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先离开,谢昀坐在床边,抬手拂过冉晚鬓边的碎发。
自言自语道:“弯弯,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笑了笑,眼神阴冷,“我本来还想留州青禾一条活路,谁让你要和他私奔呢?”
“只有人死了,你才会老实,才会毫无念想,一心一意留在我身边。”
谢昀现在的心情很不错,没有人可以占据冉晚,她是他的了。
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似乎觉得不够,薄唇下移,又吻了吻她的唇瓣,他的嘴角一直浮现着浅浅的笑意。
谢昀抬手,指尖拨开冉晚衣服上的纽扣,哪怕人还昏睡着,但并不打扰他的兴致。
冉晚是在一阵灼热和无规律的紧缩感中醒来的,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伏在上方的谢昀,他衣冠楚楚,但是——
他在做什么?!
男人英俊的脸庞上还有细密的汗,他轻轻动着,温柔的亲了亲冉晚,笑道:“终于舍得醒了?”
冉晚抬手一巴掌扇过去,红着眼崩溃的吼道:“畜生!”
他被打了也不恼,原本还算轻和的动作加了些力道,但考虑到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是以也没有更过分。
谢昀舔舔唇道:“我要是畜生,现在就只顾自己爽,更不会管你母子俩的死活。”他不深不浅,笑了笑:“宝贝,我忍住不尽兴也是很辛苦的。”
冉晚的情绪本就不稳定,再加上州青禾的死刺激了她,而现在谢昀又——
她崩溃得眼泪夺眶而出,拼命挣扎,发了疯似的捶打他。
“你给我滚出去,不要碰我,畜生!”
“不要我碰?弯弯,你现在一无所有,连个亲人都没有,就连州青禾也死了,你就只有我了,不要我碰,你想让谁碰你?州青禾吗?呵,他现在怕是连尸体都没了。”
冉晚只觉得头晕目眩,摇摇晃晃里她看着谢昀那扭曲而疯狂的笑容,只觉得黑暗的脑海像是在刹那间注入一道光。
她猛地揪住谢昀的衣领,声嘶力竭的质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青禾的?!”
“是我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办?”卧室里只有他俩,且这里还是他的地盘,谢昀无所顾忌,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
冉晚呼吸一窒,似有人掐住她的脖子,她就像濒临死亡的鱼,绝望而无助。
她眼里迸出强烈的恨意,“谢昀,你会遭报应的!”
如果她现在手中有刀,一定会把他千刀万剐,他害她家破人亡,青梅竹马的爱人惨死,毁了她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把她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报应?弯弯,要遭报应的不是我,应该是许萤才对,她才是刽子手。”谢昀现在腹火强烈,仍觉得不尽兴。
他扯下领带缠住冉晚的手腕,掌心锢着她的腿,让她毫无保留的向自己敞开。
晦暗的室内,谢昀就像疯子一样,一边动作一边pua她:“弯弯,如果不是许萤要帮你和州青禾远走高飞,我也不会让人害他,所以这一切都是许萤的错,是她害死州青禾,懂吗?”
“你要恨的人应该是许萤才对,你想想,从你认识她起,你有过一天好日子吗?”
他温柔的亲吻她,含笑道:“我以前好心提醒你,让你远离许萤,你瞧,是你自己不听的。”
“谢昀,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恨她,我分得清是非,小姐姐她是好人,她——”
“唔!”
冉晚嘴里被塞了东西,嗓子眼猛地一抽,呛得她恶心难受。
谢昀眼神阴鸷,大开大合,“你才认识她多久?凭什么这么相信她?!”
“弯弯,你是不是对许萤也有好感?一口一个小姐姐叫得挺亲热啊,怎么?这世上是不是还有你在乎的人?!”
他的嫉妒、占有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谢昀眼睛发红,脸色阴鸷恐怖,他望着被他弄得脸色惨白,嘴角破皮流血的女人,心里既扭曲又快意,爱意和肆乱并发,让他上瘾且无法自拔。
过了会,他离开,弄得冉晚的脸上、脖子、头发到处都是。
谢昀衣冠楚楚的站在床边,衬衣黑裤,仿佛刚刚疯狂的人不是他。
他说:“弯弯,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后面一段时间很忙,十二月初要去国外参加竞选,你给我好好在家待着,等我忙完回来,我们就订婚。”
*
州青禾自幼生活在冉家,他父母早亡,是个孤儿,如今他意外惨死,连个替他收尸的亲人都没有,是以,许萤便担起这个责任,帮他收敛尸骸。
火化入葬那天,南城下了场阴嗖嗖的瓢泼大雨。
越秀大厦那晚发生的事,陈时礼因为出差去了外地,所以不在现场,但他通过一些渠道看到那天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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