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温润谦和的翩翩君子陈教授,年少轻狂的时候也走这种渣男路子。
两人盯着他,等陈时礼说出以前的事,他被这俩吃瓜群众看着,抿了抿唇,开始娓娓道来。
末了,陈时礼怅然若失道:“刚开始交往时,我以为她已经放下过去决定重新接纳我,我心里很开心,也暗自想过一定要好好对她,把曾经亏欠的弥补回来,可是——”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失落的笑了笑,“她看起来很爱我,但好像又不爱我。”
简杭这人属实有些心直口快,听闻陈时礼和许萤的过去,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后,立马倒戈相向,“老陈啊,其实我觉得许萤做得对,你两这是一报还一报。”
沈听立马懵逼的看向他,他们不是来安慰陈时礼的吗?
简杭没注意他的视线,继续说:“你当初接近许萤本就心怀不轨,哪怕后来你对她的态度真的发生转变,那也是建立在许萤全心全意对你好的基础上,你于心不忍,所以产生了动摇。”
“老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许萤没有百分百对你全心全意,她就把你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普普通通对你,那你后面还会对她心生好感吗?”
“我觉得你不会,你依旧会对她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直到你成功通过她报复到许鹿。”
“老陈,当年的许萤是无辜的,她一个抑郁症患者已经很绝望悲观了,她又做错什么?她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凭什么要为你们的私人恩怨买单?”
“从一开始你就错了,开弓还没有回头箭呢?你中途幡然醒悟又怎么样,难道那些伤害、玩弄就能一笔带过吗?”
“老陈,哪怕你说了些无心之话被许萤听见,可你到底还是害她跳湖自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没有人救她,那她就真的已经死了。”
“一个还未满十八岁的花季少女将永远魂归湖底。”
有这样的恩怨,那婚礼上的事也能解释了。
陈时礼喉咙酸涩,“我知道,所以和她在一起后,我时常会惴惴不安,我怕我做得不够好,我怕对她还不够好,我怕她又一次离开我。”
眼见他又要陷进去,简杭叹气:“老陈,说实话,我觉得你两真不合适。”
他对沈听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也说几句。
沈听的真实想法跟简杭是一样的,“老陈,或许你爱的只是青春年少时对你全心全意的许萤,如今的许萤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人,知道她的人都明白她花心滥情,像她这种人是永远不会为任何人收心。”
“而且,说句实话,你两分手,现在也就只有你一个人走不出来,许萤她早就有新男友了。”
为了让陈时礼彻底斩断对许萤的念想,沈听说到最后直接丢下一个爆炸性消息。
简杭立马扭头看他,表情一言难尽。
我让你跟着劝几句,你也不用一上来这么狠吧。
陈时礼注意到那句“许萤她早就有新男友了”,他抬头望向沈听,黑眸深深,绷着下颔问他:“谁?”
“你让我想想那人叫什么来着。”沈听的脑袋有瞬间卡壳,过了会,他想起来,说道:“许萤的新男友叫谢斯年,好像是她的秘书。”
简杭大吃一惊:“谁?!”
“谢斯年。”沈听才回国没多久,对很多事都不熟悉,他看了看简杭的反应,又看到陈时礼面若寒霜,浑身散发着阴冷,疑惑道:“你两这是怎么了?”
简杭瞄了眼陈时礼,见他这副骇人的样子,心里直呼这叫什么事。
他提醒沈听:“老陈是谢斯年的硕导。”
沈听:“……”
啊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时礼没有吭声,因为沈听的话,他不由自主想起婚礼那天许萤悄悄离开,同样的,宾客席上谢斯年也不见了。
他当时就忍不住怀疑他俩早就背着他偷偷交往。
陈时礼平静的问沈听:“他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好像是婚礼那天。”
得到答案后,陈时礼生出郁气,一缕缕憋在心里,然后开始膨胀,企图将他的胸腔塞得满满当当。
简杭和沈听又安慰了他好久,直到临近中午才离开,他俩走后,陈时礼一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像一个冷冰冰的雕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屋外有人摁响门铃——
陈时礼回过神,起身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工作人员。
他指着地上整理打包好的物品对陈时礼说:“陈先生,这些是您留在隔壁的东西,请签收确认。”
陈时礼和许萤同居过一段时间,有时候他住在她家,有时候她住在他这边,所以两边都有他俩留下的痕迹。
男人没有看这些东西任何一眼,那双眼睛多了深邃凛冽,“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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