中的肌肤接触到外面的寒气,毛孔瑟缩,身子颤了下。
“不要,”姜暖嗓音娇软,白皙小脸遍布绯红,躲在他怀里的身躯软得好似熟透了的蜜桃,掐一把都能出水的柔媚。
“洗澡,先洗澡。”她小手勾着顾淮左的脖子,脸颊在他颈间蹭来蹭去,温热的呼吸胡乱扑洒,这是她习惯的撒娇,小舌扫过他朝两侧打开的锁骨,漂亮极了。
顾淮左身体一僵,臂膀上青筋毕现,结实修长的小臂撑在她身侧处,本想克制,却被她撩的忍无可忍,扯下她那华丽到碍事的礼服,随意挂在那截细瘦白玉般的踝骨上。
……
屋外拌嘴声也淡去,窗外寒夜寂静。
姜暖又困又累,扯着一张毯子盖着,眼眶的暗红蔓延至眼尾,带有斑驳的泪意,睫毛水洗过般越发显得乌黑。
一颦一簇最是自然而然动态,填了几分娇嗔的媚意,不艳不俗。
顾淮左拿开她手里紧抓着的小毯子,抱起她朝浴室走去,边走边在她汗涔涔的额头落下一吻:“少跟你朋友喝酒,闹到现在还没休息,不像话。”
“?”姜暖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她!
着实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气到眼睛都瞪大了,但嗓子干涩沙哑的厉害,姜暖不想说话,一口咬在他印着抓痕的肩上,表达自己的不满。
翌日。
送走付嫣他们已经下午了,别墅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淡金色的太阳挂在弥漫灰色云彩的天空上。
姜暖喊顾淮左去湖边走走,十指相扣。
她侧头看过去,“不跟我说说吗?”
顾淮左约莫能猜出她的意思,淡声说道:“不是什么大事。”
姜暖最怕他什么都不肯说,一切都藏在心里想自己面对的习惯。她晃了晃他的胳膊,抿唇笑容温柔:“我老公都成无业游民了,这还算大事?”
他道:“养你还是不成问题。”
见他一直岔开话题,姜暖直截了当,“你和大伯闹翻了,现在大伯和顾爷爷吵起来,可顾爷爷毕竟年纪大了。”
顾淮左俊脸一派冷清,顿足站定。他摸了摸姜暖的脑袋,侧身望向一顷半是冰封半解冻的湖面,圆圆如寒月,清似明镜。
前段时间还是意见一致,致力于顾家后百年繁荣鼎盛的顾家大家长们,几乎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因为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他将顾绝和顾荣峥的DNA亲子鉴定测试报告寄给了顾绝。
拿到北美著名的精神病院的诊断结果,顾淮左十分清楚,像顾绝这种心理偏执的男人,最怕的就是信仰的崩坏。
痛恨女人出轨,和他‘父亲’一样大男子主义,独断专行。
当他开始怀疑人生,他所信赖的过去就会如同多米诺骨牌,什么是表象,什么是真实。
发生过的一切都不止是表面所呈现出来的那样,以为的正义其实是暴行,以为的背叛其实是求生的反抗,金字塔从最底层最坚固的根基开始坍塌——
顾绝会不会疯,顾淮左不知道。
但他想,顾绝一定会不好受。
毕竟,堂哥成了亲爸爸。
而一直以来敬佩的父亲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强奸犯。顾绝的出身是对父亲强占母亲的嘲讽,他却走上了和父亲一样的道路。
出于私欲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
顾淮左扯下了顾家最后一块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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